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有體驗過雌伏在他人身下的滋味么
等候在外間的靖王府人馬大步踏進,把蕭楚寒整個人抬起,真就是抗進了花轎。
蕭楚寒想掙扎,奈何藥效沒退,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塞進花轎,帶回了熟悉的靖王府。
今日是靖王迎親的日子,靖王府門前掛著一水的紅綢,連門口的守衛(wèi)都應(yīng)景地在刀上掛著紅流蘇。
下人把蕭楚寒送進婚房,高臺處燃著龍鳳燭,錦被上繡著鴛鴦交頸纏綿的圖案,滿室合歡如意的物件,處處表露著主人對這樁婚事的在意。
笑浮生手指從桌上準備好的同心如意繩上劃過,語氣平淡:“從前沒注意,現(xiàn)在再看才發(fā)現(xiàn),你對秦惜雨還真是一片癡心。”
“夠了,不必再提她。”蕭楚寒不是死心眼的蠢貨,他的確愛秦惜雨,并且念念不忘。但已經(jīng)知道對方全然是在欺騙他,那他能給出的情意也能收回得一干二凈。
他頓了頓,從笑浮生這話中聽出點信息,“你當(dāng)真是秦知雪?性格與原來天差地別?!?p> 笑浮生回頭看他,淡淡抬了抬眸。“怎么?我非要唯唯諾諾,對你不敢說一句拒絕才是秦知雪嗎?”
蕭楚寒沒回,現(xiàn)在這個秦知雪性格囂張古怪,說話句句帶刺,對比前世,實在是讓他十分不適應(yīng)。
“既然說起前世,前世的今日,蕭楚寒,你可還記得你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蕭楚寒詫異抬眸,一副彌漫著血腥的畫面劃過眼前。
他記得那是洞房花燭夜,他興致沖沖地回到房間,掀開蓋頭,看到的確實一張陌生的臉。
極致的憤怒之下,他完全沒有聽秦知雪的辯解,強行要了對方。
那一夜,不是什么美好回憶,他只記得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紅和記憶中那張默默哭紅了眼的臉。
知道替嫁真相后,再看從前,他的確做得過分了。
笑浮生注意著他的神情,見蕭楚寒面上有一閃而過的愧疚,突然笑了起來。
“想起來了?”她問。
“那么我們好好算算賬吧,蕭楚寒?!?p> 笑浮生走上前,動作強硬的拽住蕭楚寒領(lǐng)口,唇邊帶笑,眼底卻是深沉的恨。
“蕭楚寒,你是天之驕子,被人追捧慣了,想不想體驗會被人強迫的滋味?”
蕭楚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眸光一冷,他耗盡努力積攢的全部力氣,伸手掐住對方纖細的脖頸。
“放肆!秦知雪,再近一步,我不介意手刃妻子?!?p> 笑浮生勾起笑意,“蕭楚寒,你又忘了,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又怎么會再受你挾持?!?p> 她不顧脖頸處的壓制,猛上前,咬上對方的唇瓣。
再冷硬的人嘴唇也是軟的。
笑浮生長驅(qū)直入,仗著自己不需要呼吸,把對方吻得迷迷糊糊。她覷著對方神色迷蒙的模樣,用舌尖推出一顆珠子喂對方吃下。
吞下珠子瞬間,蕭楚寒突然清醒過來,他狠狠用力,咬出滿口鮮血,逼得笑浮生不能不退后。
“你給我吃了什么?”
“一個能讓你乖乖做我籠中雀的東西。”話音落下,蕭楚寒原本漸漸緩過來的身軀再次陷入虛弱。
這次是十分明顯的感知到身軀的力氣在流失。
看著蕭楚寒神情微變,笑浮生笑得開懷,像一朵嫵媚至極的艷麗牡丹。
“蕭楚寒,你有體驗過雌伏在他人身下的滋味么?”
她略微用力,將人推倒在鮮紅的床榻上,俯身上去。
二人的黑色長發(fā)散開,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網(wǎng),將蕭楚寒牢牢捆在網(wǎng)中。
他像是被溺死在水中、無力反抗,連呼吸都被剝奪。極致的痛苦與歡愉交織,帶來靈魂上的顫栗。
蕭楚寒恍惚生出一種錯覺,壓在他身上沖鋒陷陣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饑渴的野獸。
體力即將耗盡時,蕭楚寒聽見對方咬著他滾燙紅透的耳垂,惡劣低語:“蕭楚寒,被女人上的滋味怎么樣?”
一句混賬還未出口,蕭楚寒已經(jīng)脫力昏迷過去。
一夜春色無邊。
直到天明時分,龍鳳蠟燭燃燒殆盡,笑浮生才意猶未盡的松開手。
沒想到這世界男主的味道還不錯,她舔了舔唇,回想起昨夜對方因為痛苦而發(fā)紅的眼角,不住顫抖的眼睫像一只折翼的蝴蝶,脆弱又可憐。
笑浮生回頭看了眼床上人事不知的蕭楚寒,目光掃過對方身上猙獰可怖的青紫痕跡,難得有些心虛。
她好像比對方前世做得還要過分。
笑浮生盯了對方片刻,沒忍住給對方輸入了一絲靈力。靈力感知到對方體內(nèi)的靈珠,自動開始運轉(zhuǎn),減輕宿主的疼痛。
這顆靈珠是她從天道中偷來的一縷力量,虐文女主嘛,那必然是經(jīng)歷什么挖心、流產(chǎn)、割腎都能恢復(fù)成原樣的頑強體質(zhì)。
蕭楚寒的身體素質(zhì)還不夠看,那顆靈珠在他體內(nèi)能主動溫養(yǎng)他的體質(zhì),以后蕭楚寒也能和虐文女主一樣被人捅刀挖腎都沒事,只不過笑浮生也沒說謊。
靈珠會吞噬掉蕭楚寒身上不屬于女主的部分,哪個女主不是身嬌體軟的,蕭楚寒想要的力量與武功注定回不來。
笑浮生穿上衣服,走出門外。一直守在門外的侍女迎上來。
“別進去打擾王妃。等他自己醒。去給本王準備熱水,本王要沐浴?!?p> 泡在熱騰騰的水里,笑浮生舒服得長舒一口氣,她抬手,打量著身體上的奇異紋路。
從她穿越入原主身體,答應(yīng)為原主消除怨氣起,怨氣便如同絲絲縷縷的絲線纏繞上她的軀體,化作這一條條青黑色的痕跡。
突然,手臂上那條延伸到心口的黑線劇烈顫抖幾下,在笑浮生的視線中緩緩消失。
“這是超度了一縷怨氣?”笑浮生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的靈力,果然增強了幾分。
她滿意的勾起唇,又聽見門外侍女的喊聲:“殿下,王妃醒了,正在找您?!笔膛D了頓,又道:“王妃似乎很生氣,大發(fā)雷霆?!?p> 笑浮生從木桶中起身,視線掃過桌面上的白澤袍,突然勾唇笑了起來。
“去,把庫房里那件朱砂石榴裙送給王妃,囑咐他,一定要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