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會克繼母
不等女管家反應,姜連易已經推門進來。
“你可以去通知姜洪昌,我回來了?!?p> “那個被她兩歲就送出去的女兒?!?p> 姜連易一邊往里走,一邊冷然開口。
她的語氣平靜淡然,女管家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你是?”
“姜連易。”
這個名字,女管家聽說過。
她終于想起來那股熟悉感來源于哪了。
是這個家以前的太太。
女管家曾無意間收拾老宅時,見到過對方的照片,那是一張讓人看過便再也忘不掉的美麗容顏。
與眼前的少女容貌八分相像,氣質卻截然不同。
照片上的女人像牡丹,高貴華麗嫻靜溫婉。
而眼前的女孩像高掛于夜空的孤月,超凡脫俗遙不可及。
“姜連易?”
女管家重復了一遍,似乎不確定對方的真實存在。
不是她不信,只是外面都說那孩子得病死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找上門,難道那些傳言是真的?
她快走兩步,攔在姜連易面前,“這位小姐,先生現在正接待重要客人,你先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通知他?!?p> 女管家態(tài)度恭敬,姜連易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女管家時不時回頭看看她。
見姜連易四處張望打量,她并沒有輕視,反而認真介紹起院內的布置。
各種名貴的石材,樹木,花草,隨著女管家的講述,姜連易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這么好的風水寶地,真是被糟蹋了。
假山亂石堆放不少,名花貴樹爭奇斗艷。
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日后在這里長住,她還是有必要把這里面的風水好好調整一下。
在女管家的帶領下,姜連易來到四層小樓。
剛邁進大廳,她就感覺到一股符文之力正在吸收風水靈氣,吸力之大,連帶著這她周身縈繞的真氣也被掠奪了一些。
她立即調動真氣形成屏障,將那吸力抵擋在外。
有人在吸收風水靈氣!
是姜家人,還是有別人?
她抬頭正四處尋找那道符文之力的源頭時,一道嬌媚傲慢的聲音傳了她耳中。
“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
姜連易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穿著粉色的緊身連衣裙,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她的五官別致。
只是這面相……
女管家開口介紹,“太太,這位是……姜連易。”
“姜連易?”吳巧珍瞥了她一眼。
長得不錯,但穿的跟要飯的似的,瞬間露出滿臉的嫌棄。
“不認識。”
見對方一直盯著她的臉,吳巧珍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優(yōu)越感。
她像只高傲的孔雀,努力展示著自己的高貴美艷。
“來我們家干什么?”
女管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直盯著吳巧臉的姜連易好奇開口。
“這就是師父說的整容臉嗎?”
“這眼睛,鼻子,嘴巴,下巴,全部都改了?”
整容的人最忌諱別人說她們整容臉。
而且還是她看不上的人,說她全臉都改了?
吳巧珍瞬間上火,“你什么眼神,我眼睛和嘴巴是原生的?!?p> “哦,那改的確實挺多的,像是換了個人?!?p> 姜連易說的是面相。
不管這張臉上動了哪個部分,導致面相上的內容變了,那就像是換了個面相,可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嘛。
但這話聽到吳巧珍耳中,那就是對方說她換頭了。
“不是,你誰呀,干什么的?!?p> “這是我家,你跑到我家說我整容,你是不是有病,我整不整容關你什么事!”
吳巧珍作勢就要趕姜連易,女管家連忙攔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耳語,“好像是先生之前的那個女兒。”
“哈?你說那個喪門星?她不是早死了嘛?!?p> 此話一出,女管家都無語了。
大姐,你沒事吧?當著別人面說這話。
她連忙看向姜連易,見姜連易神色平淡,看不出一絲波動。
吳巧珍冷哼一聲,喊來幾個保鏢,“把她給我趕出去!”
“哪來的騙子,竟然敢來我們姜家碰瓷?!?p> 說完她轉身教訓女管家,“你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領,這是姜家,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嗎?”
四個保鏢上來就圍住姜連易,姜連易淡然站在原地不動。
吳巧珍和女管家聽到悶哼,再轉頭四個大漢已經倒地暈了過去。
姜連易毫發(fā)無傷的站在原地。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著眼前的場景如何也不敢相信。
姜連易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向吳巧珍的眼底劃過一抹涼意。
“這也是我家,你有什么資格趕我走?”
吳巧珍不信邪還想再叫人,卻被女管家勸住。
“太太,我見過之前那位太太的照片,她長得很像,萬一真是……”
吳巧珍沒見過之前那位的照片,只聽說對方很美。
她看了一眼姜連易,確實很美。
仔細看起來,她的眉宇之間還有一點姜洪昌的影子。
“你說她真是?”
吳巧珍懷疑的看向女管家,女管家面色猶豫,“我不能確定,但感覺應該不會差?!?p> 吳巧珍愣了幾秒,然后她輕蔑一笑。
“是又怎么樣?”
“你個克死母親的掃把星,早就被掃地出門了?!?p> “現在還自己找回來,怎么,想回來克死你爸呀?”
女管家聞言,震驚的長大嘴巴。
不是,這是能說的嗎?
當年這事出來后,姜洪昌為了堵住悠悠之口,遣散了所有當時知道內情的傭人。
她也是從一個認識的遠親嘴里聽說的,當時聽說的時候沒敢信,以為是什么謠言就沒當回事。
這事不光彩,姜洪昌把消息封鎖的很嚴。
姜洪昌能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地步,都是靠當年那位太太留下的資源和人脈。
要是讓人知道他親手扔了與原配的女兒,傳出去別說名聲受損,怕是京市都容不下他。
沒想到姜洪昌隱藏的禁忌,吳巧珍張口就爆出來。
女管家不淡定,連忙驅散想要吃瓜的傭人們,“你們都下去吧!”
姜連易面無表情,“你說得不對?!?p> “我不僅會克雙親,還會克繼母,尤其是那種尖酸刻薄,尖嘴猴腮,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p> “你,你,你……”吳巧珍捶胸頓足,嘴抽抽的半天說出一句,“你這個死丫頭……牙尖嘴利,也改變不了你克死母親的事實?!?p> 女管家:……
“啊對,下一個我就克死你!”
吳巧珍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你個死丫頭,看我好好教訓你。”
姜連易看她面色漲紅,似乎下一步就要親自動手。
“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印堂發(fā)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看我不打的你血光之災?!?p> 吳巧珍說著就沖上來,結果腳下打結,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
再次抬起頭,她的尖下巴被磕成了平的,兩個鼻孔里涌出鮮血的鼻血。
她用手摸了把鼻子上的熱流。
“啊,血……”
吳巧珍面色猙獰,“啊,我要殺了你?!?p> 女管家見狀,忙上前扶起吳巧珍,“太太,你的下巴……我送你去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我要殺了她?!眳乔烧渌﹂_女管家,又朝姜連易撲過去。
姜連易側身閃躲,吳巧珍一個撲空,頭直沖著桌角撞去,瞬間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吳巧珍一頭栽倒在地。
“夫人,您沒事吧?”
女管家在旁邊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看著都疼。
吳巧珍頭上立馬腫起一個大包,包上的傷口滋滋冒血。
又疼又暈,她虛弱無力的指著姜連易,“你你你,你敢打我……”
姜連易雙手一攤,“你自己撞的跟我有什么關系,而且我提醒過你有血光之災,你不聽呀?!?p> 吳巧珍又氣又無力,抓住女管家的手恨恨道。
“去把姜洪昌叫來,讓他收拾這丫頭!”
三樓書房里。
姜洪昌如坐針氈,時不時偷瞄一眼主位上的男人。
陸宥辰,人稱西爺,他是把握京市商業(yè)命脈的西島聯會主人,更是第一世家陸式下一任掌舵人。
兩年前以雷霆手段滅掉京市八大豪門之首的葉、唐兩家,一時之間名聲大燥,之后半年內整治京市大小企業(yè)不下百家,商場上這些人都將他視為地獄閻羅,生怕被他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半輩子心血頃刻間化為無有。
姜洪昌此刻猶如被地獄勾魂的惡鬼盯上般難受。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到底哪里招惹了這位大神。
相比于姜洪昌的緊張,陸宥辰顯得異常放松。
他一只手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要是姜連易在,她肯定能看到,有一股微弱的靈氣正通過男人的指尖進入體內。
姜洪昌鼓起勇氣開口,“陸總,您今日來我這,不知是……”
陸宥辰緩緩睜開眼睛,只是掃了一眼他又緩緩合上,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后者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聲音淡漠,仿西冰冷的風掃過姜洪昌的心頭。
“聽聞姜總白手起家,能力出眾,認識一下?!?p> “?。窟@……這樣啊,那應該是我去拜訪您,怎的勞您親自跑一趟。”
姜洪昌才不敢信這話,他的語氣顫抖,心中的不確定和恐懼更甚。
就在空氣再度凝結時,外面的嘈雜聲響起。
“姜總去處理一下吧?!?p> 陸宥辰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冽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
“這……好,好。”
姜洪昌如遭大赦。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書房,轉身下了樓。
“吵吵鬧鬧的干什么呢?”
姜洪昌剛下樓梯,吳巧珍就飛撲進他懷里。
“老公,她打我……”
順著吳巧珍的手指,姜洪昌看向姜連易。
“你是……”
幾乎一瞬間,姜洪昌認出了對方。
“你是姜連易?!?p> “你怎么……”
姜連易冷冷打斷他的話,“怎么還活著是嗎?”
她的語氣不冷不淡,說出的話卻極具攻擊性。
姜洪昌臉色頓時一僵。
他想到當年那位游方士的話:此女命格陰煞,需除之。
是的,她應該已經死了。
姜連易從姜洪昌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原來他知道,他知道那個方士會害死她,還是讓他把自己帶走了。
是什么樣的爹,會想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姜連易心中早已不在乎,但真的知道真相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悲涼。
“我沒死,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