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賬號有了動靜
事情看起來像是告了一段落,但實際上遠還沒有到結(jié)束的時候。
感覺像是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之后的我回到家中,不過是很晚才歸宿的一天。
我脫下身上被雨水打濕的衣衫,先悄無聲息打開了顧千山的房間,看了一眼這家伙。
呵,依舊是四仰八叉的睡姿,有蚊子在他臉上晃來晃去,我甩出一根竹簽,把蚊子釘死子墻上。
昏暗的環(huán)境下我沒有選擇開燈,也一樣能看得清飛動的蚊蠅。
但愿世界和平,萬物有靈,蚊子死絕,顧千山?jīng)]死就行。
唰!
水流再次劃過我的身體,這一次卻是有些燙的熱水,和冰冷的雨水不同,雨水能讓人清醒,熱水可以讓人安心。
在一個生病就多喝熱水,熱水治百病的國度,我好像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隨意裹上一件寬松的衣服,我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一邊打開了手機,習慣性地想要點外賣。
但是這個點想吃的東西大多都只能預(yù)約明天的時間了,冰箱里也沒什么東西,我只能開始刷別的麻痹自己。
當我打開公共社交軟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我的賬號上多了一些信息。
我放下毛巾和手機,起身把燒好的熱水倒進杯子里,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這才抱著困倦的睡意打開了消息框。
“漂亮姐姐,你真的會做法事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看起來這個語氣像個年輕人,可能是因為規(guī)定的原因,在我沒有回話的時候,對方只能問我一個問題,也不能發(fā)送圖片。
我回了一句:“親愛的三只狐貍,你好,木棉花在線為你服務(wù)?!?p> 好像有那么一種情況,醫(yī)所里剪個蘑菇頭在值班室里坐著,病人會無條件選擇相信.
但是如果扎一條馬尾辮,展現(xiàn)出剛畢業(yè)的年輕靚麗,那么前來看病的患者就會選擇質(zhì)疑。
比如三只狐貍問我的問題。
我的形象,好像和世人心中對于神婆的形象有著諸多不同。
看了一眼這個凌晨的地獄時間,我明白對方不可能會當即回我的話,我把充電線連上手機,起身喝了口水,同時思考著與墮落天使有關(guān)的事情。
“好像忘記問了,這個墮落意志到底怎么分類的,有多少種?”
“是不是每個墮落天使都有一個非主流的名字,還是獵天團用蹩腳的中文翻譯過來的詞匯?!?p> “可能,像喬瑟夫那樣的人可能理解不了什么叫非主流?!?p> 手機響起提示音,打斷了我的思考,我困倦的念頭被刺激了一下。
好友不多,幾乎沒什么人找,我這個身份在山下大部分人看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存在。
那提示音也不是社交軟件的提示音,是公共軟件的消息提示音。
三只狐貍竟然回我了。
“這就是年輕人的精力嗎?說好的讀書工作很累呢?”
我再次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回復(fù)我的消息,只是發(fā)送過來一個視頻。
下意識點開,等候進度條的時候我又喝了口水,肚子實在饑餓難耐,可惜沒有哪個人值得我墮入愛河,不然的話我也可以飲水飽。
“和對象聊天的時候都能開心的忘記吃飯,這種感覺,真實存在的嗎?”
我抓了抓蓬松的頭發(fā),吹風機壞了忘記買新的,壞的原因是顧千山拿來當熱武器朝著空氣biubiubiu。
視頻開始播放,好像是第一視角,又好像是旁觀者的視角,我有點分不清。
空曠的如同是停尸間一樣的房間在白熾燈光照射下,有種無趣的靜謐。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上班我估計會瘋掉,但是有人拽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走了進來,放在一個類似于手術(shù)臺上的桌子。
還能自由活動的人把一些禁忌類的藥物往黑色袋子里的人嘴里塞去,躺在桌上的那人腳在劇烈掙扎,看模樣應(yīng)該是個男人。
但是現(xiàn)在重點不在這,整個視頻沒有多余的聲音,我卻有點緊張起來。
這不是來找我做法的嗎?
怎么開始放起古惑仔火拼的地下細節(jié)了?
很快躺在桌上的男人就靜止不動了,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可以看見從他嘴角滲出的白沫。
應(yīng)該是服用過多,導致身體扛不住,被迫致死。
死掉的男人被帶走了,我看見了進度條下還有一截,于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下山的那段時間我?guī)缀鯇κ裁炊己芎闷?,特別是恐怖片,讓我清楚認知山下的世界對于靈異是個什么樣的看法。
果不其然,有人突然貼臉放大,我頓時間明白過來,這是在故意耍我。
可我看著他臉上的面具,還是忍不住坐直了起來,同時腦海當中的倦意一掃而空。
白色的面具,宛若瓷磚一樣的白色仿佛摔在地上就會碎掉,那眼眶周圍是同等光澤的黑色,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就戴著面具貼臉開大,直到視頻放完。
隨后不知道是系統(tǒng)的緣故,還是手機的原因,視頻自動退了出去,然后就顯示出無法觀看。
我嘗試著點擊畫面,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無法觀看的視頻也不見了,只留下我和三只狐貍的對話。
根據(jù)軟件的歷史信息顯示,剛剛并沒有人給我發(fā)消息。
“我出現(xiàn)了錯覺?”
這個面具帶給我的震撼不亞于兩車相撞時候的升騰而起的火焰。
根據(jù)李董所說的,這是屬于墮落天使的面具。
他可以是任何身份,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成為每個工種上的人。
但是他的面具就是一片白色和眼睛周圍的黑色。
這個沒有改變。
“來挑釁我?”
“還是下達我被墮落意志盯上的通知?”
我暫時沒了睡意,起身查看房間內(nèi)四周的一切布局。
為防不測,我在這房間內(nèi)貼了各種符紙,撒了各種特制的藥,做了各種布局。
一旦有什么不歡迎的東西前來,我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那些東西也一定會受到阻礙。
做完一切,我才重新回到了床上,靜靜看著手機。
不論我怎么刷新,手機上的三只狐貍都沒有要給我發(fā)送信息的打算,我只能等待其醒來后能記起來曾經(jīng)給我發(fā)過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