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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嬌妾有喜,勾他上位

第13章 不堪重負

通房嬌妾有喜,勾他上位 綰晨槿 2044 2024-05-18 23:26:12

  此時的蕭靖忱,醉眼蒙眬中似有清醒之意,步伐雖稍顯蹣跚,卻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反手緊握住錦歌柔荑,引領(lǐng)著她穩(wěn)步向前,步入侯府深邃的大門。

  而沿途那些曾一同辛勤勞作的仆從們,見到此景,皆不由自主地跪伏于地,無一人敢于仰視這對突如其來的主仆二人。

  唯有待到他們漸行漸遠,輕風(fēng)過處,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抬首,低聲細語:“適才攙扶著二少爺?shù)?,莫非就是錦歌姑娘?”

  行至半途,錦歌忽地駐足,秀眉微蹙,輕啟朱唇:“二少爺,奴婢對這侯府內(nèi)的曲徑幽巷并不熟悉,是否可以讓奴婢尋個熟路之人,護送您安全歸房?”

  聞言,上方傳來蕭靖忱低沉中帶笑的聲音,如同春風(fēng)拂過湖面:“這條路,你不熟悉嗎?我還以為聽濤閣的每一塊磚、每一株花,你即便閉著眼睛也能輕易找到它們的位置?!?p>  錦歌心中涌起一陣微妙的感覺,仿佛這話中藏匿著更深的意味,讓她一時難以捉摸。

  “無妨,由我引路便是?!?p>  說罷,他步伐加大,幾乎是一路拽著錦歌,穿過曲折的小徑,直抵聽濤閣門外。

  立定后,他微微側(cè)目,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現(xiàn)在,可算是認得了?”

  聽濤閣內(nèi),天璇早已恭候多時,自蕭靖忱懷中接過。

  錦歌便悄無聲息地退至一隅,靜默如影。

  而蕭靖忱的身影剛一消失在視線盡頭,那酒醉的佯裝便迅速收斂。

  面上僅剩淡淡的三分酒意,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清醒與算計。

  “若要離去,何不爽快些?”

  天璇低聲回應(yīng),俯首稱是:“下回一定動作麻利,不留痕跡?!?p>  富貴,作為府中的消息通,總能把握最佳時機。

  見錦歌獨行,連忙上前搭訕:“二爺沒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吧?”

  錦歌略加思索,坦誠而言:“倒也不至于,還算順利?!?p>  富貴聞之,神色稍顯寬慰:“如此最好。聽聞二爺性情剛烈,一來便在闌檻寺掀起不小的波瀾,想來脾氣確實不小?!?p>  錦歌對這些閑言碎語頗不感冒,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富貴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追上幾步,連聲致歉。

  分別之際,富貴忽然又拋出一句:“錦歌,你不會是對二爺有什么特別的情愫吧?”

  錦歌輕輕一笑,指尖輕點富貴額頭,玩笑道:“你這是太過清閑了嗎?我現(xiàn)今心中滿是出府置辦房產(chǎn)的宏圖,其他雜念,哪里還有空隙去想?!?p>  富貴聞言,笑聲朗朗:“若將來銀錢不足,盡管來找我,我這里為你備著呢。”

  未等錦歌有所反應(yīng),富貴面上忽現(xiàn)緋紅,似是羞澀,旋即匆匆逃離現(xiàn)場。

  錦歌度過了兩天難得的寧靜時光,直至第三日發(fā)薪之時,在偏僻的后門處久候。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自外傳來,她以為是同鄉(xiāng)友人幫忙傳遞薪酬,不假思索地將錢袋遞出。

  “朱大嫂,又勞煩您替我把這些辛苦錢捎回家了?!?p>  外頭之人接錢在手,輕掂其重。

  “就這些嗎?”

  這聲音渾厚,顯然出自男子之口!

  錦歌心下一驚,猛然拉開門扉,目光相遇,只見那熟悉的身影,竟是蕭靖忱。

  他當著她的面,輕輕拉開錢袋,審視著那寥寥兩百文銅錢。

  “你每月的工錢是多少?”他問。

  錦歌如實回答:“回稟二少爺,小女子每月所得,不過是五百文?!?p>  蕭靖忱眉峰微蹙,若有所思:“我記得,像你這般貼身侍奉主子的丫鬟,每月至少也有一兩銀子的收入。你這般不分晝夜辛勞,卻只賺得五百文,居然愿意慷慨贈予他人一半,這份胸襟倒是讓人意外?!?p>  “再少,也得想著補貼家用?!?p>  這句話像是家中的座右銘,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頭。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這簡單而沉重的話語便會在耳邊響起,提醒著她生活的不易與責(zé)任。

  她父親,那位臉上刻滿歲月痕跡的男子,不正是懷揣著這份無奈與期盼。

  才狠下心腸,將她親手送進了侯府的大門嗎?

  那是一個決定命運的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他斑駁的背影上,顯得既堅定又哀傷。

  蕭靖忱,這位侯府中的貴胄,此刻正閑適地倚墻而立。

  雙臂輕輕環(huán)抱在胸前,姿態(tài)慵懶而優(yōu)雅,仿佛世間紛擾都與他無關(guān)。

  他的目光溫和,帶著一絲好奇,緩緩問道:“你家中還有何人?”

  語氣里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關(guān)懷。

  錦歌,眼看著那錢袋即將落入他人之手,心中焦急萬分。

  她迅速轉(zhuǎn)換情緒,用袖口假裝拭去并不存在的淚水,聲音因假裝的哽咽而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家中除了日漸衰老的爹娘,尚有一個稚嫩幼弟。母親多年體弱多病,身子骨瘦如柴,每天只能依賴那一碗碗苦澀的湯藥維持生命,而父親在三個月前不幸失足,摔斷了腿,至今仍臥床不起,連起身都成了奢望。弟弟年方四歲,不得不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重,若沒有我的幫助,這個家,怕是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維持?!?p>  蕭靖忱聽罷,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淡。

  隨即從懷中緩緩摸出了十兩沉甸甸的銀子,動作輕柔地塞入了那個本已因區(qū)二百文錢而鼓脹的小錢袋中。

  錢袋因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變得更加飽滿,鼓脹得仿佛隨時可能破裂,連捆綁它的細繩都緊繃到了極限,幾乎不堪重負。

  “拿去,這是爺賞你的?!?p>  伴隨著這句話,蕭靖忱隨意地將錢袋一擲,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抹孤傲而淡漠的身影。

  錦歌顫抖著手接住那沉甸甸的錢袋,心中激蕩。

  驚喜與感激交織,竟一時間忘了最基本的禮節(jié)——道謝。

  十兩銀子!

  這數(shù)目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要知道,自己辛辛苦用了多少年,才積攢下區(qū)七兩銀子。

  而今日,主人的一時興起,便能輕易給出十兩!

  想到這里,錦歌的嘴角不禁揚起難以抑制的笑意,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與暖意。

  回到聽濤閣,蕭靖忱隨手翻開幾頁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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