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來放在天靜池中的果子已經(jīng)開了花,只是卻是一朵荷花,這樹可以結(jié)果子,怎么還能結(jié)花呢?
荷花在天靜池中緩緩抬起了頭,僅僅半天的時間她成了人,她對周圍一切都是未知的狀態(tài),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環(huán)顧四周后在天靜池里玩起了水。
若不是下界來報近日大雨不??峙逻€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朵荷花。
首先來到天靜池的是云來,他仔仔細(xì)細(xì)的盯著這個女孩子,皮膚像嬰兒的皮膚吹彈可破,可這眼睛卻像個鏡子一樣。
女孩一直盯著男人什么也不說就是歪著頭端詳著,兩個人沉默良久,終于被云來打破了寧靜:“姑娘,你是誰?”
“我記得你,你把我抱過來的?!?p> 女孩的嬌俏加上說的話不由得讓沒這么近距離接觸過女孩的云來臉上泛起了紅暈
“姑娘,你是盤云樹的果子?”
“是呀,就是我呀,你還記得我?!?p> 說著女孩從天靜池里爬了出來站在了云來面前,女孩身穿一身白衣,在天靜池中衣服早就濕漉漉的了,只是在云來面前這女孩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了。
云來別過了頭,一直忍不住的眨眼,他想回避女孩,可是女孩卻一直想看著他,一直繞來繞去總想在他面前。
“姑娘,咱們就這樣站著吧,在下抱過來的明明是個果子怎么成了花?”
“你有所不知,盤云樹是孕育我們的母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是荷花,可能母親吸收了很多下界花花草草靈氣的緣故吧?!?p> “原來如此,姑娘我給你想辦法安身吧,你在天靜池折騰的下界已經(jīng)連著下了很久的雨了,再下恐怕今年的糧食都被淹死了?!?p> 女孩聽著自己闖的禍不免有些難過,她閉上雙眼,雙手合十,指尖中發(fā)出紅色的光芒,云來看得出,她在施法,云來透過天靜池看到下界已經(jīng)風(fēng)和日麗了。
這盤云樹的果子真是靈氣無邊,生來就有法術(shù),還憐憫眾生。
“我不想做果子,也不想做花兒,大哥哥你讓我跟著你玩兒好不好呀,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我想跟你一起玩。”
看著她的眼睛,云來的心已經(jīng)被抓住了一樣,云帝并不知道這果子成了花,也不知道這花成了人,更不知道這下界的雨是因為她,若是保護(hù)起來不會有人知道。
見著男人不回答,女孩拽著他的胳膊開始搖晃還撒著嬌:“幾天就好我不會搗亂的?!?p> 云來無法拒絕
在和云帝匯報時他只是說天靜池的水溢出來了,恐怕是盤云樹的果子在天靜池的緣故,云帝很信任云來沒有懷疑他什么。
說起云帝和云來之間的信任也是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來了。
不知道那時是多久了,當(dāng)時云帝還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和云來是表兄弟,那時候的云帝父母雙亡,一直住在云來的家。
兩個兄弟從小感情一直很要好,后來在一次仙人度化點撥中云帝做了天將。
而他剛到上界不久竟然就遇上了一場大戰(zhàn),魔界不滿仙界的統(tǒng)治整軍要攻打天界,而云帝就在第一線。
不知道打了多少天,天界魔界都是傷亡慘重,可是兩邊都沒有收手的打算,天界要去下界招兵,而云來這一次也被帶了上來。
他不愿意云來犯險,天界招來的兵竟然都是凡人,凡人日思夜想的成仙這一刻都夢想成真了,而天魔大戰(zhàn)中死的最多的就是凡人。
云帝看透了這一場鬧劇,做人可以平平淡淡的死去,而仙的崩世注定無法輪回。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逃脫,云帝總是保護(hù)著自己的弟弟,烏黑烏黑的云總是散不開,而云上站著兩隊的主軍。
他們一個身穿白色鎧甲意氣風(fēng)發(fā),另外一個黑色的披風(fēng)顯得卻也是勢在必得,兩個人誰也不讓誰,都想打出一個你死我活,這場戰(zhàn)斗才算結(jié)束。
那場大戰(zhàn)天帝勝了
只是聽說天帝贏下著戰(zhàn)爭也不容易,自己的劍都被震碎掉落下界了,天帝的這把斬妖劍誅殺的無數(shù)的邪靈,早就是天界的圣物了。
這一場戰(zhàn)斗中云帝也被提拔了上來,不知多少年之后去了云上城做了云帝,而他做了云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在下界的表弟帶回來身邊,做自己身邊最體面的天將。
他明白若是做個正兒八經(jīng)的神仙有忙不完的瑣事,倒是不如做個天將瀟灑又快活,畢竟他們的生命沒有盡頭,而就算有了盡頭也沒有了來世。
云帝特許了云來一處別院雖是小了點但是總歸遠(yuǎn)離上界,在云上城也不會有人去打擾他,也是個清閑快活。
荷花被云來帶到了自己的別院。天真無邪的姑娘總是容易吸引少年的目光。
少女潔白無瑕像一塊美玉沒有任何雕飾卻總是透著迷人的光澤,少女在云來的秋千上玩,她好奇的觀察著一切,包括這里的人。
“大哥哥我該叫你什么呀?”
“云來。”
“云來……那我叫什么呀?”
“你就叫荷花吧,出淤泥而不染,我見你第一面看到的不是你是出水的芙蓉,名字就叫荷花很適合你?!?p> “好呀大哥哥,我就叫荷花,那你為什么叫云來???”
他為什么叫云來?
云上城的仙都沒有自己的姓名,他們靠著云上城活,而云上城成了他們的一切,他們的名字也隨著云上城而起。
云上城沒有別的姓氏,只有一個云。
天邊夠不著摸不到的云,成了自己的姓,已經(jīng)多久了?他不記得自己凡塵的姓名是否有人還記得了。
在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自己的小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父親也只是個芝麻小官,母親是個裁縫,十里八鄉(xiāng)都出了名的好手藝。
他以為自己會簡單又平凡的死去,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叫江來。
他做凡人的時候覺得生活無趣沒有將來,可是做了神仙,這一生永遠(yuǎn)都沒了將來。
云來沒有回答她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給她拿了點心。
他并不是對這個果子有什么想法,只是云上城的日子太難熬了,有個小家伙陪自己說話聊天喝茶解悶是自己的求之不得。
云來動了惻隱之心他想把這個果子一直留在身邊。
下界
被豺狼抓走的兩姐妹進(jìn)了豺狼的洞府,這里陰森森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仔細(xì)去看那洞的邊邊角角都是骨頭,有的還沒有吃干凈,上邊還掛著肉,血已經(jīng)流干了。
這妖怪生性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不遵從他的意思,恐怕有一塊角落就是兩姐妹的骨頭。
小狐貍畢竟沒見過這場面,一直往姐姐的懷里躲,豺狼看著反而笑了,讓獵物恐懼是他的第一步。
“小狐貍,你別怕,本座不是壞人啊,你們姐妹二人幫本座完成這事本座不僅不會殺了你們,還會給你們獎勵?!?p> 這妖怪笑嘻嘻的面容,卻總是透漏著猙獰,小狐貍怕他。
豺狼上前把被手下按在地上跪著的姐妹兩人扶了起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妹妹去云上城的時間你就留在我的府上吧?!?p> “我叫江盈?!?p> “江盈,好,江小姐,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
江盈點了點頭。
“小妹叫什么?”
“還沒有起名字?!?p> 江盈確實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她也沒想到妹妹突然之間的成長,她也開始了思索。
“叫江江吧?!?p> “好!江江好聽又好記,江江姐姐留在我這你就放心的去,幫本座辦事,本座不會虧待你的姐姐?!?p> 江江點了點頭始終也不敢看豺狼的眼睛。
過了一會豺狼在自己的木頭匣子里面拿出來了一塊空心玉,這不是普通的玉石,這時千百年前的大戰(zhàn)中魔尊的寶物。
沒人知道魔尊在哪里得到的這寶物,上界的人更不知道,豺狼只是告訴江江把空心玉放在身上它會指引自己找到果子。
為了防止讓上界的人發(fā)現(xiàn),豺狼用法力把空心玉打進(jìn)了江江的身體,空心玉就在江江心口,只要靠近果子就會有反應(yīng)。
這件寶物靈氣十足,如果手持著去云上城一定會發(fā)現(xiàn),豺狼仿佛等待這一刻等待了許多年,他勢在必得。
江江和姐姐被隔開了,這幾天豺狼在教江江法術(shù),其實江江生來就是聰明的,她在不是人身的時候經(jīng)??唇憬闶┓?,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很多,加上豺狼的指導(dǎo),江江也是領(lǐng)悟的很快。
在他的妖洞里有一個和這個黑壓壓的洞格格不入的清池,里面開滿了花,池中間是一塊荒廢了很久的蓮花座。
不難看出豺狼的法力和這蓮花座相互沖突,他把江江放到蓮花座中,江江閉上雙眼領(lǐng)會著其中的奧妙。
她心里總是慌張,從坐在這里開始總是有一種恐懼充斥著全身,她的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她想睜開眼睛卻睜不開,仿佛這蓮花座的主人想要告訴她什么。
這一刻她仿佛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那里尸橫遍野,黑沙滿天,地上都是尸體,他們有的是魔有的是妖有的是仙。
江江穿梭在這里她看見了遠(yuǎn)處有一個人,她戴著面紗,一柄金簪束發(fā),纖細(xì)的腰身穿著的是黑色戰(zhàn)袍,她的雙眼發(fā)紅,仿佛在哭泣。
江江想靠近她,可是怎么也走不近,突然之間女人消失了,滿地的尸骨也不見了,而這里變成了一片凈土。
她又看見了兩個少年在河邊嬉戲,他們好像是兄弟吧?江江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是那一瞬間,仿佛又來到了天界。
“天尊,魔界給上界呈戰(zhàn)書!他們整軍要和天界開戰(zhàn)!”
“荒謬!曾經(jīng)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既然她要戰(zhàn)那就把魔界一個不留的全都滅了!”
“天尊,天界人手不夠啊!咱們沒有能力去戰(zhàn)了!”
“那就去找!下界的子民也是我的,帶上天界,一定要讓她后悔!”
江江的頭越來越疼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
她的這一吼,把豺狼都振飛了出去。
江江喘著粗氣,睜開眼終于是現(xiàn)實了。
豺狼看著她的法力已經(jīng)和當(dāng)初有了很大的差別,嘴角掛著笑,他今夜就要讓江江去云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