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躺就完全不想康復(fù)了,我把椅子搬到廊下躺著曬太陽吃著零食,好久沒有這么舒服的休息過了,不自覺地伸了個懶腰。
一只胖花貓被肉脯的味道吸引過來,這個是章可生的寶貝,我還從來沒上手摸過呢,不知道會不會搞突然襲擊。
我拿著肉脯不斷向著它的方向吹氣,小胖子不停的努著胡須鼻子聞肉脯的香味,貓咪小心謹慎的慢慢靠近,終于吃到了肉脯,齜牙咧嘴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幾個肉脯投喂下去,小胖子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我的氣味,靠著躺椅躺下來高舉一只腿梳理自己肚子上的毛。
我用手戳了戳他脖子后已經(jīng)分層的毛發(fā),指尖被貓毛輕輕的擦蹭,柔順光滑。不怪紂王會被妲己迷惑,換了我也是一樣的。
眼角瞥見一個身影快速的消失,但是手里的東西我認得,是當初送給章可生的弓。身后的仆從緊緊的追著章可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章可生的副官趙多行的精力基本都在生意上,沒辦法自家少主不受寵,副官愿意留下來照顧他已經(jīng)很有主仆情了,陳瑩又給他安排了一個仆從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和出行事宜。
陳瑩端著湯藥過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景白年每天定時定點的來看我,我讓陳瑩把章可生的仆從叫來問話。
章可生今早照常去演武場練箭,川林當?shù)氐囊蝗汗痈鐐兛此捝儆朱t腆,經(jīng)常對著他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今天說的最過分,說滿家把他當男寵。
章可生以往積壓的怨氣徹底爆發(fā),和他們動起手來,由于章可生有些瘦弱,反被群毆了,這群人又嘲笑他男寵都做不成。
“今日有哪些公子哥參與”果然只有同性才知道說什么話最傷自尊。
“為首的是錢家三少主,許家少主,張家少主。。。”
我聽著這些少主們,一個個名聲確實不好,章可生被特殊對待了,這群看人下菜碟的便宜貨。
“以往遇到麻煩,都是他的副官解決的,要不要替他出頭呢?”我問景白年。
“當然要打回去,章可生現(xiàn)在可是滿家的人”
我拍了拍景白年的肩膀,“你是個好大哥,滿家的榮辱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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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梅渡很自覺的把一個月以來負責(zé)的事宜整理好后送來,我翻看可了幾頁,便放在旁邊,可以考慮讓他負責(zé)府內(nèi)的事情了。
送密信的人,誰都沒有見過,雙方之間的信任卻空前緊密,他稱自己是族女的影子。
今日信息中,有一條特意點了紅點的信息:五大氏族都曾與一個自稱翁老的人聯(lián)絡(luò)過,此后翁老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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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圍獵是川林貴族們最喜歡的活動,正是籠絡(luò)關(guān)系的好時機,稍微有些名聲地位的都會被邀請,漸漸的成了當?shù)氐奶厣?p> 帖子送到滿家的時候是唐梅渡接的,依照唐他的說法,滿家遭到滅門整個家族血氣大虧,現(xiàn)下正是重新露面的好時機。
雖說這些個豪強世族有看笑話的心態(tài),如今入贅了六個少主,還是能撐一撐門面的。
滿家的家庭結(jié)構(gòu)在整個中洲已經(jīng)很特殊了,一直都是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什么妖族當?shù)溃t顏禍水之類的算是比較正常的評論了,可偏偏滿家背后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在風(fēng)雨飄搖的世間生存了幾百年。
圍獵當日,我?guī)е胭槤M家的六個少主出現(xiàn)在了獵場,正式的和川林的貴族們碰面。
楊思意和王送云選擇在駐地休息,由于章可生年紀最小,景白年帶著章可生打頭陣率先進了林子,隨后阿乞勒和其他人也跟著進了獵場,我和唐梅渡則慢悠悠的走在最后。
不一會林子里的人都四散開去不見蹤影,我也在專心的尋找獵物,一些兔子野雞之類的相對與猛獸而言就太簡單了。
馬兒被阿乞勒訓(xùn)練的已經(jīng)十分溫順,控制起來也很方便,草叢里稍微有點動靜我就停下查看一番,但是始終不見有什么東西跳竄出來,來來回回了幾次,唐梅渡都有些不耐煩了,時不時的能聽到他嘆息的聲音。
一聲哨響,我和唐梅渡同時抬頭分辨方向驅(qū)馬趕去。
等我和唐梅渡到時,那幾個公子哥已經(jīng)被揍得全都躺在了地上。
我對景白年說:“不愧是你,一個打十個”
“是他們太菜了,我可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廝殺的人”景白年也不廢話,對著為首的那個錢家三少主又補了幾腳。
章可生似乎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這是滿州姐和景白年的報復(fù)計劃。自己聽身邊的仆從說了,族女知道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原本以為滿家不會為了自己得人管這種小事,越想越覺得心里委屈,不自覺的哭了出來。
景白年重重的拍了拍章可生的肩膀“以后遇到有人欺負你,直接跟我說,我?guī)湍愦蚧厝ァ?p> 章可生從小到大的依靠只有自己的侍從趙多行,如今趙多行為了章可生一直在外奔波賺銀錢,為兩人攢以后生存的家底,若是知道自己從小看顧到大的少主被人欺負,得多心疼?。?p> “行了,走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不好解釋”唐梅渡為人理智,雖然不知道這仨的計劃,眼下怎么看都明白。
四個人翻身上馬,正準備返回駐地,附近的樹林里有什么東西亂竄,十分惹人注目。只是這動靜也太大了,似乎是有意引誘大家的注意力。
嗖的一聲又冷箭從背后射出,我的聽力敏銳即刻轉(zhuǎn)身,與冷箭擦肩而過。
草叢里瞬間冒出許多黑衣死士,一齊向我涌來。
章可生催動金氣,想要使得黑衣死士的武器發(fā)生形變改變攻擊路徑,奈何自己年紀太小,催動金氣十分不成熟,效果并不明顯。
唐梅渡,景白年和黑衣死士纏斗起來,我和章可生找準時機放箭。
中箭的人并未停止進攻,更像是不知疼痛沒有直覺般一股腦的進攻,本意并非打獵,隨身帶的箭并不多,唐梅渡已經(jīng)被打的連連后退,景白年倒是越戰(zhàn)越勇,可一直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思索著要怎么解決時,一個已經(jīng)斷了胳膊的死士快速的向我沖來,我一個情急用攻狠狠的向死士的頭打去,套住他的脖子用弦勒死他。
奇怪,斷了胳膊的人居然不流血,我一個激動手上的力氣沒控制住直接把死士的頭割了下來。
居然是傀儡。
我對著景白年大喊“砍下他們的頭”
景白年也不廢話,劍身注入火氣,整個燃燒了起來,對準這些傀儡們的頭顱一個平掃全滅。
地上都是燃燒的傀儡殘肢,只有我旁邊的這個還算完好。
傀儡做工精細,以假亂真,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是不是人。
我搜查傀儡的全身,想要找些有用的線索,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景白年踢著傀儡的頭當球玩,覺著兩個耳朵不太一樣“滿洲,這好像有字”說完指了指傀儡頭顱的耳垂。
我上前查看,耳垂上刻著一個“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