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嘀嗒嘀嗒…
水珠從管口滴落,將主人公隨手扔的蕾絲文胸一點(diǎn)點(diǎn)潤濕。
夜深人靜的時候,里面海棉吸滿了水,像一只搖搖欲墜的碩果,啪的一聲落在池子里。
臥室里糜爛著曖昧模糊的氣息,壓制住的低喘讓人大腦緊繃。
兩個人拼命往對方身體里鉆,像是溺在海里只能抓住漂浮的木板,又害怕太過用力掀翻在蔚藍(lán)無邊無際的海里,修長的手指深陷到裸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痕,痛苦卻極致愉悅,最終大汗淋漓地睡去。
天明。
痛,渾身都痛,尤其是兩腿之間的地方,像是被狠狠碾過一樣。
周苔抬了抬胳膊,想把臉上那個濕漉漉的東西弄掉,那東西從她的額頭開始吻,一路向下,從高聳精致的鼻尖到紅潤飽滿的唇,吻的她癢絲絲的。
呼吸一窒,那個人含住她的唇珠撬開她的貝齒,周苔不情愿的睜開眼睛,輕輕咬了一下入侵的舌頭。
始作俑者只是笑,他用手將周苔的碎發(fā)拂在耳邊,在她耳邊低聲地說,“早上好?!?p> 低沉的嗓音隨著溫?zé)岬臍饬鱾魅攵?,周苔斜著身子下意識躲閃,又倒在那人懷里。
手的觸感卻非常好,不過立刻就變硬了,周苔意識到那是什么了,滿頭黑線。
“耍流氓啊,”周苔從他懷里跳出來,兩腿之間的撕扯感卻又讓她跪了下去,肯定是腫了。
“每個男人早上都會這樣,”祁麥理直氣壯的直起腰。
他長的就像濃墨重彩的山水畫,眉眼鼻唇,無一不精致,比女子的柔美更甚,尤其是那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看人總是含情脈脈,恨不得讓人把心獻(xiàn)給他,配上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更加邪氣?p> 周苔想起昨晚的徹夜瘋狂,床上的一抹猩紅讓她渾身上下都戰(zhàn)栗起來。
她拎起濕漉漉的內(nèi)衣,有些哀怨地看著祁麥,這家伙害的她衣服都不能穿了。
“誒,你怎么還不走,”周苔揉了揉腰,昨晚冰冷的大理石硌的她腰疼。
“處男要加錢是吧,”周苔想了想他們這行的規(guī)矩,打開錢包。
里面是坐公交剩的2塊5,她忘了昨天把卡都放在新錢包里了。
“那個,”周苔轉(zhuǎn)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深吸一口氣,
“打欠條行嗎?”
祁麥嘴角的笑凝固了,她把他當(dāng)什么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想負(fù)責(zé)?
周苔從沒覺得這么丟臉過,她總算清醒了一點(diǎn),看清了房間的擺設(shè),背后一涼。
這好像是傅行舟的房間,她在新婚之夜在她老公的臥室里叫了只鴨子?
嗚呼,刺激!
“那個,你看我身材這么好,你也不吃虧是吧,”周苔站起來全方位地展示一下,她這個人向來沒什么羞恥心。
祁麥呼吸一窒,這女人不穿衣服瞎晃悠什么啊,他看起來很正人君子嘛。
“我不是那個,”祁麥恨的咬牙切齒,他真想把周苔的腦袋掰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哪個?奧~你放心我沒有職業(yè)偏見的,但是你們這行還是要注意身體健康,早日上岸吧,”周苔拍拍祁麥的肩,瞬間感到自己肩負(fù)起拯救失足少男的重任,偉大了不少。
“你給我找件衣服,”祁麥忍無可忍地打斷周苔,無論他怎么解釋,她就是油鹽不進(jìn),像是中了邪一樣。
“你自己衣服呢?”周苔莫名其妙的,難道客戶還要提供服裝。
“被你撕爛了,”祁麥被氣笑了,指著角落里一堆看不出形狀的布條。
周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確實(shí)也不能讓人家光著回家。
她打開衣柜,從傅行舟的衣服里隨便抽了一件,扔給祁麥。
祁麥接過衣服,有些嫌棄,周苔沒辦法,只好跑過去幫他穿上。
“這是新的,吊牌還在?!?p> 祁麥起身,周苔看他想走,扯住了他的衣角。
祁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揚(yáng)起眉,她不想他走誒。
“那個,能把房間打掃一下嗎?傅行舟好像今天回來,”周苔看著滿室狼藉就頭疼,這么大的地方她可弄不了。
“傅行舟是誰?”祁麥抓住了重點(diǎn),一臉凝重。
“幻想我結(jié)婚的控制狂死變態(tài),昨天結(jié)婚宣誓雖然他跑去找他的小情人了,但也算……我老公吧?”
“你結(jié)婚了?”祁麥覺得自己還沒瘋掉,就是周苔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開心。
周苔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祁麥的最后一絲希望碾碎。
祁麥只覺得有一口氣憋在肺里,他想說什么,但呼吸地喘不過氣來,周苔的臉也漸漸變得模糊。
“靠,你太激動了吧,”周苔意識到他是呼吸堿中毒,立刻找袋子套在他頭上。
周苔的衣服烘干了,她穿上打電話請小時工打掃衛(wèi)生,祁麥?zhǔn)侵竿簧狭恕?p> 傅行舟平常只在這住幾天,房子里的傭人也都放假回家,只剩下一個聾管家。
昨天的混亂場面還歷歷在目,周苔喝了一口溫牛奶,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
昨天婚禮進(jìn)行到一半,就闖進(jìn)來個穿白裙子的女人,也不說話就在那默默流眼淚。
周苔也真夠佩服她了,能忍受現(xiàn)場這么多目光哭上半小時,不當(dāng)演員可惜了。
她好心給她安排個座,傅行舟就心疼了,指著她噼里啪啦說一頓,說什么要不是她,現(xiàn)在結(jié)婚的就是溫雅禮。
周苔滿頭問號,你那么喜歡她讓她像猴子一樣站半小時?我還尋思這姑娘哭的這么有勁,難不成是走錯場了?
“阿舟,你結(jié)婚了就不要管我了,你幸福就好,”溫雅禮含著眼淚,她等了這么久沒想到還是讓人捷足先登了。
“我幸福?你當(dāng)年不打招呼就出國,現(xiàn)在又假惺惺地來干什么?”傅行舟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看她。
“我有苦衷,”溫雅禮到傅行舟別過去的那邊去。
“你有什么苦衷?你這個賤人!”傅行舟將溫雅禮扇的眼冒金星。
“我我……”溫雅禮捂著臉搖了搖頭,膽怯地看了眼周苔,下一秒就昏死在地上。
傅行舟踢了踢溫雅禮,確定她真的暈了過去后,一聲怒吼拽著她上了救護(hù)車,旁邊想幫忙的人都被他瞪了回去。
剩下的事就記不清了,不知道怎么和那個人在一起,不過感覺還不錯。
周苔按了按太陽穴,她要盡早從這個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