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紅衣女魂走了出來,周圍懸著有許多金針護(hù)在身側(cè),金針散發(fā)著淡黃色的絨光,那紅衣女魂看著眼前的鼠潮,笑道:
“這丫頭的爺爺一上任就幫我的孩子投胎轉(zhuǎn)世,若是他不幫我,指不定還能多活兩日。這里也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他如今死了,他的孫兒我便替他護(hù)著!這里那群小黃皮子也是懂禮識趣的,平時對我們也禮貌,我們年紀(jì)大了,不想瞎折騰。你若是今日敢動手,我便把你們的皮肉都縫在一起!你試試!”
紅衣女魂說完這話,面色冷了下來,金針散發(fā)出紅光,如同拉滿勁的箭。
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走了出來,身旁殺氣盡現(xiàn),肩膀上扛著一柄大刀,那刀刃上的血光纏繞。
他站在紅衣女魂身邊,看向大灰耗子啐了一口,兇神惡煞的說道:
“這老爺子也幫了我不少,耗崽子!你來試試!看看我這柄屠人刀能不能殺光你這群小耗崽子!來啊!還真是沒想到真有不要命的!”
我坐在那里看著眼前齊刷刷站成一排的煙魂們。
原來這些魂魄都和爺爺有關(guān)系,原來爺爺這輩子做了這么多的好事,幫了這么多的人。
正當(dāng)僵持的時候,一藍(lán)衣魂魄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沖了出去,我一眼就認(rèn)出是赤珠!
“誰欺負(fù)你!我就殺了它!”
她的身影在鼠群中穿梭,每一次揮手都伴隨著一陣藍(lán)色的寒光。這些寒光如同利刃般鋒利,瞬間便能斬斷數(shù)十只老鼠的頭顱。
鼠群雖然數(shù)量龐大,但在赤珠的攻擊下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她的動作迅猛而精準(zhǔn),每一次攻擊都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老鼠的要害上。
一時間,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老鼠的尸體堆積如山。
然而,赤珠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繼續(xù)揮舞著那雙帶有藍(lán)色寒光的手,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叫。鼠群在她的攻擊下四散奔逃,但無論它們逃到哪里,赤珠都能迅速追上,將其斬殺于手刀之下。
乍眼看上去,竟然有點兒哪吒鬧海的意思。
整個場面都亂了套,那些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的魂魄都操著家伙沖過去了!
“殺啊!老子終于有動手的機會了!哈哈哈哈!”
“快快快!砸死它們!哈哈哈,快呀快呀快呀!”
就在那劊子手要沖過去的時候,那大灰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頭,大聲喊道: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
它那一系列動作干脆利落,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大灰耗子這么容易就認(rèn)輸了,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趕忙喊道:
“赤珠,停手!”
赤珠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回到了我的身邊冰冷冷的看著大灰耗子。
大灰耗子此刻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那些小老鼠也立刻跪在地上,跟大灰耗子一個姿勢。
那卑躬屈膝的樣子讓眾煙魂舉起武器的手都停在了空中,收回去也不是,打下去也不是…
我這時候才起身走到前面問道:
“我們又沒有什么過節(jié),你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過來就要占這里的地方。好好談不行么?我們這里又不是不能講道理,你又要殺人,又傷了人家黃家子弟,今天還帶著這么多的小老鼠過來。你別以為你這么跪下,這事兒就能解決?!?p> 大灰耗子不停的磕著頭,一邊磕頭一邊道歉道: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您收留我們吧,求求您了…我們是真的沒地方可去了,求您收留了我們吧?!?p> 我心里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剛剛還百萬小老鼠沖過來呢,不過就是赤珠沖過去了而已,其他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剛剛還沒正經(jīng)沖鋒戰(zhàn)斗呢,它怎么就認(rèn)輸了?
這時候也不多糾結(jié)這事兒,我開口道:
“我們怎么收留你,你這里萬只的老鼠,收留你不得把墓園都嗑沒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也不是不行,讓其他的小老鼠就讓它們?nèi)ド嚼锩嫔畎桑憧梢詭е畮字欢畮字恍±鲜笤谀箞@,這里的小老鼠的數(shù)量不能超過二十只,你要是覺得沒問題…就留下,也莫要說占什么地方。不然你就走吧…”
大灰耗子此刻已經(jīng)被赤珠那個恨不得殺了它的眼神瞪得頭皮發(fā)麻,點點頭輕聲道:
“這里不少都是障眼法,我本身也沒那么多孩兒了…”
下一秒所有死掉的小耗子都變成了木棍兒,血腥的味道也消散無蹤,它撓了撓鼻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本來想虛張聲勢留在這里,沒想到踢到鋼板了,你是個弟馬?”
我點點頭,我…算是吧。
大灰耗子從跪一下子變成坐在地上,像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說道:
“我們一族已經(jīng)流浪太久了,如今讓我入了您的堂口吧,我們想要穩(wěn)定些,不然我們真要絕戶了。…我們真的太慘了。”
這時候乍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大灰耗子身后就只有不到十只小老鼠,它們瑟瑟發(fā)抖躲在大灰耗子身后,怯生生的看著赤珠,生怕赤珠殺過來似的。
只有一只小老鼠雖然害怕卻還是站在大灰耗子身旁,有一種要同生共死的意思。
大灰耗子看我沒說話,便把自己的苦難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幫大灰耗子跟黃天美的身世差不多,仙家修煉最好的地方就是山脈上,東北的話一般就是大興安嶺,小興安嶺和長白山山脈上。
這大灰耗子就是從大興安嶺讓人家給趕出來的。
就是主家看不慣分支發(fā)展,然后就想辦法把人趕出去了。
“我們從長白山一路流浪過來,實在是沒地方去了…求求您了,把我們留下吧。我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大灰耗子說到這里又開始磕頭,感覺再這么磕下去腦袋瓜子就要磕掉了,我連忙擺擺手說道:
“留下就留下吧,但是記得不要搞出鼠災(zāi)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大灰耗子一聽我答應(yīng)了,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我,確定我是真的答應(yīng)了以后說道:
“這您放心,我們家之所以被忌憚,就是在它們一年生好幾窩的時候,我們選擇了幾年才生一窩,保證質(zhì)量才有用…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就這么多,如果真的要是多了…我會把它們安置好的。”
這時候一個小黃皮子跑了出來,我一看就笑了,這不是天天應(yīng)激嗷嗷叫喚那個小黃皮子么?
它走到大灰耗子邊上喘了好幾口氣才敢開口道:
“我引著您去休息的地方吧。”
大灰耗子一聽這話笑了,站起身子一咧嘴,就看見小黃皮子嗷一聲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