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上她就奇怪
崔午溪沉默片刻,拿起旁邊放著的醫(yī)藥箱,輕聲道,“我?guī)湍闾幚韨诎??!?p> “這算補償?”危素拒絕,“那還是不麻煩崔少爺了,我自己來?!?p> 崔午溪直接拉過她受傷的手,危素按住他,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了不用,你是耳聾嗎?”
非要這樣說話嗎?
崔午溪的眼眸陰沉片刻,而后緩緩笑了,“這不是補償,是我的良心發(fā)現,我會賠你精神和醫(yī)療損失費的?!?p> 危素手上的力道小了一點,毫不掩飾自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你能有這覺悟再好不過了,先來十萬看看實力?!?p> 崔午溪深吸一口氣,從沒覺得一個女人這么難纏,“手機收款碼!”
“xx到賬十萬元?!?p> “還有今晚的住宿費。”
“……”
崔午溪給她轉過去了。
錢到賬了什么都好說,危素松開手,再三叮囑,“力道輕一點,不要弄痛我。”
說著危素自個就想歪了,若有所思,“有些怪?!?p> “什么怪?”輕輕握住危素手,滿腦子都是尸體解剖的崔午溪根本沒意識到哪里有問題。
危素窩在軟乎乎的新沙發(fā)里,看著滿臉單純的崔午溪,感嘆道,“打架這么厲害,沒想到還是個乖寶寶呢?!?p> 寶寶?什么鬼東西?
崔午溪手下力道一個沒有控制好,就挨了危素一腳,“你會不會上藥,不會就滾?!?p> 什么鬼脾氣!
幫你上藥還要受你的氣?
棉簽重重扔進垃圾桶,崔午溪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危素。
危素抬頭瞪回去,一點都不慣著他,“你要是不住,錢我是不會退的?!?p> 崔午溪險些被這理直氣壯的不要臉氣笑了。
莫名的氣在心頭動蕩,一萬雖然不多,但可不能便宜了危素。
崔午溪重新坐了下去,拿起棉簽作勢接著給她上藥。
還以為會被自己氣走呢,沒想到這么能忍。
能忍也好,讓她多賺點錢也不是不行。
危素跟大爺似的躺在沙發(fā)里,神色愜意。
崔午溪覺得不爽,他堂堂一個少爺怎么跟個仆人似的,不但要看她臉色還要幫她上藥。
他手下故意用了一點力,果然得到了某人的怒視,然后他才慢悠悠的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這沙發(fā)是我買的?!?p> 危素瞇起眼哦了聲,“那你可以搬走?!?p> 他要的是這個回答嗎?
崔午溪難得覺得氣悶,油鹽不進的死女人,連謝謝都不會說。
*
之后幾天崔午溪都沒有再來了,估計是去處理柳皎的事情。
危素一點也不關心他的去想,反正手頭的錢暫時是夠用了,如果會所不是屬于劇情的強制要求,她都考慮辭職算了。
唉,可惜不行,就不知道請了這么多天假,會所會不會開除自己,如果開除的話,會不會算她的崩壞度?
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也說不知道,算了,明天銷個假正常去上班吧。
危素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前桌突然扔過來一張表格。
櫻圣年度舞會名單收集。
過的太安逸了,連劇情點來了都差點忘記了。
危素慢吞吞的填上自己的名字,想著這個劇情點的內容。
發(fā)現什么也想不起來。
“系統(tǒng)怎么回事?”危素疑惑。
系統(tǒng)支支吾吾,【主系統(tǒng)說你變數太多,關于劇情的內容被封鎖了,以后我們只知道劇情點的發(fā)生時間,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主系統(tǒng)管的這么寬嗎?
危素無語,把表格往下傳,“下次這種事情提早告訴我,不要我問了你再說。”
系統(tǒng)委屈,【是你讓我不要多說話的。】
危素微笑,“我是讓你不要說廢話?!?p> 系統(tǒng)覺得沒啥差別,不敢吭聲。
這天危素實在聽課聽的無聊舉起了手。
物理老師看了過來,“同學你有事嗎?”
“老師我肚子疼?!蔽K乩浜逛逛梗雌饋淼拇_不太好。
物理老師認真的觀察了一會才揮手,“快去醫(yī)務室看看。”
危素出了教室就慢悠悠的晃蕩起來,她并沒有去醫(yī)務室而是上了天臺。
貴族學院就連天臺都跟別人不一樣,花團錦簇,香氣撲鼻,精致的歐式涼亭和刻意修剪的花園看起來格外有情調,是很多情侶的約會地。
天臺的風很大,危素吹了一會肚子更疼了,止痛藥還要一會才起效,她有些困了,隨便找了個掩映在花叢中的長椅躺下,宛如躺尸一般安詳的閉上雙眼。
書頁翻動的聲音久久之后才響起,沈木欽盯著椅子上的人面露疑惑,她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為什么總能碰上她呢?
心緒雜亂的沈木欽再也看不下一點書里的內容,他盯著書,忽然驚醒朝花叢中的人的看去。
她睡著了嗎?還是假睡?
沈木欽不知道為什么如此的好奇,他悄悄的站起了身,在原地想了幾分鐘,慢慢的邁開腿。
風吹的各色鮮花朝一邊倒,花叢中閉著眼睛的女孩就像是沉睡的精靈,有這讓人安祥的力量。
沈木欽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危素旁邊,目光帶著自己都沒發(fā)現的專注。
她……
危素睜開了眼,沈木欽被嚇了一跳險些跌倒。
搞什么?
危素揉了揉頭,“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沈木欽抿唇,“……沒事?!?p> 那就好,危素點頭,“沒事離我遠點,謝謝!”
她重新閉上眼睛,沈木欽心頭忽然浮現一種類似羞惱的情緒,轉身就走。
他為什么一遇上她就變得這么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身邊沒有人,危素這才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睡了一覺的危素還是覺得很疲憊,她站起來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思索晚上該吃些什么。
走到上來的那個門面前,危素發(fā)現門被鎖住了。
流年不利,她抓了抓頭發(fā),朝另外一個門走去。
希望別全部鎖住,不然她就要喝一個晚上的西北風了。
但很可惜,老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在連續(xù)嘗試了幾個門后,無一例外全被鎖住了。
危素,“……”
煩死了。
“你怎么在這?”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喑啞的少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