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橈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麻煩的女人,他心里想。
“我得去找她?!边@是必然的事情。
20xx年九月十
入秋的天氣雖沒那么冰冷,但是蕭瑟的秋雨給人們的衣服添了一道厚重。
街邊的咖啡廳里,看起來乖巧的女孩透過玻璃向外看,紅紅的臉頰看起來像是剛從外面進來,尚未解凍。
女孩的手機振動,上面顯示的電話備注了三個大字,燕歸橈。
“你到了嗎?”他問
“你肯定沒到?!迸o語的說,“我這么大個咖啡廳就沒看見你?!?p> “我知道你到了,你再往外看呢。”對面無奈的笑了一聲。
女孩嚇得回頭看,一個氣質(zhì)修身的男人站在她旁邊,旁邊是濕漉漉的雨傘。
可惡,往外看的一陣子就被他逮到空子了。
“坐吧燕先生,你說你找我什么事?”歡小樓唉聲嘆氣的說,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男的扯上關(guān)系,簡直就是孽緣。
“你想要什么?”男人戴了一個金絲眼鏡,似乎沒什么攻擊性,這讓她不禁聯(lián)想到姜潮。
“我想要什么?”歡小樓感覺吃了蒼蠅一樣,“你以為我為了你別有所圖?”
燕歸橈皺了皺眉頭笑道,“我說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作為你救我的感謝?!?p> 只見歡小樓做了一個鬼臉,“我們再不相見,就是你燕大人給我最好的禮物。”
說著,轉(zhuǎn)身拿起包就離開了,怒氣沖沖的背影讓男人無奈的目送她走遠。
“難搞的女人?!闭f著,燕歸橈結(jié)了帳,離開了咖啡屋。
另一邊,歡小樓的家
“我知道了媽,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不想相親啦?!迸⒁贿叢林雷右贿呌眉绨蚣苤謾C道,“我身邊的同事沒結(jié)婚的多了去了,你別跟老家那些姑姑姨姨的比?!?p> “現(xiàn)在的時代不一樣了?!彼涯ú挤旁谒乩?,換了一只手接著說。
“誒呦我的孩兒呀,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多緊張?!睂γ?zhèn)鱽砼税β晣@氣的話。
“好的苗早就被人給薅走了,你現(xiàn)在不著急,等你再工作幾年,同事一個個都結(jié)婚了,身邊剩下的都是個啥玩意,就有的你急了?!?p> 女孩有些生氣地說,“媽,你不要再催我了,我不會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就一個人過?!?p> 可惜這軟綿的警告根本沒起什么威懾的作用,反而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好啊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我跟你說你春姨家女兒現(xiàn)在正準備結(jié)婚呢,到時候你必須給我回來?!?p> “知道了。”歡小樓愁眉苦臉地答道。
別說結(jié)婚了,她作為一個母胎solo,連戀愛都沒談過,一點對那種生活的期望都沒有。
說著,她又想到了姜潮,這個損友,家里條件這么好,還沒找女朋友,她急個啥呀!
不知不覺地,她腦袋里又浮現(xiàn)了燕歸橈的身影,那個花邊小王子。
歡小樓的臉一下子就黑下來了,呸,這個人肯定不缺人愛,不跟他比。
今天下午去逛逛街,買點好衣服,也是時候準備準備回家趕禮了。
盛京商場
服裝店里,順毛的小姑娘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貨品,不知從何下手。
“你好美女,有什么我能幫您的嗎?”服務(wù)員走過來問道。
“有沒有稍微正式一點點,然后喜慶一點的衣服,但是不要太扎眼的?!睔g小樓想了想,說。
“您看這件怎么樣?”服務(wù)員拿起后面貨架上的一件衣服,只見這件衣服跟別的衣服都不一樣,修身又小俏皮,有珍珠作為點綴,自然又不突出。
歡小樓看了一眼,確實是她的尺碼:“謝謝,我想試一下?!?p> 這時,另一個挑剔的聲音響起,“我要這件衣服,你給我找一件。”
歡小樓沒管她,直奔衣帽間。
“抱歉女士,這件衣服只剩下那一件了,可能您得稍等一段時間看這位女士是否合適,如果您不著急的話我們這邊有線上系統(tǒng),可能過幾天能給您郵寄過去?!?p> 女人畫著精致的淡妝,頭發(fā)卷成了成熟的波浪,身穿名牌,高跟鞋踩的噠噠作響。
她皺了皺眉頭,“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你,把這件衣服讓給我吧?!?p> 她說著,抓住了歡小樓的手腕。
“啊,”女孩痛呼,“放開我!”
歡小樓喊到,“你干嘛?”
女人哼了一聲,說:“我說,你去換一件衣服吧,這件我急著要。”
歡小樓看著手被抓出的劃痕,徹底怒了。
“你有沒有教養(yǎng)?懂不懂先來后到,我不會給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我說你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怎么樣?”女人笑了一聲,像賞賜一般的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所謂恩賜,”女孩冷著臉說,別看她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實際上,她還真不是什么軟柿子。
“你!不知好歹的東西?!迸丝吹綒g小樓不上道,瞬間急了,伸出了五根手指,說。
“我給你五倍的錢,讓給我。”女人勢在必得地說,本來是太喜歡這件衣服,但現(xiàn)在抱著不能輸?shù)陌翚?,說出這句話。
歡小樓把衣服遞給服務(wù)員,“我要了,給我裝上吧。”
女人以為她被說動了,冷笑著跟上去。
誰見歡小樓結(jié)完賬,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很快,女人氣的不得了。
“別再讓我看見你,我記住你了?!?p> 說著,她把妝補了補,轉(zhuǎn)身去了名牌店。
“還是燕哥哥的生日要緊,我才不管那個賤人,她肯定來不了這么高級的宴會,哈,呸!?!?p> 說著,女人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