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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保姆養(yǎng)廢了?真千金重生后颯野

第2章 前世的恨,在今世的回響

  “請問這個女人是以什么身份來指責(zé)我?”

  “如果你們管教不好你的女兒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們管一下!”

  童婳抬手,在江星柔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狠狠扇了她兩巴掌。

  “啪!”

  “啪!”

  這是前世的恨,在今世的回響。

  反震力讓童婳的手有點痛,但是,真痛快!

  江星柔被打懵了,兩邊的臉迅速紅腫。

  羅美蘭頓時心疼地抱住江星柔,沖著童婳喊,“住手!你干什么?!她是你妹妹!”

  童婳冷哼,“誰是誰妹妹?你是不是我媽還不一定,她就是我妹妹了?”

  想做她妹妹,江星柔她也配!

  羅美蘭瞳孔放大,“童婳!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認(rèn)我這個親生媽媽嗎?你還想跟著童紅梅這個罪犯?!”

  她難以置信,“童婳,你是不是傻?!你跟著童紅梅能得到什么好處?她沒錢沒眼界,她連給你上學(xué)都上不起!你看看你現(xiàn)在被她禍害成什么樣子了?連高中都沒上,初中畢業(yè)到了江城就是個文盲,你懂嗎?”

  “童婳!你懂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嗎?還是說你只想窩在這個山村里,順便嫁個鄉(xiāng)下人,生個孩子,等沒錢了,跟童紅梅一樣到外面給人當(dāng)保姆?”

  “你真要這么自甘墮落嗎?童婳!你真要像他們一樣,豬狗不如、麻木不仁地過一輩子嗎?”

  羅美蘭伸手,向看熱鬧的村民一一指過。

  他們?nèi)即┑没覔鋼涞?,像地里的螞蟻,童婳是其中的一員。

  村民們被羅美蘭這保養(yǎng)如嫩蔥的手指一指,也渾身如針刺一般,什么意思?他們都成了麻木不仁的豬和狗了?

  然而,在童婳的記憶里,這樣的謾罵和侮辱,在前世她回到江家之后,只是家常便飯。

  似乎,只要一對上她,羅美蘭就再也無法做一個高雅的貴婦。

  羅美蘭的脾氣總是隨時點燃,霹哩啪啦炸向她。

  羅美蘭說是因為她太在意她這個女兒。

  童婳也以為,是親生母親愛之深責(zé)之切,母親是為她好,是她自己不爭氣,才讓母親如此發(fā)火。

  所以,在前世,她努力按羅美蘭的要求改變自己。

  哪怕她在學(xué)校里遭受霸凌,哪怕被江星柔不停地算計,她還是不停地努力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功課,也學(xué)習(xí)貴族禮儀,學(xué)習(xí)怎么去討好羅美蘭和江世宏。

  童婳在期待著,只要自己足夠好,母親就會喜歡自己,會以自己為榮。

  她抱著這樣的信念,直到前一世自己因給父親捐獻(xiàn)骨髓被感染,得了脊髓炎癱瘓在床,羅美蘭發(fā)現(xiàn)江世宏根本沒有得白血病。

  羅美蘭并沒有責(zé)怪江世宏,也沒有記恨醫(yī)院,輕易地原諒了他們。

  “終歸是小婳跟我沒有緣份?!绷_美蘭站在病床旁邊說。

  他們以為童婳已經(jīng)昏迷了,可以不避嫌地討論。

  其實童婳一直清醒著,他們說的每個字都清清楚楚落在她耳朵里。

  “雖然是醫(yī)生誤診又操作不當(dāng),我們起訴醫(yī)院也不合適,這家醫(yī)院有程家的股份,程柏盛還是星柔的未婚夫,要是事情鬧大了,程家面子上不好看,對星柔的婚事也產(chǎn)生壞影響?!?p>  “大概這就是小婳的命吧。我覺得這樣……也好吧,我天天被她氣的,我也都累了?!?p>  原來,不同于童婳穿錯一件衣服不被原諒,坐姿不夠優(yōu)雅不能被原諒……醫(yī)生的誤診、操作不當(dāng),導(dǎo)致童婳生命垂危,是可以被輕輕揭過的。

  原來,童婳的一條命還沒有他們的面子重要。

  原來,不管童婳付出多少努力多少掙扎,都被當(dāng)成他們的累贅和污點。

  羅美蘭當(dāng)時是如釋重負(fù)的口吻,仿佛卸下了什么大麻煩。

  江世宏也輕松了很多,“美蘭你能想通就再好沒有了。其實,從小婳被那個姓童的偷走那一刻起,你們之間的母女緣分就已經(jīng)盡了。以前我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是怕你多想?,F(xiàn)在好了,你自己折騰過了,折騰累了,總該知道了,有一些感情是沒辦法勉強(qiáng)的?!?p>  江世宏笑笑。

  “還好咱們還有星柔,她那么優(yōu)秀那么能干,也是時候讓她進(jìn)入公司熟悉公司的運(yùn)營了,你說呢?先讓她做開發(fā)部的經(jīng)理怎么樣?”

  “不過,她年紀(jì)輕輕,我怕底下的人不服她,把你手上的股份轉(zhuǎn)給星柔吧,這樣,空降她做經(jīng)理,沒人敢說個不字?!?p>  “至于我手中的股份,我先留著。我現(xiàn)在還要站她身后做她的支撐嘛。以后都是她的?!?p>  “星柔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她就是你的貼心小棉襖?!?p>  他們就這樣愉快地議定了江氏科技未來的繼承,母慈女孝,羅美蘭的股份全給了江星柔。

  他們走了,從此之后,不管是羅美蘭和江世宏再也沒有來看過童婳一次,只請了一個護(hù)工來照顧她。

  沒有主人家的督促,護(hù)工對童婳的照顧也很不盡興,任由童婳跟死尸一樣躺在病床上,很快,童婳身體受壓部位就長出了褥瘡,腐爛了。

  那時候是夏天,天氣很熱,過幾天,腐爛的地方蠕動著蛆蟲。

  ……

  童婳的目光淡漠掃過羅美蘭,重活一世,再次對上羅美蘭那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

  陰天的光線勾勒羅美蘭上了年紀(jì)后突出的顴骨,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眼白。

  童婳終于諷刺地發(fā)現(xiàn)羅美蘭之所以花費十六年堅持不懈地尋找她,并不是真的多愛她這個遺失的女兒,只不過是為了圓她身為母親的念想。

  “江太太,”童婳提高聲音,“請注意看你在什么地盤上,他們都是我的老鄉(xiāng),請注意你的措辭!”

  童婳伸手往旁邊的圍觀群眾一指。

  她是故意的,溪口村的村民雖然平時也沒少嘲笑她,但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卻是出奇一致的團(tuán)結(jié)。

  羅美蘭居然說他們豬狗不如,已經(jīng)引起公憤。

  羅美蘭看見眾人的怒意,不由得身子往江世宏后面縮了縮,但臉上的惱恨不減,“童婳,我是你媽!你怎么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

  童婳一哂,“你怎么證明你是我媽?”

  ------前世,對她處處防備,看不起她,侮辱她的人,怎么配做她的媽?

  童婳覺得無限嘲諷。

  “不如先做個親子鑒定,江女士,你覺得呢?”

  “什么?”羅美蘭瞪大眼睛,臉頰的肌肉止不住發(fā)抖,“還要做親子鑒定?難道你以為我身為江氏科技的江太太,如果你不是我親生女兒,我有必要冒認(rèn)……”

  羅美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頭皮一緊,隨之一陣劇痛,被童婳薅下一把頭發(fā)來。

  童婳當(dāng)然是故意的,雖然做親子鑒定,本來沒必要薅那么一大把頭發(fā),可她恨她,她總得為前世的自己討回一點利息。

  羅美蘭痛得眼睛發(fā)酸,濃妝的臉皺巴起來,刻薄的唇再也掩蓋不住地抿緊,向下壓。

  童婳心里也痛,卻又覺得有點痛快,說道:“我總不能隨便一條狗撲上來,自認(rèn)是我的媽,我就認(rèn)?!?p>  羅美蘭氣得臉色漲紅,“童婳,你什么修養(yǎng),你居然把我比成一條狗!”

  童婳把薅下來的頭發(fā)一把塞進(jìn)口袋里收好,“不是你說我跟你們比豬狗不如嗎?參照物是你們,既然我豬狗不如,那你不就是豬,或者狗,有錯?”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解氣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讓她囂張,被親生女兒給罵了吧?”

  “有錢了不起??!”

  “還說我們豬狗不如,她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p>  ------

  羅美蘭胸口起伏,臉色一片血紅,身子也是顫抖得厲害,“童婳,你真沒修養(yǎng),沒資格做我的女兒!”

  童婳確實諷刺一笑,她也覺得羅美蘭沒有資格做她的母親呢,可是血緣關(guān)系能割斷嗎?

  “有沒有資格,做了親子鑒定就知道了?!?p>  只要親子鑒定是,就算羅美蘭不喜歡自己,她也有義務(wù)做好一個母親!

  呵,

  母親,是多么溫暖多么偉大多么神圣的一個稱呼。

  前世,童婳跟著羅美蘭回到江家,就把所有的喜愛、所有的信任都給她。

  結(jié)果,童婳受到最大的傷害就來自羅美蘭。

  薅她一把頭發(fā),這僅僅只是開始,這一世,童婳絕對要把自己受過的傷害還給她!

  羅美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江世宏倒是很寬宏地笑笑,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著就是一派儒雅,他自己從頭上拔下兩根頭發(fā)來,遞給童婳,微笑道:“小婳想得很周到,心細(xì)如發(fā),這一點倒是跟你媽很像?!?p>  童婳對江世宏的微笑無感。

  前世,她一心一意給江世宏捐骨髓結(jié)果遭受感染癱瘓在病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無所謂地微笑的。

  童婳淡漠接過頭發(fā),摘下院中無花果的一張樹葉包好。

  江星柔已經(jīng)擦干凈眼淚,體貼地依靠在羅美蘭肩膀上,扒拉著羅美蘭的頭發(fā),檢查她頭上的傷口。

  “姐姐和媽媽長得那么像,一看就是媽媽的女兒啦,其實做親子鑒定完全沒有必要?!?p>  她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不過,姐姐,你不知道嗎?做親子鑒定只需要一根帶毛囊的頭發(fā)就夠了,不需要拔那么多啊。你看你,把媽媽的頭皮都薅禿嚕了……唉呀!媽!你頭上流血了!”

  羅美蘭本來就痛得委屈,江星柔突如其來一喊,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天靈蓋要飛走。

  江星柔聲音柔柔的,“是不是姐姐從小在村里長大,習(xí)慣了干農(nóng)活揮鋤頭,所以力氣本來就大一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能怪她。媽,你說對嗎?”

  江星柔的話仿佛是在為童婳找補(bǔ),卻讓羅美蘭對童婳更厭惡了。

  “啊!”忽然之間,江星柔發(fā)出一聲驚呼,一把頭發(fā)連同一小塊頭皮被童婳毫不留情地薅了下來。

  童婳心里冷哼,說得沒錯,我就是干慣了農(nóng)活,力氣大!

  江星柔的額頭流下一滴血,聲音發(fā)顫,“姐姐,你拔我頭發(fā)干什么?!?p>  童婳冷冷一笑,巴掌大的小臉,烏黑的眼中,冰棱如雪崩一樣炸開,寒意乍現(xiàn),“你不是叫我姐姐嗎?我跟你做個親緣關(guān)系鑒定,免得你叫錯了!”

  其實童婳和江世宏夫婦的親子鑒定做不做都無所謂,肯定是親生的。

  童婳的目的,就是想要確定江星柔和江世宏的關(guān)系。

  從前世,江世宏對江星柔謀劃一切來看,如果童婳沒猜錯的話,江星柔應(yīng)該是江世宏的私生女。

  童婳拿走江星柔的頭發(fā),就是準(zhǔn)備給這二人做親子關(guān)系鑒定。

  童婳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當(dāng)羅美蘭發(fā)現(xiàn)自己幫老公養(yǎng)私生女,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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