我看了看手里的冊子,內(nèi)心不斷地感嘆,滿府是真有錢啊!送兒子送陪嫁,滿府的財富是這么積累來的。
唐梅渡的嫁妝已經(jīng)清點好了,冊子安靜的躺在書房的案桌上,同時送來的,還有另外一封密信。
“各家聯(lián)姻少主已在路上,唐梅渡的人并未離開川林”
哎,真麻煩,我燒掉紙條,拿起案桌的水果吃了起來,勞累的時候需要補充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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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白年自閻陵一路快馬加鞭到了川林,自己帶了個隨從先到了滿府,看到滿洲腰間一直掛著自己送的血色玉石更開心了。
“滿洲,想你”景白年直接給了滿洲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
我拍了拍景白年的后背,他身上的護甲好硬啊,看著他一臉興奮,又不能有推脫的動作,只能佯裝安撫。
唐梅渡倚著門框,看著性格直白的景白年,感嘆真的有人愿意放棄自在的日子甘心入贅。
景白年不在乎滿洲族女的身份,更不在乎滿洲失憶后性情大變,雖然已經(jīng)沒有機會和滿洲一生一世一雙人,至少能一直待在滿洲身邊,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可是真的看到唐梅渡的時候,心里還是嫉妒。
“景家的陪嫁在路上,我先快馬到的川林,看到你一切平安我就放心了”景白年性格活潑,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這是母親給你的家書”邊說邊從懷里掏出書信。
我點點頭順手接下書信,“以后你就住在滿府了,留一個副手在身邊住進滿府就行,之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陳瑩就行”
“行”景白年答應的爽快。
這次滿洲的態(tài)度比之前溫和了不少,似乎有沒失憶之前的點滴模樣,景白年內(nèi)心生出了更多的期待,若是滿洲能待自己如初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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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用過午飯呢,又來人了,我內(nèi)心不停的抱怨,好累?。?!
章可生看起來比我年紀小太多,是章家最小的兒子,為人靦腆,所有的事宜都是隨從侍衛(wèi)安排的。對于滿家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不反駁,也不質(zhì)疑,老老實實的照做。
五家來了仨,自己已經(jīng)很忙了,卻還要裝模做樣的接待這些陌生人,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是自己活下來。
唐梅渡是最年長的,也是最安然自若的,很懂得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維持著世家公子的風度,和誰都一團和氣。
景白年性格直爽,考慮的事情多是如何適應滿府的生活,自己需要再準備些什么,喜歡舞刀弄槍,以后的護衛(wèi)工作可以交給他。
楊思意喜愛琴棋書畫,心思細膩,似乎很愛照顧人,整日研究些琴譜棋譜之類的,和章可生倒是相處的很好。
王送云喜愛擺弄弩箭武器,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削木頭,跟他說話沒幾句就扯到自己最新研究的武器,實在是無聊。
這個章可生年紀最小,生性靦腆但是愛讀書和射箭,喜歡養(yǎng)貍,從厝光老家?guī)Я俗约吼B(yǎng)的兩只貓放在院子里散養(yǎng)。
自從滿府進了男人,陳瑩就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吃飯都見不到她。
這群少主們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缺那個,滿家財大氣粗養(yǎng)得起五個男人,可他們太事兒了,干脆讓他們出門自己采買。
規(guī)定每個院子的月花銷,超出的部分自己掏腰包。有興趣的可以經(jīng)營滿家的生意,營收的部分七成交到滿府做為家族額日常開支,余下的三成自己支配。
反正他們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他們帶來的副手倒是各個有能力有手段,沒多久滿家空白兩年的生意又回到了正軌。
“景府抓到的刺客,景家并未審問就死了”
“唐梅渡的人被副手秘密安置在滿家各大經(jīng)營點”
“章可生在章家不受寵”
“王送云設(shè)計的弩箭武器,成品會被送往谷梁”
“楊思意喜愛與川林的貴族子女彈琴吟詩”
案桌上每天一封又一封的密報,互相提防和利用,當真是毫無情感糾葛,有一封的內(nèi)容很有意思,“楊氏和唐氏的人通過滿家的據(jù)點秘密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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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洲一族秘密送來了一個美男子,幾百年來這是滿家第一次接觸遠洲,也是中洲人第一次以和平的方式接觸遠洲的人。
如若讓遠洲的人搬進滿府,則意味著滿家和遠洲聯(lián)合,未知的風險太大,若不收下,若是萬一斷了自己的后路呢!??!
景白年問過我的想法,他自己倒是很不愿意這個遠洲的男人進府,畢竟各方勢力對遠洲的土地和資源虎視眈眈,接手了就是引火燒身,另外四個倒是過分的安分,偷偷觀望的態(tài)度。
思來想去進退為難,干脆安排在了私宅,當外室養(yǎng)著。
阿乞勒能歌善舞,天天在私宅唱歌跳舞,有時候還會去滿府的馬場和大家一起放馬。
他倒是挺實在,自己愿意照顧馬匹,馬夫?qū)λ歉卸鞔鞯拢R匹是十分珍貴的資源,有專業(yè)的人照看馬匹自己承擔的風險會小很多,畢竟族女知道這件事并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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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府滅門的事情沒有一點線索,似乎這件事從未發(fā)生過。
景白年曾說過,母親回川林看望族女和外婆,自己隨著母親一起來的川林。
拜別滿家剛出城門在最近的一個驛站休息,為景父準備的藥材忘在了滿府,便讓景白年帶著人趁著天還未黑趕回去取。
當時滿府大門緊閉,叫門也無人應答,感覺不對勁后翻墻進了院子,才發(fā)現(xiàn)滿府被滅門,我被母親護在身下躲過一命,景白年就帶著我回了閻陵。
姑媽連夜密信通知其他姐妹,景父也派人勘察過滿府現(xiàn)場,其他各家主也很積極的配合調(diào)查,但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姑媽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沒想到我竟然留下書信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兩年,翻遍了整個中洲都找不到人。
突然消失的人又突然出現(xiàn),還失憶了,燕過留痕,風過留聲,怎么可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除非。。。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