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忍得辛苦,不好直說。
姜意等男人坐過來,腦袋枕到他腿上。
賀嶺拂過她的臉,溫?zé)岬恼菩母苍谒i間。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姜意緊繃了一整天,終于放松地閉眼。
這人沒看上去那么冷漠涼薄,想著是不是該和他多說說話。
賀嶺氣定神閑,靜待她要做什么,沒曾想女人只拿他當(dāng)枕頭,不過幾分鐘就睡著。
姜意睡得沉,何時被抱到床中央去的都不清楚,醒來時在男人懷里,忍不住伸手去碰他好看的唇。
極品男人,跟他親密好像也不吃虧。
“睡好了?”賀嶺瞇了瞇眼,搭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收緊。
姜意嬌嗔一聲,被男人壓到身下,“你,你醒了?”
“不然呢?!鄙ひ舳紟еT人的味道。
她低頭,局促的雙手抵在他胸前,閉眼,小心翼翼的。
賀嶺沒親上去,只是拿開她一只柔軟的小手,“會嗎?”
姜意不會,當(dāng)然嘴硬不說不會,怕他要手把手教。
一小時后……
司機(jī)準(zhǔn)備好去機(jī)場的車,賀嶺牽著姜意上后座,路上幫她揉手腕。
姜意歪在男人懷里,卻不看他,生悶氣。
也沒說要那么久。
本來腰就不好,這下她的手也快累斷了。
“昨晚王規(guī)崇把人接回去了?!辟F公子動作極其溫柔,看她的目光也是,“折騰半宿,鬧得隔壁沒睡好?!?p> “你怎么知道?”姜意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知道賀嶺不是個八卦的人,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與她說這些。
“聽別人說的?!辟R嶺權(quán)當(dāng)笑話講給她聽,“兩人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這位和他在一起應(yīng)該是最久?!?p> “最久,有多久?”姜意也不知怎的,突然問這個問題。
賀嶺按著她的虎口,不輕不重地捏起來,“三五年了吧,不清楚?!?p> 三五年,在他們這兒應(yīng)當(dāng)算很難得吧。
姜意暗暗想著,昨日爭吵的場面又在她腦中浮現(xiàn)。
都這樣長時間過去,王規(guī)崇還能當(dāng)著眾人面把莉亞的自尊心踩在腳底讓她滾,得要多久才能換來真心?
“所以又和好如初了么?!?p> 賀嶺淡淡笑了一聲,“管別人做什么?!?p> 姜意抽回自己的手,說不酸了,又靠著他睡覺。
體力活哪能勞煩他多干,怕回到渝州城休養(yǎng)生息賀嶺又卷土重來。
她的雙手還得留著做衣服,才不要專伺候男人用。
——
回到渝州,賀嶺依舊忙碌。
姜意也全心做衣服,第一件成品快完成了一半。
于是這就開始籌備做工作室賬號,先從賽服的細(xì)節(jié)拍攝開始,整理完修圖再寫文案,一天就要快過去。
叮咚!
【有空見面嗎?我來找你?!?p> 看到鄒晨的信息,姜意思慮過后,謹(jǐn)慎地問:【是有蔣丞東的消息?】
【見面說?!?p> 時間還不到六點(diǎn),姜意便答應(yīng),約他在家附近的咖啡店見。
左等右等才見人來,鄒晨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將他打探到的事明說:“之前蔣丞東追于昭昭,于昭昭打著考驗他的由頭讓他幫自己做事,根本不止你這一件?!?p> “出去集訓(xùn)上大師課,出國旅游,買奢侈品,蔣丞東的錢幾乎都花在她身上。說實話,讓一個男人付出兩年多都沒回報,放誰身上沒怨氣?”
姜意對于昭昭的私人問題不感興趣,只是不理解。
“所以現(xiàn)在蔣丞東是那個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彼杆俨蹲降街攸c(diǎn),“我猜,于昭昭也因為這個不得不和他繼續(xù)捆綁在一起吧?!?p> 按于昭昭的性格,姜意覺得利用完就踹了才是她的作風(fēng)。
鄒晨挑眉,“沒錯?!?p> “但是兩個人都很疲憊?!苯鈫问滞腥?,逐漸理清思路。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fèi)事?!编u晨在她臉上看到了希望,不等她繼續(xù)往下說就試探的問:“我認(rèn)為他們就算計劃復(fù)出也成不了,你呢,要不要回來和我一起?”
兩年沒跳過舞,姜意哪敢做夢重返賽場。
不好意思冷漠地拒絕鄒晨,便用迂回的話回絕他,“你不是有舞伴么,突然拆不公平,后面還有很多比賽。更何況我的腰時不時還疼,不敢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p> 鄒晨顯然有些失落,沉默半晌,又不死心的問:“那你以后呢?一輩子都不跳舞了?”
“有別的事做。”姜意拿她要做的賬號給他看,“說不定等我做大做強(qiáng),還能請得起你做模特?!?p> “真成了,我不收你錢?!编u晨用欣賞的目光打量她,毫不吝嗇夸贊,“你真厲害,能從一個行業(yè)跳到另一個,不跳舞事業(yè)也會蒸蒸日上的?!?p> 姜意捧著咖啡,悵然地?fù)u頭,“離蒸蒸日上還早著呢?!?p> 鄒晨坦白直言,還是想幫她一把,“將來要是有機(jī)會,和系主任好好談很容易能拿下學(xué)院的訂單,以后還愁什么?”
姜意本該在最擅長的領(lǐng)域發(fā)光發(fā)熱,一切被斬斷已成定局。
沖動下嫁給賀嶺時,沒想到這個舉動會讓她的世界里永遠(yuǎn)會有于昭昭這個人。
他們成不了夫妻還有另一層關(guān)系在,多少個日夜,她不斷地想與自己和解,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謝謝你?!苯饪粗鴮γ娴哪泻ⅲ凵裾鎿?。
沒想那么長遠(yuǎn),鄒晨倒是幫她打算好了,感激都只濃縮成這三個字。
從咖啡店分別,總覺得有人跟著。
再回頭卻見鄒晨還在不遠(yuǎn)處,姜意禮貌地與他揮手。
滴滴——
路邊的黑色幻影正打著雙閃,她頓感不妙,大步跑過去爬上車,“先生今天回來好早?!?p> “看來是打擾你的好事了?!辟R嶺視線從車窗外收回,臉上沒別的情緒。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姜意手?jǐn)Q著衣角,笑得尷尬又勉強(qiáng)。
男人不像不在意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哄。
“以前的同學(xué),商量工作上的事?!彼懬拥卮蛄抠R嶺,猜到他下一秒一定數(shù)落自己,試探的去牽他的手,“先生的手指真好看?!?p> “要是戴上戒指就更好看了?!?p> 賀嶺低笑,對她哪里還有氣,直接把人抱過來嘗她的唇。
“怎么,知道要宣誓主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