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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未婚夫,世子他坐不住了

第十四章 果真好算計

  似乎是聞到了什么味道,他眉頭一皺,將藥碗遞到慕卿然手上,轉(zhuǎn)身把屋中的窗戶打開,隨后滅掉了桌案上點(diǎn)著的香。

  “師父真是糊涂了,染了風(fēng)寒竟然還給你屋中點(diǎn)這么濃的香料?!?p>  “是嗎?”慕卿然將手中喝完的藥碗遞給徐行,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著他的話,“這次風(fēng)寒有些嚴(yán)重,我聞不到一點(diǎn)兒味道,竟然沒注意到?!?p>  徐行探手摸了摸慕卿然的額頭,指尖落在她的手腕上,半晌,起身笑了笑,“沒什么事兒,休息一日便又能活蹦亂跳了?!?p>  “我爹還叫我去一趟他那兒,你好好休息,我就不留了,若是餓了的話,廚房有留的粥,讓安姑娘給你去廚房去拿就行?!?p>  慕卿然點(diǎn)頭,“師兄慢走?!?p>  瞧著他的身影出了房門,慕卿然眸色晦暗,指尖探向方才壓著一只香囊的枕側(cè),空無一物。

  她淺淺笑了笑,安慕夏被這動靜吵醒,見慕卿然醒了,剛想說話便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室內(nèi)的香味已經(jīng)被風(fēng)席卷的差不多了,但自小在云霧山的草藥堆里長大,幾乎是瞬間便分辨出了殘留的香料。

  她起身掀開桌案上的香爐蓋子看了一眼,又循著味兒找到了慕卿然跟前,皺眉不滿。

  “瑞龍腦同山主給你煉制的護(hù)心丹相沖,你平常不是不用香料嗎,怎么屋中會燃上香?不要命了?”

  “醒了?”慕卿然沒想到安慕夏突然醒過來,溫聲解釋,“可能是其他人不知情弄錯了,我醒來瞧見不對便滅了?!?p>  活落,她試探詢問,“夏夏,你送給我的那個香囊呢,就我睡覺時喜歡壓在枕邊的那個?”

  “我看枕頭下面沒有,想著是你放起來了?!?p>  安慕夏等著屋中的味道散盡了,才抬手把窗戶關(guān)住,聞言詫異,“什么香囊,我沒有給你送什么香囊啊?”

  想了半晌,忽然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你平常喜歡用來裝草藥掛在身上的那個,那不是我送的,是有一天我遇到流煙,她說見你腰上掛著的香囊用舊了,便繡了個給你拿過來?!?p>  “我正好路過,以為你知道,就給你放桌子上了?!?p>  流煙是徐行的表妹。

  “這樣嗎?”慕卿然微微垂眸,默了半晌,再抬眸時眼底已恢復(fù)平靜,“我有點(diǎn)兒餓?!?p>  安慕夏頷首,轉(zhuǎn)身朝著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叮囑,“你身上的傷雖然都不致命,但好歹是從山崖上滾下去的,再加上毒發(fā),最好別亂動,有什么事兒等我回來?!?p>  云霧山向來奉行自力更生,除了廚房留著做飯的人,其它地方都沒有安排伺候的人。

  慕卿然乖乖點(diǎn)頭。

  屋中頓時又剩下了慕卿然一個人,她不動聲色的捋著目前自己的情況。

  她自八歲那年中毒后被送來云霧山解毒,如今剛好七年,但就連父皇也沒有料到,落回之毒是云霧山老山主為他自己煉制的毒藥,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退路。

  而他為了贖罪,將一身內(nèi)力全部傳給了她,并央求北洛收她為徒。

  徐行是大長老的兒子,山主北洛的親傳弟子,她叫了他七年的師兄,而如今這情況,她卻想不到第二個人。

  “師父聽說凌云峰有聚靈草,對于落回之毒有奇效,便再也沒回來……”

  “我派人去時,只在凌云峰頂峰發(fā)現(xiàn)了他隨身佩戴的玉簫,師弟,不是你的錯,師父若是在世,定希望你能好好活著?!?p>  “他在走之前,將印信都交給了我,若是他真的回不來了,我定會替他好好守著這云霧山?!?p>  慕卿然只記得自己張了半天嘴,半晌才發(fā)出聲音,嘶啞著嗓子求助,“師兄,卿安太子同我是故交,如今生死危關(guān),我的右手廢了,使不了金針,你能不能……”

  “能不能同我走一趟邊關(guān),救一救他?”

  想到這兒,她心臟緩慢地滯了瞬,隨后強(qiáng)撐著繼續(xù)向下回憶。

  徐行似是十分為難,“你知道的師弟,云霧山向來不摻和朝廷諸事,況且眾人皆知你害死了師父,若我當(dāng)真隨著你去了,怕是此后連這云霧山的山門也入不了了?!?p>  “我知道了……”

  慕卿塵失血過多,沒有了金針之術(shù),終究還是死在了橫尸遍野的戰(zhàn)場上。

  之后呢?

  卿安皇帝,她的父皇驟聞噩耗,急火攻心,生生倒在了自己眼前。

  她的母后緊跟著殉情,卿安國破,她如同貨物般被賣去云中靖安王府,最終死在蘇韞染與曲意綿大婚當(dāng)日。

  她強(qiáng)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指尖輕輕用力,眼前的桌子便抬起了一條腿。

  她將桌子放回原位,忽地笑出了聲。

  瑞龍腦氣味刺鼻,但磨成粉末同天青花中和,便能形成一種十分好聞的香氣。

  徐行果真好算計,用瑞龍腦引得自己毒發(fā)落崖,再找來巨石推下,提前算好躲避的方位,將那樹枝削成銳面,撞上去非死即傷。

  而方才的那碗湯藥,是這連環(huán)計的最后一根鵝毛,散功散。

  過程行云流水不留痕跡,再加上對他推心置腹的自己,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畢竟,一個行不了金針之術(shù)的廢物,是沒有資格繼承云霧山的。

  即便北洛同意,無法服眾的少主,就是一個空架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拉下來。

  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上天待她不薄,她有前世的記憶,又怎會重蹈覆轍?

  推門聲突然響起,還沒見到人,便聽到安慕夏嘟嘟囔囔的話語聲,“徐行師兄果然細(xì)心,知曉你醒來可能會餓,提前吩咐了廚房熬好粥溫著,我一去王媽便直接給我盛了?!?p>  進(jìn)門瞧見慕卿然站在桌前,邁步直接朝著她走過去,果真見她的手臂和身上都滲出了血跡,由于只穿了一套白色的中衣,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她冷著臉教訓(xùn)人,“你若是接下來的時間還不聽話,我就找人把你綁床上?!?p>  慕卿然敷衍地哼了一聲算作回應(yīng),將食盒中的粥和小菜擺了出來,“先吃飯吧,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吃完飯再處理,免得又崩開了?!?p>  安慕夏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跟著坐下,探手給她把脈,指尖方才落到腕上便被嚇了一跳,確定自己沒把錯脈,差點(diǎn)喊出聲來。

  “你內(nèi)力呢,怎么一點(diǎn)兒都探不著,這次毒發(fā)這么嚴(yán)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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