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歷史部的看去,她移步到書架前,她慢慢的一眼掃去。
靠近窗戶與花屏的地方,正好椅子在書架前方一點。
她再次將椅子放在書架前,褪去鞋子,墊上錦帕便踩了上去。
“砰!”
譚泠妤被驚到的撞到犄角,閉上雙眼彎腰,疼的她無法忍受的站起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站在地上。
花瓶醉落灑滿地,她并未穿鞋子,白襪下泛紅。
她緊張的看著碎落一地的古董花瓶?!邦櫹壬?,花瓶我到時候會讓小廝補上?!?p> “顧先生?!彼踔ㄨb的書籍,心驚膽顫的低著頭跟他道歉。
連忙將手中的書籍放下,她不該起壞心思的。
“顧先生,真的很對不起。”
顧疏年看著她一直垂眸,道歉的聲音都在顫抖,皺著眉頭,攔腰的動作驚擾到她,她下意識的躲開,腳上鉆心的疼。
“不疼?”
“不,不疼?!?p> 譚泠妤聽著他的話,默默的點頭后又重重的否認。她將身側的鞋拿起,對這顧疏年道別。
白皙的小腿因疼痛彎曲,雙腳底下紅色液體艷麗。
身影消失不見,顧疏年看著她踩出的血跡,眼眸深邃的望著她離開的地方。
“先生,您受傷了嗎?”
謝驍看著碎落一點的玻璃,擔憂地問道,畢竟他剛剛聽到聲音,便找了過來。
“沒有,那是她的血。”
謝驍無奈的撓頭,譚小姐原本就因為鞋子原因不能行走太快,現(xiàn)在還受傷了。
謝驍回頭看著自己的工作,想要追出去,又怕眼前人阻止。
“你去看看吧?!?p> 哎!
謝驍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朝他確認。
……
譚泠妤還是擔心顧疏年會再次對她下手,咬著牙,看著鑲入腳底的玻璃,她皺著眉頭。
“泠妤!”
她驚訝的撞上顧疏影,看著他緩緩跑來。
“疏影哥?!?p> “我有事找你,你怎么樣了?”
顧疏影看著她踏過的地方皆是血跡,他皺著眉頭。
她臉上慘白,在她身前蹲下。
“我背你回去?!?p> “不用了疏年哥,我自己走回去就行?!?p> 譚泠妤不大愿意在這里糾纏,本來就不該有僥幸心理,現(xiàn)在是她活該。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顧疏影直接將她抱起。
“疏影哥!”
“別動,小心牽扯到傷口。”
譚泠妤看著眉骨峰瀾默默垂下眼睛,腳底血液時不時的滴落在地上。
她咬著牙,腳上的疼痛與惶恐讓她渙散。
顧疏影見她垂眸不語,抱著她的步伐極快,懷里的人并未察覺到。
“小姐!”
珍珠院門口的梨宴看著顧疏影懷里的人,連忙讓開路,讓他直接進入寢房。
她被放在椅子上,腳底血肉模糊,梨宴不由嘶啞一聲。
“我去喚大夫,你看著泠妤。”
“我沒事?!?p> 譚泠妤回過神對著他們說,她的腳白,看起來恐怖罷了。
“我去去就回?!?p> 梨宴連忙應聲,家仆在外侯著,聽到梨宴讓他們備熱水與毛巾。
譚泠妤見顧疏影的背影走遠,她原本利用她的心思在這一刻越發(fā)慚愧。
她很壞,她只想要利用顧疏影,他本身就是很好的人,若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目的……會不會跟顧疏年一樣。
“梨宴……”
小姐輕輕的喚著她,并未有其他的意思,她靜下心的避開傷口輕輕的擦拭。
“小姐是鞋子穿著不合腳,才造成這般的嗎?”
“不是,是我在書閣取書時摔碎了花瓶,才弄傷的。”
譚泠妤擔心梨宴會往自己身上攬事,她開口解釋道。
“明日讓人去問問,花瓶的金額補上去?!?p> “嗯?!?p> 腳腕紅腫,腳底流血,梨宴擔心明日小姐晚上會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