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看見野雞的腳印了?!秉S元吉吸溜著口水說道。
“想吃雞了?!秉S伯昌歪頭看著兒子說道。
“想,可惜抓不到?!秉S元吉老實地說道,“咱家養(yǎng)的雞還等著下蛋呢!祖母不讓吃?!?p> “這不是挺明白的?!秉S伯昌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是明白??!嘴上說說可以吧!”黃元吉耷拉著腦袋沮喪地說道。
這沒辦法,沈慧娥倒是可以抓野雞,可土著沒那本事。
“大伯我看見田鼠的腳印了?!秉S雀兒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黃伯昌說道。
“別別,這田鼠不能吃?!鄙蚧鄱鹇勓粤ⅠR看向黃季昌家的大姑娘黃雀兒說道。
“為啥呀!二伯母?!秉S雀兒不太明白的看著她問道。
沈慧娥聞言想了想深邃的黑眸看著黃雀兒他們說道,“田鼠太臟,吃了容易生病,而且是治不好的那種?!?p> “誰要吃耗子??!”黃照夜打了個冷顫嫌棄地說道。
“就是這么多獵物,不吃田鼠,它們是偷我們糧食的壞東西。”黃元吉怒氣沖沖地說道。
“說到田鼠偷糧食,可以掏掏老鼠洞,會有收獲喲!”沈慧娥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咦!”黃叔昌撇著嘴一臉嫌棄道,“不要,不要,老鼠洞里的糧食能吃嗎?”
“人不吃,可以喂雞呀!”沈慧娥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倒是可以耶!”黃伯昌聞言眼前一亮道。
“阿爹,那咱就掏老鼠洞,掏出來的糧食喂雞?!秉S元吉摩拳擦掌地看著他說道。
“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秉S伯昌樂呵呵地說道。
黃伯昌和黃叔昌兩兄弟將沈慧娥他們送到了家門口,放下背簍,“弟妹這兔子皮剝下來給我,我給你們處理一下,沒有太大的腥味兒,不讓蟲咬,這樣好放?!?p> “那麻煩他大伯了。”沈慧娥感激地看著他說道。
“順手的事情,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黃伯昌輕輕擺手道,“你們快進去吧!外面冷,我們回了?!笨聪螯S叔昌道,“咱們走?!?p> 沈慧娥他們娘仨目送他們兄弟倆離開,直至消失在眼前,才轉(zhuǎn)身叫上孩子們回了家。
“阿娘,阿娘,那些兔子要怎么吃?”貍奴雙眸放光看著她問道。
沈慧娥腦中出現(xiàn)十多種兔子的吃法,可惜只能說,“清燉?!苯又f道,“咱先開剝兔子好了?!?p> 沈慧娥將兔子吊在院內(nèi)的花椒樹下,拿著大片刀宰殺兔子,將兔子皮完整的剝下來,不傷一點皮毛。
大蟲看著刀鋒利落的阿娘,“哇……哇……好厲害。”
“阿娘,要都剝了嗎?”貍奴看著整齊擺放在麻袋上的兔子問道。
“都剝了。”沈慧娥利落地說道,手速可一點兒沒減,“現(xiàn)在天冷,放在外面凍得邦邦的,也不會壞。”突然停下手,回頭看著他們兄妹倆說道,“放在外面會不會有老鼠??!”
“不會,不會,咱家沒老鼠?!贝笙x聞言黑溜溜的眼眸透著笑意看著她說道。
“怎么會沒老鼠?!鄙蚧鄱痼@訝地看著他說道,“那田鼠可不少?!?p> “咱家有黃耳,它抓耗子,抓的耗子不敢來咱家?!贝笙x轉(zhuǎn)著腦袋四下尋摸著黃耳。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鄙蚧鄱瘘c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話音剛落,黃耳叼著耗子顛顛兒的跑了過來,將死耗子放在了他們面前,驕傲地仰著毛茸茸的腦袋,一副等表揚的樣子。
“臭屁的家伙,今兒管夠?!鄙蚧鄱鹉抗鉁睾偷乜粗S耳道,“你們把耗子埋了去,看著怪惡心人的?!?p> “我來,我來?!贝笙x積極地說道。
“有黃耳在,咱家都不用養(yǎng)貓了?!鄙蚧鄱鸪纬旱难垌粗偱f道。
“對呀!黃耳很能干的,也非常的乖?!必偱珱_著黃耳招招手道,“過來?!?p> 黃耳聞言顛顛兒的跑到貍奴身邊,乖巧地坐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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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黃叔昌邊走邊說道。
“叫我干什么?”黃伯昌微微歪頭看著身旁的三弟道。
“我咋感覺二嫂變了?!秉S叔昌幽暗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哪兒變了,沒呀!”黃伯昌聞言眨眨黑眸看著他說道,“客氣多了,以前沒這么客氣。”
“怎么說呢?二嫂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咱是土里刨食的?!秉S叔昌實話實說道。
“可人家并沒有看不起咱們呀!”黃伯昌聞言黝黑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可也并沒有過多的親近啊!”黃叔昌小聲地嘀咕道。
“你這話說的,嫂子和大伯子,小叔子怎么親近?!秉S伯昌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避嫌懂不懂!”接著又道,“老二在的時候,咱家的事情老二出面就可以了,一個娘們往前湊什么呀!咱跟弟妹說話不超過一個巴掌?!毙χf道,“你跟你二嫂說過幾句話?!?p> 黃叔昌認真地想了想道,“還真沒有?!?p> “這不就得了?!秉S伯昌笑著說道。
“總覺得不一樣?”黃叔昌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
“只能說來往多了,打破你原來的想象唄!”黃伯昌輕笑出聲道,“你原來咋想你二嫂的?!?p> “那高高在上不屑跟咱們來往的?!秉S叔昌想也不想地說道,“縣上那些達官貴人都這樣?!?p> “沈家可沒這樣,縣上沒人這么說過,都說他是厚道人家?!秉S伯昌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弟妹嫁過來,跟咱家老二踏實的過日子,操持家務(wù),生兒育女。老二走了之后,也跟著下地種田。可沒有絲毫的嬌氣?!陛p笑著搖頭道,“現(xiàn)在還要殺豬呢!”
“大哥你看二嫂她行嗎?”黃叔昌一臉笑意地問道。
“不知道?!秉S伯昌輕輕搖頭道,“不過今兒,擰斷兔子的脖子,真是下手果斷,干脆、利落?!摈詈诘碾p眸看著他說道,“起碼這下手真狠!殺豬手不狠不行,這豬要反抗起來,那身蠻力男人都扛不住。”
“二嫂是真人不露相耶!”黃叔昌伸手比劃了比劃,“我可沒這利落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