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還以為你又悄悄不見
再停下,長劍已經(jīng)刺入灌木叢中。
“?。 睉K叫聲此起彼伏的從灌木叢的黑影中傳出來。
“出來!”魏鑒朗出手有分寸,并未將人刺傷,但突來的長劍足夠?qū)⑷藝樀闷L尿流。
藏在灌木叢中的下人連滾帶爬的栽了出來。
魏鑒朗一看,竟是周管家和四名小廝。
“夜色深沉,周管家是打算帶人在此處偷襲我?”魏鑒朗挑眉問道。
周管家和四名小廝緊張的爬起來跪在地上,“不敢,奴才們絕不敢!”
“那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魏鑒朗冷聲問道。
見周管家等人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來,魏鑒朗握著出鞘的長劍在周管家的頭頂上拍了兩下。
周管家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冷透了。
聽魏鑒朗說:“跟我說實話,別讓我大晚上的把全府的人都叫出來,大動干戈。”
“我們……我是帶著人準備去沈公子的小院伺候的?!敝芄芗叶叨哙锣碌恼f。
“你們本應(yīng)整日都在拾瑯的院中伺候,怎么反倒現(xiàn)在才去?”魏鑒朗冷聲質(zhì)問,“又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還要躲在樹叢中?”
魏鑒朗抬腿,一腳將周管家踹翻在地,“還不說實話!”
“拾瑯的院子,平日可有人伺候?”魏鑒朗冷聲質(zhì)問道。
五人哪敢說話。
魏鑒朗氣笑了,“不說,那便將你四人發(fā)賣出去,周管家跟我去父親那兒一趟吧。”
“大公子!”周管家慌忙爬回來磕頭,“奴才說,奴才都說!”
“求大公子網(wǎng)開一面,不要將我們發(fā)賣!”小廝磕頭求饒。
“說吧。”魏鑒朗的聲音比此刻的月光還要清冷。
周管家哆哆嗦嗦的說了是如何隱瞞做樣子給魏兆先和魏鑒朗看的。
魏鑒朗臉色越來越沉。
大熙棟梁,冤屈而死的前首輔,留在世上唯一的兒子,在他們家竟然受這樣的苛待!
他都沒臉去面對那些至今還在懷念沈良鈺的忠臣和將領(lǐng)!
聽周管家說完,魏鑒朗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道:“二公子和小姐又為何會在夜里來拾瑯的院子附近?他二人去拾瑯那兒做什么?”
“這……這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周管家這話不假。
“好,那我換個問法?!蔽鸿b朗說道,“二公子和小姐對拾瑯做了什么?”
這個事情,周管家就知道了,可是他不敢說。
“不說,那就去把全府的人都召集起來,總有肯說的?!蔽鸿b朗慢條斯理的說,“正好,今晚一起攻擊拾瑯的人,還沒發(fā)落,可以一起發(fā)落了。應(yīng)是會有人愿意說實話免去重罰。”
“奴才說,奴才全都說!”周管家道,“懇請大公子網(wǎng)開一面,饒了奴才!”
不見魏鑒朗回答,周管家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他討價還價的資格。
周管家只能將魏鑒明和魏如嫣鞭打沈拾瑯的事情說了。
魏鑒朗越聽越怒,差點兒沒忍住直接去祠堂將兩人吊起來打。
他們二人,怎么敢!
“你們的要受何發(fā)落,等父親回來說?!蔽鸿b朗差點兒咬碎了牙齒。
讓……讓將軍回來發(fā)落?
周管家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魂被抽空了一般癱在地上。
將軍回來的次數(shù)不多,就算回來也呆不了幾日。
雖表現(xiàn)的對沈拾瑯重視,可終究長年不在府中,府里頭還是魏夫人說的算。
所以府中下人包括周管家在內(nèi),自然是以魏夫人的態(tài)度為準。
誰知魏鑒朗會突然回來,還碰上了這么多事情。
事情敗露,還讓魏鑒朗發(fā)這么大的火,甚至還要讓魏兆先回來發(fā)落。
周管家知道魏兆先對沈拾瑯好,卻不知道竟這么重視。
“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周管家忙不迭的磕頭,沒幾下就把額頭磕破了。
但魏鑒朗根本不理,轉(zhuǎn)身便朝沈拾瑯的小院走去。
至于周管家肯定會去告訴他母親,也無所謂。
魏兆先回來,他母親自然是要知道的。
蘇錦時跟隨沈拾瑯的視角回小院的路上,小麥也跟著看了一眼,“這游戲的畫面做的這么精細??!人的動作都這么自然,一點兒沒有假感。就連周圍的背景畫面都這么細膩?!?p> 小麥的視線也跟著沈拾瑯的視角看著,“這游戲叫什么名字啊,看著很好玩啊?!?p> 蘇錦時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太想告訴小麥游戲名,這樣有一種……看著別人跟自己男朋友親密的感覺。
蘇錦時心里有些揪揪的,可理智又告訴她,這是個游戲,總不至于連游戲都不愿意分享。
蘇錦時便說:“叫權(quán)臣養(yǎng)成錄?!?p> 小麥立即去搜索,“奇怪,沒有啊?!?p> 蘇錦時偷偷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對不起小麥,自己太小心眼。
“現(xiàn)在正在內(nèi)測,所以才搜不到。”蘇錦時解釋。
“哦,那算了?!毙←湵銓⑦@游戲拋在腦后,她對游戲沒有特別的喜歡。
路上安靜,沒有別人,只有蟬鳴與月色。
沈拾瑯低聲說:“錦時,你還在嗎?”
蘇錦時輕輕地碰了兩下沈拾瑯的肩頭。
沈拾瑯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你又悄悄不見?!?p> 這句話,戳的蘇錦時心里一疼。
“先前你去哪兒了?有沒有被那道人傷到?”沈拾瑯又問。
蘇錦時沒辦法說話,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沈拾瑯說自己沒事,只能戳了一下沈拾瑯的腹肌。
她都有心情摸他,自然是沒事的。
讓她意外的是,這次沈拾瑯竟然沒有躲,只是摸了一下被她戳過的地方,道:“你沒事就好。”
“你現(xiàn)在說不了話,那等明日再與我好好說說。”沈拾瑯又說。
走了沒多會兒,沈拾瑯又問:“錦時,你還在嗎?”
蘇錦時沒想到,因為今晚上出來聚會,一時間沒有陪著沈拾瑯,惹得他現(xiàn)在好似擔心她隨時會不見。
蘇錦時心中又甜又酸,喉嚨仿佛被什么梗住,嘴角淺淺的勾起,又摸了一下沈拾瑯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發(fā)絲。
沈拾瑯也感覺到自己額前的發(fā)絲被撥動了,此刻無風,卻好似有清風拂過。
沈拾瑯知道,應(yīng)是蘇錦時剛剛撥弄了一下他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