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你一年了,終于得知你在這里,蓋聶有事情找你密談,但他在不久前被嬴政派去的高手算計,對方人太多,我們勢單力薄,他為保護我們才受了重傷,所以只能我來找你,希望你能盡快回去一趟……”端木蓉死死盯著盜跖的臉,眼睛也不眨一下,那面無表情的冰冷樣子令盜跖深感一陣陌生,便遲疑了下,卻不料端木蓉猛然轉(zhuǎn)了下眼珠子,臉上瞬間掛上一絲怒意:“這是不相信我么?”盜跖一慌,忙解釋道:“不是!只是……”話未說出,本能地回頭看向少司命,不料少司命臉上無絲毫怒意,雖然眼珠子在不停地轉(zhuǎn),似乎也若有所思,見盜跖正看著自己,便點了點頭,示意應該沒什么問題。于是盜跖也強行壓下了內(nèi)心深處那一絲警惕,答應隨端木蓉去一趟看看情況。
“等我,相信我的腳力,就算陪蓉姑娘一起走,回的時候一個人可是很快的!記得要給小葉喂夠奶水?!闭f罷,沖少司命招牌般一笑,轉(zhuǎn)身隨端木蓉走出屋子,漸漸遠去。
看著盜跖走了,少司命的心里比起空蕩蕩的,更多的是一絲不安,這次盜跖出行不但一天無法回來,而且還是去墨家,會不會因什么原因,再不回來了……這樣想著少司命便有種自己沒藥救了的感覺,忙搖搖頭自行打消那種種悲觀念頭,示意自己別再多想,照顧好孩子等盜跖回來就好。
不料才一會兒,一人影猛然沖進來從背后緊緊抱住了她,她驚慌回頭,撞上盜跖一副不懷好意笑著的臉?!霸趺椿貋砹??”少司命被盜跖弄得滿頭霧水,盜跖依舊一臉笑意解釋道:“我們走了沒多遠就碰見蓋聶了,他就是那么個愛逞強的家伙,或許也是不放心我們才趕來的,就說了幾句話,我向他們說了這里的情況,再說了我的想法,端木蓉隨蓋聶回去了,我就回來了,一路可是飛奔的,就是想早點見到你?!薄芭丁菃帷鄙偎久恍?,心里有種感覺卻總是怪怪的,盜跖緊緊抱住她的一瞬間這種感覺就油然而生了,再加上那笑,總讓她腦海抽風般地響起一句質(zhì)疑的話:這個盜跖……真的是盜跖么……
月儀以盜跖的摸樣收斂了那愈發(fā)夸張的壞笑,臉漸漸靠近少司命的側(cè)臉,少司命猛然回頭,正撞上盜跖放大的臉,盜跖一臉深情地問道:“怎么?”少司命一慌,忙解釋道:“沒有,只是不知為何頭腦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其實沒什么了?!薄皼]事就好。”盜跖夸張地松了口氣。少司命盯著盜跖,一陣自責涌上:那不就是盜跖么?根本沒什么不對勁,我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想懷疑自己丈夫什么……絕對不能再多想了,要克制。
若有所思的少司命全然未注意到,此刻自己身邊的這個盜跖臉上奸詐的笑。
“小心一點喔,近來可是剛下過雨,注意腳下,路,可是很滑的,尤其是走這種陡峭的山路,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整個人墜崖身亡的危險,要是出什么意外可就太糟了。”半冷不熱的聲音響起,這些話,是端木蓉說出的。盜跖看向端木蓉,神情變得嚴肅,總感覺平日里的蓉姑娘雖然也是半冷不熱的,但給人的絕不是這種感覺,他總有種類似錯覺的東西,不知是太敏感還是,感覺身旁這個蓉姑娘散發(fā)這一種陰冷寒氣,他始終琢磨不透蓉姑娘嘴角掛著的神秘笑意,并不像由衷的開心或開玩笑,反倒令他感到一陣危險。
“放心,像我這樣的輕功高手又怎會發(fā)生這種意外,蓉姑娘自己也要小心?!被蛟S是怕端木蓉察覺,他忙滿面暖暖的笑應答著,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的心了,曾經(jīng)對端木蓉產(chǎn)生過那般好感,如今為何會覺得她很危險。
“是我在提醒你,所以我自己自然會小心,只是你……”不料端木蓉猛然轉(zhuǎn)身面向盜跖,“你真的有做到小心么……”盜跖一愣,那一瞬間,端木蓉猛然伸出雙手狠狠一推,盜跖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已失控,自由落體般墜入山崖下?!安皇怯刑嵝涯愫芏啾橐⌒拿础倍四救赝孪拢瑵u漸露出猙獰可怖的笑,那張臉越來越不像人臉,整個惡魔狀,一臉狂妄地大笑過后,得意地丟下一句話:“月儀大人,我的任務,又順利完成了?!闭f罷,整個人再次變回人形的密度不均勻的氣狀物,再漸漸化作一陣風,一掃而過后便再無任何痕跡,仿佛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未存在過。
假冒的端木蓉一化作風散,月儀立馬便得知那邊發(fā)生過的一切,那東西,就像他的一個分身。得知事情事情已搞定,月儀看了眼睡去的嬰兒,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看向少司命,少司命盯著盜跖,總感覺這家伙腦子里又裝著什么不好的東西,便回過一個鄙視的神情,月儀猛然抱住少司命,一臉討好的笑,商議的口吻道:“這些天可把我無聊死了,心里悶悶的,現(xiàn)在孩子都睡去了,心就留一處給我吧,我快想死你了?!薄澳阆敫墒裁?,什么什么事的話,沒商量,”少司命故作一臉絕情道:“你也就玩這些玩不厭,好歹上我歇幾天?!?p> “誰說玩不厭,這不變個新花樣嘛,來一起喝酒,”說罷拿過幾案上的一壇酒,將另一壇推給少司命,一臉期待地開始講解他的游戲規(guī)則:“我們劃拳,誰輸了誰不僅要捧著酒壇喝一大口,還要脫一件衣服,要是誰衣服光了,就任由對方處置,如何?”“結(jié)果你還不是腦子里想著那種事……”少司命一臉鄙視地繼續(xù)吐槽道:“太無恥了,一個弱女子酒量怎么可能高過你這看上去都千杯不醉的大男人,竟然想這種損招,多方面不利于我?!薄澳隳睦锸鞘裁慈跖恿?,”假盜跖一臉壞笑,比盜跖還會調(diào)(和諧)戲人:“難道你是怕酒(和)后(諧)亂(和諧)性?我們原本就是夫妻這擔心是沒必要的吧?!鄙偎久犞@些話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這么……這么……
不過鬧來鬧去少司命終于服了他的死纏爛打了,終究還是答應了。
不過,少司命可不是好欺負的,這點甚至出乎月儀的意料。
一炷香的功夫,少司命身上只少了幾件小的,假盜跖卻大的小的全光了。“這才叫不公平吧!你身上大的小的飾品一堆,隨便丟一個都算丟一件,我可沒那么啰嗦!”假盜跖終于抱怨起來,少司命盯著眼前這情景,雖說有點克制,但整個人還是紅了臉,卻故作不屑道:“輸?shù)脩K就是輸?shù)脩K,別找借口……”不料話未說完,少司命已覺臉部升溫得太快太夸張,根本不是害羞,于是一臉不安地向假盜跖打招呼:“盜跖……我本身就酒量不好,這會兒,好像酒勁上來了……頭越來越昏,會不會醉得很嚴重……”假盜跖倒是一臉從容淡定的笑,說出的,卻不是令少司命認為安撫的話:“沒事,你醉倒也好,就處置不了我了,那么就換我處置你吧。”少司命頭越來越沉,一臉不屑地用手指指了下假盜跖,醉意朦朧地道了聲:“你……”頭帶動著脖子便重重栽在幾案上,沉沉睡去。
假盜跖一臉奸計得逞的招牌笑行至少司命身邊,用力迅速扯下少司命的腰帶,并扯下了少司命的外衣,欲扯下少司命的**時,一念頭猛然從他的腦海一閃而過,他的手終于還是在那瞬間僵在了少司命的衣領(lǐng)處,不知在想什么,他盯著少司命,陷入了一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