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庭懶得跟她逞口舌之快,朝她伸出手,怨氣深重地催促道:“你過來扶我一下?!?p> 夏濃不情不愿的走過去,搭了把手。
柏斯庭起身時痛的“嘶”一聲,約莫是摔到了胯骨。
他在床上趴好,回頭瞥她一眼:“幫我揉揉。”
“......”
夏濃懷著那么一丁點的愧疚心理,以及人道主義關(guān)懷精神,好心地給他揉了揉。
柏斯庭的臉色這才逐漸緩和。
男人的肩背寬厚有力,肌肉勻稱清晰,好像蟄伏著無窮的力量。
他的皮膚偏冷白色,底子好,又有錦衣玉食養(yǎng)出來的貴氣。
夏濃的指尖撫過他蜿蜒向下的脊柱溝,目光跟隨著,腰瘦,線條又漂亮,有種難以描繪的性感。
她盯著失神片刻。
不得不承認,柏斯庭各方面都是出挑的。
他是天生的禍水,勾的無數(shù)女孩為他癡迷,繼而瘋狂上癮,獻祭自己。
在他面前,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個不留神就會掉進陷阱里。
要很努力地克制,才能避免成為被柏斯庭犧牲掉的少女。
柏斯庭忽的反手抓住她的手,嘴角勾著淡笑,看似警告實則引誘地說:“聽聽,別亂摸?!?p> 夏濃迅速垂下眼眸,收斂所有情緒,不冷不淡地說:“不疼了,就趕緊起床?!?p> 柏斯庭扯著嗓子慢悠悠地說:“好吧?!?p> 兩人一起吃了個早飯,柏斯庭開車送夏濃去上課。
在車上,夏濃打開微博,看到了沈韞甯發(fā)的最新一條動態(tài)。
沈韞甯的微博認證是音樂創(chuàng)作者,她隨便掛了個經(jīng)紀公司,嚴格意義上講不算進娛樂圈。
當(dāng)然沈家也不會允許。
她就是立了個富家大小姐的人設(shè),偶爾蹦跶兩下,上個小眾綜藝節(jié)目,享受一下被粉絲追捧的感覺。
沈韞甯下架了新歌,把原因含糊地引到了公司有新的安排上。
一句不提抄襲的事,更沒有跟夏濃道歉。
底下的粉絲都在說“新專輯好好聽,期待寶貝新作!”之類的話。
夏濃在心里嘁一聲,不想浪費時間跟她計較。
抄襲事件就此打住。
過了有一會兒,車在離校門口兩公里的道口停下,故意避開了人。
柏斯庭完全遵守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夏濃對此很滿意。
臨下車前,柏斯庭告訴她:“我明天要去香港出差,回來帶你出去玩?!?p> 夏濃觀察著窗外熙攘的人群,“去多長時間?”
他回:“一周。”
“一周?”
夏濃恍如夢中驚醒,側(cè)頭看他,臉上帶著些許驚訝。
柏斯庭的目光緊鎖在她臉上,耐人尋味地“嗯”一聲。
夏濃呼吸停滯一瞬。
這么長的時間不用應(yīng)付狗男人,心里面一下松快不少。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翹,又忍耐著盡力壓下來。
不明顯,但柏斯庭看得仔細,發(fā)現(xiàn)了這細微的變化。
柏斯庭不動聲色地問:“什么意思?”
“???”夏濃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看他。
柏斯庭不管她是真沒聽懂還是跟他裝,直接把話挑明,冷笑道:“不用和我待在一起,你很開心?”
“還是說,你打算背著我做什么?”
夏濃搖搖頭,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啊?!?p> 柏斯庭的目光一點點變沉。
他無聲地彎了彎嘴角,很淡的弧度,冷漠又諷刺。
只是幾秒之間的變化,很快面色又恢復(fù)了平常。
倏然,他用手摁著夏濃的頭,將人送至眼前,接了一個綿長且欲望深重的吻。
他親得很兇,大手卡住她的下巴,像是要把人捏碎一樣。
柏斯庭纏著她的舌根不放,透明的津液順著嘴角往下流。
夏濃呼吸不上來,心臟狂跳不止。
一吻結(jié)束,她面紅耳赤地大口喘息著。
柏斯庭的眼尾染上薄紅,浮躁又陰沉的氣息外泄,聲音低啞地開口:“聽聽,別給自己找不痛快?!?p> 冰冷的,告誡的語氣。
夏濃的心臟猛地一緊,不安的情緒逐漸發(fā)酵。
她識時務(wù)地回:“知道了?!?p> 柏斯庭輕輕捏了捏她的后頸,二人臉貼著臉,鼻尖相碰。
他閉著眼睛,保持這個動作許久,最后吻了下她的額頭,才放她走。
-
夏濃加上陸淮的微信以后,問了他許多和注冊公司相關(guān)的事項。
聊天時正事穿插著閑話一起,頻率不高,不顯得過分熱絡(luò)。
陸淮每次都耐心地回復(fù)。
就這樣,兩人一直保持聯(lián)系。
這天,夏濃以感謝陸淮答疑為由,請他到自己的咖啡店吃甜品。
見了面,夏濃問陸淮想吃點什么,陸淮說不要太甜就好。
她點了抹茶布丁和青提酸奶慕斯,后者給了他。
陸淮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不緊不慢,觀賞性很強,像是從電影里截出來的片段。
他的嘴唇薄而紅潤,沾到奶油更誘人,看起來很好親。
夏濃看得起勁兒,心生惡趣味,逗他:“陸學(xué)長,你為什么長得這么漂亮?”
陸淮動作一頓,表情有些呆愣,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夏濃笑問:“蛋糕好吃嗎?”
陸淮誠實地點點頭。
夏濃臉上的笑意加深:“我也想吃,你喂我一下呀。”
陸淮不為所動,把蛋糕往她眼前一推,抿起嘴唇:“你自己吃。”
“陸學(xué)長好不解風(fēng)情。”夏濃嬌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她打趣說:“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時也這樣嗎?”
陸淮想說沒人像你這樣大膽,但顯然,夏濃本就沒打算讓他回答。
“哦,不對。”夏濃自問自答,語氣輕佻地繼續(xù)講:“陸學(xué)長是朵高嶺之花,輕易不下凡塵,只有讓人看著的份——”
“不是?!标懟唇K于忍不住出聲打斷。
“我也覺得不是?!毕臐庋壑袆澾^一絲狡黠,湊到他眼前,眼含笑意望著他:“你明明是清純?;??!?p> “可愛死了的那種?!?p> 陸淮感到一陣局促,呼吸都變得燥熱。
他被逼的沒辦法,不想再聽她說些讓人羞憤不已的話,叉起一小塊蛋糕,急切地堵住她的嘴。
夏濃一口吃進去,捂著嘴巴,放肆地笑了起來。
吃完東西后,夏濃也沒讓氣氛冷下來。
她有備而來,拿出一本法學(xué)專業(yè)書向陸淮請教。
陸淮給她仔細講了些重點案例,夏濃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一肚子彎彎繞繞,在陸淮勾畫書本時,趁機牽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