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靠近,明顯的討好,都成為了人心最虛榮和滿足的時刻,但同樣快感也就像匕首一樣,狠狠刺穿另一個人的胸膛。
在炎炎夏日里人稀少得可憐,現(xiàn)在又正值正午,太陽更是毒辣,而我一想起你和朋友說了一句:想吃拔絲蛋糕。
我毅然放棄了美好的午睡,跑了兩條街來到了隔壁學(xué)校的北街里買拔絲蛋糕。
來的時候我看見賣拔絲蛋糕的門店緊閉著,從窗戶里看見工作人員在電風(fēng)扇里幸福的酣睡著,無比的香甜。
我頭上的汗水在滴答也沒有功夫理會,敲了敲窗戶,里面的人不耐煩的轉(zhuǎn)了個身,估計(jì)是以為別人惡作劇,所以沒當(dāng)回事吧。
在這時刻我哪里顧忌得到工作人員愿不愿意起來,我滿腦子都是姜明浩。
我鍥而不舍的又加大了力度敲窗戶,就算是再好脾氣的人估計(jì)也忍受不了了,之前買蛋糕時總是笑呵呵和藹可親的大叔一下子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惡人,瞇著眼惱怒的坐了起來,喊了一聲:“現(xiàn)在不開門?!?p> 說完就又躺了回去,鼾聲又響了起來。
我遲疑了一下,知道大叔沒有睡熟,依舊不依不饒:“大叔,你就再給我做一份吧,我之前經(jīng)常來你這里買的,現(xiàn)在突然特別想吃?!?p> 我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qiáng),大叔肯定認(rèn)為我瘋了,對,我是瘋了,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才會強(qiáng)迫別人,為了一己私欲。
“大叔……”
大叔終于被我煩得睡不著了,猛地起來瞪著大眼,黝黑的皮膚和體型看著挺嚇人的,但我還是忍著沒有動。
“你是不是有病呀,大中午的來這搗亂?!?p> 我其實(shí)心里是有點(diǎn)委屈的,我的內(nèi)心其實(shí)是很掙扎的,在這一刻終于明白自己的脆弱與渺小,卻又固執(zhí)。
我忍著哭泣,帶著哭腔,看著可憐極了,但確實(shí)我現(xiàn)在滿頭大汗胡攪蠻纏只為了一份拔絲蛋糕,確實(shí)是挺可憐的。
大叔估計(jì)是可憐我,不情愿的起來了,給了我一個白眼虎著臉開始做,我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很快就欣喜起來。
大叔一邊做一遍不滿的嘟囔著:“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大中午的不好好睡覺跑我這來鬧?!?p> “大叔我這不是懷念你做的味道嗎?!蔽移牡挠懞弥f著好聽的話。
大叔肯定也聽出了我的恭維,沒有理會。
我滿心歡喜的掃了一輛單車回去,來到了姜明浩的樓下,拿著拔絲蛋糕給他打電話,腦海里想象著他見了之后肯定滿心歡喜吧。
電話一次次的被掛斷,還以為他有事,打電話不方便,找了一個陰涼呆了幾分鐘,打了個qq電話。
終于電話接起來了,然而第一句話就像冷水一樣潑了下來,清冷中帶著一點(diǎn)不耐煩。
“誰呀?”
我遲疑了一會,最后還是故作輕松的樣子。
“是我。”
那邊沉默了一會把電話掛斷了。
我站了起來,又有些發(fā)暈。
我眼前冒金星持續(xù)了幾秒才緩了過來,頭上的汗水遮擋到眼睛了,擦了擦觸過額頭,不知道是因?yàn)槭种副鶝鲞€是中暑了,有些發(fā)燙。
腳步剛邁了幾步就看見姜明浩出來了,穿著一身白色T恤和黑色運(yùn)動褲,頭發(fā)也許是因?yàn)閯偹盐⑽⒘鑱y,在陽光的剪影中更加挺拔俊秀。
“你怎么來了?”
姜明浩看著我微微皺眉。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形象肯定有些糟糕,不由得在他面前卻有些難為情。
我拿出盒子裝的拔絲蛋糕寄過去,故作輕松的笑著。
“送你的,我之前買的,正好多一份。”
“你來就是因?yàn)檫@個?”
我的笑容漸漸凝固,寄過去的胳膊有些僵硬,對方遲遲不接開始有些酸痛,和心里的感覺一樣。
我看見對方的面色陰沉,又毫不留情的丟出來了一句話。
“我有讓你買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委屈壓下去。
“沒有,我自愿給你買的?!?p> 姜明浩沉默許久,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自己留著吃吧,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p> 說完留給我一個背影,在日光下背景仿佛都刷上了一層清冷,就連灼熱都驅(qū)逐不了。
“我喜歡你有錯嗎?!?p> 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我知道覬覦他的人并不少,我就是其中一個,但我總覺得我是真的愛慘了姜明浩。
他沒有回話,樓上有男生聽見了起哄。
“沒有錯?!?p> “做的漂亮,姑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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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哭會鬧
18年的短篇,感覺青澀,卻很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