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眾人跑了還未幾十里,便敏感察覺到了羅網(wǎng)組織的逼近,由于各種限制,最終還是分頭躲藏,蓋聶和端木蓉一起,盜跖、少司命、葉兒、月儀一起,本以為可以躲過羅網(wǎng)的追殺,不料葉兒猛然“哇”地叫出了聲,盜跖一陣驚慌,忙捂住葉兒的嘴,可葉兒卻還是發(fā)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羅網(wǎng)組織其中一員回頭的瞬間,盜跖一驚,忙推開少司命,少司命反應(yīng)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剛才她呆的位置,已有一把飛刀深深插入墻縫中?!跋氩坏綍兴俣扰c我相差無幾的?!北I跖逞強(qiáng)地笑笑,擦了擦額上的汗。少司命懷中的葉兒因受了驚哭出聲來,一下又多引來幾個正搜索附近的,少司命整個心都懸了起來,但眼下也只有干掉他們。
月儀伸出手的瞬間,羅網(wǎng)組織的一成員便如一塊鐵被磁鐵吸住般被月儀吸到面前,月儀猛然伸出另一掌朝那成員狠狠拍去,那成員一下便被彈得打在一面墻上,口里噴出鮮血倒地。
“看樣子你把他五臟六腑拍碎了……可又如何?”另一成員竟突然說話了,斜海遮住了她半邊臉,加上帶著黑面罩,更是難看清她的神情,只聽聲音里帶著一絲輕蔑:“他不過是我們這組織里最弱的,之所以會留著他,是因?yàn)椤蹦锹曇粲雨庪U:“他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這術(shù)能給他續(xù)五條命,怎樣,要不要再來四遍?只要夠那本事當(dāng)我面還有時間下手?!?p> 那女人正說著,那看上去已無回天之術(shù)的人竟一臉殺氣地重新站起,盜跖拔出插在墻上的飛刀猛然朝那五條命的怪物丟去,那怪物雖是最弱的一個,功夫卻也非一般,敏捷地躲開飛刀,那女人得意一笑,卻不料那旋轉(zhuǎn)的飛刀刀柄打在墻上的瞬間由于力度過大竟反彈而來,她躲閃不及,飛刀正巧插入她心臟,她猛吐一口鮮血,對盜跖憎恨至極,盜跖一臉壞笑,少司命一只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操控葉子在空中卷起一陣大漩渦朝那女人打去,女人未反應(yīng)過來防不勝防又挨了一招,身體難吃得消,終于跪倒在地,女人對于還未自己還未出招就被連連暗算很不甘心,咬著牙恨不能將眼前人碎尸萬段。那五條命的怪物這時已飛速移到月儀身后,不料月儀能然轉(zhuǎn)身的瞬間,他便倒地,月儀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著血。
盜跖看向月儀,只見他臉上已呈現(xiàn)類似血管的紫色印記,一陣驚愕,忙勸道:“你個混蛋給我住手,不要使用那些詭術(shù),你會被反噬死得很慘的,這次可沒人能救你了,你不是還答應(yīng)千羽姑娘要連她的份一起活下去么?!薄伴]嘴!可我活得很不爽,尤其是這會兒,很火大,”月儀一臉陰影地傲視著眼前的倆人:“同他們比活的時間,我一定能贏?!闭f罷,那五條命的怪物猛然爬起想趁他不備攻擊他,卻不料月儀猛然一掌拍在他頭頂,他在痛苦的掙扎中一陣哀嚎,頭與身子分離。“五條命又如何,”月儀冷冷笑著:“夠本事自己把頭與身子接起來。”
盜跖拿出武器朝那女人丟去,不料那女人從袖間猛然掏出什么,正巧將那武器彈開,原來是一支玉笛,少司命操控葉子纏住了那女人,忙對盜跖道:“趁現(xiàn)在除掉她,別讓她的玉笛發(fā)出聲,引來更多敵人就麻煩了?!北I跖將一大把匕首瞬間一并丟出,本以為會把那女人炸成刺猬,不料幾個火紅的球體擋回了攻擊。
這術(shù),好眼熟……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在盜跖心底蔓延,“找你們找得好苦,不過你們最終還是逃不出我的掌心。”人未露面聲先到,少司命驚愕地看向那傳來聲音的暗處,大司命一副悠閑的樣子緩緩走出,那身緊身性(和諧)感的裝束像往常一樣襯托著她嫵媚的身姿。
看到大司命的那一刻,像看到久別重逢的家人一般,可惜還有另一種感覺在阻擋著她,那便是一句話:她已不是陰陽家的人,無論如何現(xiàn)在也不能回到陰陽家去。盜跖本能地握緊少司命的手,總想盡全力將心愛女人保護(hù)在身后,月儀猛然聚氣成一團(tuán),打向少司命困住的那女人,那女人瞬間七竅流血,狠狠道出一句:“我好不甘心!”斷了氣息。
“別傻了,你們以為你們的對手就只有這么一個半斤八兩的女人么?!笔煜さ哪新暩橇钌偎久捅I跖神經(jīng)緊繃,果然是星魂!星魂走來,看向少司命,少司命皺起眉,一陣為難。大司命一臉不爽地反問道:“你說誰是半斤八兩的女人。”這反問被星魂無視,星魂盯著少司命,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猛然聚氣成刃風(fēng)行水上般箭步?jīng)_向盜跖……
“小心!”隨著話音落的一瞬間,少司命不顧一切地推開盜跖,星魂的氣刃停在少司命的頸前怔住,大司命盯著這情景一震,夸張地一陣?yán)湫Γp輕搖了搖頭:“不要再相信什么感情了,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付出這么多,看著你這般摸樣,一向待你如親妹妹的我還真有幾分心疼呢?!薄拔揖椭滥氵€是這般執(zhí)迷不悟,”星魂掃了眼盜跖,一臉不屑道:“誰都不配你付出一切你知道么?你每一次的天真愚蠢換來的都將是生不如死的心傷,我可不忍袖手旁觀,不要再天真了!”
盜跖盯著面前的倆人,痛下決心般猛然回頭道:“娘子,你相信我么?!薄澳阋鍪裁?!”少司命瞪大眼,神經(jīng)再次繃緊,盜跖又看向月儀:“少少不是你徒弟么,你還愿當(dāng)她師父么?愿意的話,盡快帶著她走,照顧好她,我……隨后就到。”這話一說出口,少司命便瞪著雙眼反對道:“我才不走,我不可能丟下你在這里,我拜托你不要這樣!”“我隨后就到,請娘子相信我,”盜跖淡淡一笑:“我只是幫你們拖延時間,并不是拼死戰(zhàn),我腳力很厲害的,你們就往不遠(yuǎn)處的河邊跑,我一定能追上的,聽話,你要照顧好孩子?!鄙偎久鼡u著頭,月儀輕蔑地一笑:“你竟真放心把心愛女人托付給我?”“我別無選擇?!北I跖輕嘆口氣:“沒時間了,盡快帶她走,我們只能賭這一把,我們不能都聚在這兒等死?!?p> 月儀聽罷便二話不說搶過少司命懷中的孩子,一臉卑鄙的笑道:“我看這小子不爽很久了,聽我的跟我走,否則我現(xiàn)在就可以毀掉他,我可是說到做到?!薄澳?!”少司命一陣氣憤,月儀一臉滿不在乎道:“少廢話,星魂和大司命可真夠仁慈,給你們這么多時間,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罵我小人,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所以趕緊做出選擇?!薄澳呛?,那么夫君你給我記住,”少司命忍著淚聲音卻很堅(jiān)韌:“若你食言,我便不顧一切自盡隨你而去?!边@些盜跖都聽在心里,嘴角卻還是勾起牽強(qiáng)的笑:“放心,我會很快到的?!痹聝x不耐煩了,一把拉過少司命,倆人便盡快逃走了。
星魂若看了一場戲般悠閑,直到少司命走遠(yuǎn),才緩緩道:“知道我們?yōu)槭裁催t遲不動手放那兩人走?”盜跖沉默不語,星魂一笑:“因?yàn)槲抑喇?dāng)她的面殺你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了?!蹦切?,漸漸顯露不少殺意:“我們會盡快讓你死無全尸,再追上他們順手抓了少司命?!北I跖聽后不禁一笑:“我還真是被看扁了,還是說,你們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了?”
不知跑了多久,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漸漸的,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響令一向敏銳的月儀提高警惕,他不知是風(fēng)聲,還是……于是箭步移至少司命面前,在少司命驚愕的一瞬間伸手點(diǎn)住少司命的穴道,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少司命扶到一處大巖石后,少司命瞪著月儀憤憤道:“你想干什么?”這一反應(yīng)令月儀內(nèi)心一震,他不由想到盜跖剛才的那句“你還愿當(dāng)她師父么”,不禁自嘲一笑,可她早已不把我當(dāng)師父,甚至……他猛然看著少司命,一臉陰險的笑:“你說呢?不讓你動彈,還能做什么。”說罷,又點(diǎn)了她的啞穴:“你還是不要發(fā)出聲音的好,否則,我的良苦用心豈不白費(fèi)了?!庇谑撬灿猛瑯拥氖侄螌Υ龐雰?,那眼神,令少司命實(shí)在看不懂,也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