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連綿不斷,混合著北悅城百姓的尸體,還有女子被殘忍對待,殘敗的身子就那么赤裸裸的丟棄在路邊,也不知還活著,還是半死不活著。
已經沒有時間了,越是看到一幕幕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景象,越是焦急。
尹諾一頭的汗水,是熱的也是急火攻心。
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催促著尹諾,快點,再快點!快點回到父母親的身邊。
“世子!”
葉鈺先一步看到了站在鎮(zhèn)北候府大門的四公子。
一身戎裝的小世子低著頭靠在大門上。
“是四哥!”
“四哥??!不!四哥!”葉鈺還未看清,尹諾已在數米處看出了端倪。
在百姓家中十三歲的孩子還在唯唯諾諾搖搖晃晃的讀著子曰,鎮(zhèn)北候府的四公子已經是持著紅纓槍打頭陣的少年將軍。
那么驕傲的少年,此刻被自己那把愛不釋手的紅纓槍,牢牢釘在鎮(zhèn)北候府的大門上。
致死,都沒能把雙腳放在地上。
葉鈺將小世子放了下來。和尹諾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上布滿了傷痕,左眼泛著鮮血,空空的眼眶不知被何人生生摳出,一身的戎裝早已經是殘破不堪。
“四哥!四哥!你醒醒?。∥一貋砹?!小五回來了??!”
“求求你了,快醒來看看我!”
雙生子的莫名心靈相通,痛苦比之旁人更加強烈,無法接受的尹諾撕心裂肺的拉扯著小世子的衣裳。
“哈哈哈!本將軍就知道會有漏網之魚!果然你回來了啊,小小姐尹諾?!背吨橇懔闵⑸⒌拿济?,往下是癟了凹陷的眼睛,領著一隊羌人出現。
“叛徒!你膽敢?guī)既送狄u我鎮(zhèn)北侯府,當真是罪該萬死!”葉鈺掩下心中的痛楚對著那原鎮(zhèn)北侯軍中的一個小小伍長:'楚奎'怒斥道。
“你閉嘴!不過是一個家養(yǎng)子(父母為鎮(zhèn)北侯府的家將)沒有資格跟本將軍說話。”楚奎特別反感葉鈺那自持鎮(zhèn)北侯府的姿態(tài)。
“楚奎,是誰!是誰殺了我四哥!”尹諾依舊抓著小世子的衣襟怒斥著那個站在羌人領頭位置,平日膽小懦弱的伍長‘
“小小姐,您說什么呢,當然是小人了。”
“當年你們挖我眼睛,今日我只是讓世子也嘗嘗當年我的滋味罷了。”
楚奎諂媚的嘴臉深深惡心著尹諾,“再說了,如果不是要引你出現....早就脫光了衣物讓眾位兄弟好好享受一番了?!?p> 說完一眾羌人大笑起來“哈哈哈哈?!?p> “我要殺了你!”那么驕傲的四哥被折磨如此模樣,尹諾只能拿楚奎的人頭祭血才能藉慰四哥的在天之靈。
“小五。你進去找夫人,子珺的仇我來報!”葉鈺的雙眼赤紅,攔著尹諾。
“你們誰也走不了!”楚奎一個手勢,周圍本無一人的地方涌出了更多的羌人。
“走!”葉鈺一個飛踢,尹諾雙走擋住。
這是當年和四哥以及葉鈺一起練功時互相配合的一個快速撤離的方法,當然,只有一人能走。
“一定要殺了他!”尹諾心中悲恨,但她知道,葉鈺的痛苦不輸她一人。
外人眼里的主仆關系,生辰離五天,從小一起成長歷練,在鎮(zhèn)北候府,早已當葉鈺是府內的第五個公子。
借著葉鈺的力量,尹諾快速后退,很快就掠過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羌人視線,攀上了門墻,消失在去往后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