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殺呀！”沈慧娥眼底閃著灼灼自信地光芒看著他們說道，“見過你們爹爹如何殺豬，我也學(xué)會(huì)了?！?p> 這理由充分，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耶！太好了，有肉吃了。”倆孩子一蹦三跳地說道。
“我們不吃要賣的肉，那是要賺錢的。我們吃不好的肉，有點(diǎn)兒就行?！贝笙x懂事乖巧地說道。
“一口就行?！必偱Q起一根手指，眼巴巴地瞅著她說道。
沈慧娥垂眸心酸地看著小心翼翼的倆孩子道，“哪能一口??！咱得吃飽了才行?！?p> “阿娘要賺錢的，我們吃了還怎么賺？”大蟲清澈的眼底折射著晨光看著她說道。
“傻小子，賺錢也是為了讓你們吃飽的呀！”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溫柔地說道，望著一望無際的蘆葦蕩，美目瞪的溜圓，滿眼的驚艷，“天大，地大，吃飯最大?！?p> 這蘆葦蕩好看是好看，可也是天然的犯罪場所。
沈慧娥緊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嚴(yán)肅的叮囑道，“你們要是進(jìn)蘆葦蕩，一定要結(jié)伴啊！”
“阿娘這我們懂的，從小長輩們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大蟲聞言純真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還有不要輕易的下水，會(huì)淹死人的?！必偱珵趿锪镉謭A又大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牢牢記住了?！鄙蚧鄱鹗持更c(diǎn)著他們挺翹的鼻子道。
“早就記住了?！毙置脗z齊齊點(diǎn)頭道，“每年這護(hù)城河還有這河里都淹死人的?！?p> “您還拉著我們來看，牢牢記住這個(gè)教訓(xùn)?！贝笙x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長輩們年年說，可是這年年還淹死人。”沈慧娥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不會(huì)?！毙置脗z齊齊保證道。
“其實(shí)我們會(huì)鳧水的，爹爹教過我們的。”貍奴滿眼的孺慕之情看著她說道，“到夏天，爹爹會(huì)帶我們來玩兒水的?！?p> 沈慧娥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記憶中，便宜丈夫可是跟孩子不太親近的。
“那你們學(xué)會(huì)了嗎？”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溫柔地問道。
“學(xué)會(huì)了！”貍奴黑溜溜的眼睛漾起燦爛的笑意，大聲地說道。
“善水者溺，記住了?！鄙蚧鄱鹗持更c(diǎn)著他們說道。
“知道爹爹不讓去水深的地方玩兒?！贝笙x笑嘻嘻地說道，“也不讓獨(dú)自去玩兒。”
“我們都是成群結(jié)隊(duì)的?！必偱珗A溜溜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道。
“走吧！咱們?nèi)ズ舆吙纯??！鄙蚧鄱鹄鴥蓚€(gè)小可愛說道。
三人踩著被踩塌下的蘆葦蕩走了大約一刻鐘才到了河邊。
“阿娘這凍的厚厚的冰，沒有魚?！必偱庵∽煅凵袷涞乜粗用娴馈?p> 沈慧娥走到冰面上，河水清澈的即使凍著厚厚的冰，也能看見冰面下游來游去的魚。
喲呵！這魚兒還挺大的。
“這要怎么抓？”大蟲蹲在冰面上看著自在的魚，吸溜著口水說道，“雖然刺多，好歹是肉呀！”
沈慧娥仔細(xì)琢磨了一下冰面，然后走到河邊抱起足球大小的鵝卵石。
“阿娘，您干什么？”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手里的鵝卵石道。
“把冰面砸開?！鄙蚧鄱鸷唵屋p松地說道。
“不行，不行！”大蟲聞言立馬攔著她說道。
“為什么不行？”沈慧娥饒有興致地看著阻攔自己的他道。
“這天下水會(huì)生病的，一場風(fēng)寒會(huì)要人命的?！贝笙x板著小臉看著她嚴(yán)肅地說道。
此時(shí)河面上刮來一陣風(fēng)，凍得他們?nèi)松l(fā)抖。
“放心吧！我不下水?！鄙蚧鄱鸷眯Φ乜粗f道，“我有那么傻嗎？”
“那您要怎么辦？釣魚嗎？咱們沒有魚竿。”大蟲看著雙手空空的她說道，看向她后背的背簍道，“這簍子可以耶！下到水里，魚就游進(jìn)去了?！?p> 沈慧娥聞言黑亮的雙眸看著聰明的小家伙道，“聽我們大蟲的?！?p> 自己的想法被采納耶！大蟲聞言眼底一喜，隨即又不安地說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就試試唄！”沈慧娥鼓勵(lì)地看著他說道，“又不費(fèi)事?！?p> “試試？”大蟲亮晶晶的眼眸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看著她說道。
“你們回到岸上，我這就砸開冰面?！鄙蚧鄱鸨еZ卵石說道。
“哦哦！”兩兄妹出溜著走到了岸邊，大蟲高聲喊道，“阿娘您要怎么辦？”
“就這么砸唄！”沈慧娥使出吃奶的力氣，哐的一下，將手中的鵝卵石砸了下去。
“這樣砸太危險(xiǎn)了，萬一您掉下去咋辦？”大蟲蹬蹬朝她跑了過去。
“呵呵……”沈慧娥聞言搖頭輕笑道，“冰厚著呢！看看只砸了白色的印子?！北瘗Z卵石，腳踩踩砸過的地方。
“這么厚??！”大蟲蹲在地上，凍得紅彤彤的胖乎乎的手指摸摸被砸的地方，“這坑還沒我拳頭大呢！”
“嘶……”大蟲倒抽一口冷氣道，“真冰。”
“這啥時(shí)候能砸開呀！”貍奴擔(dān)心地說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自己阿娘和她手里的鵝卵石。
“一直砸，總能砸開的，水穿滴石。”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目光看著他溫柔地說道，“你們讓讓，我繼續(xù)?！?p> 沈慧娥待他們回到岸邊，繼續(xù)搬著鵝卵石砸向冰面。
這土著的身板真是嬌氣，抱著鵝卵石才砸了五六次，就累的氣喘吁吁的，額頭上泛起密密麻麻的汗。
累是累點(diǎn)兒，效果很明顯，照著一點(diǎn)砸去，坑越來越大。
沈慧娥抱著鵝卵石使出吃奶的力氣砸了下去，只聽見細(xì)微的咔嚓聲，嚇得她趕緊趴在了冰面上。
“阿娘，阿娘怎么了?！贝笙x給嚇得大聲呼喊道，抬腳朝他奔跑而來。
“別動(dòng)，別動(dòng)?！鄙蚧鄱鸪蛩紒淼拇笙x喊道，“冰已經(jīng)砸開了?！辟橘胫麄兣肋^去，耳聽著后面咔嚓、咔嚓兩聲。
“阿娘冰裂開了，裂開了?！闭驹诎哆吷县偱?dòng)地喊道。
“好呀！”沈慧娥趴到了大蟲身邊，站了起來，“怎么樣？”回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