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節(jié)制嗎?!苯獾皖^看她的牛仔褲,臉微微一怔,泛起紅暈。
下一秒伸手捂住,不讓他看。
“為您的身體著想?!?p> 話說的冠冕堂皇,賀嶺猜到她的小伎倆,掰開她的手,替她拉上扣好。
“餓不餓,先吃飯?!?p> “很餓?!苯鈴乃聛恚瑖}噠噠又跑到廚房去,瞅廚師做了什么。
再回餐廳,看男人已經(jīng)坐好,身邊是她的位置。
明白他好像不喜歡面對面坐,乖乖過去湊到他身旁。
等上菜的間隙,姜意看到男人手指戴上了婚戒,控制不住的拿過來瞧他好看的手,“先生為什么辭退她。”
才不管他是否生氣,就是要問。
“是不是以后對我膩了,也不留情面的‘辭退’我?!?p> 聽著怪委屈的,賀嶺勾勾女人的手指,纏繞在一起,“你也和她一樣?”
“挺像的。”姜意努努嘴,“都是先生的人,身份不同罷了?!?p> “再亂想,下次去滬州把你丟江里?!辟R嶺逗她,另一手拉過椅子,瓷磚上發(fā)出滋啦的刺耳噪音。
離他好近,姜意正好能靠上他的身子。
“先生舍得嗎?”半開玩笑問他,眼睛卻出賣自己。
賀嶺喉結(jié)滑動(dòng),俯身輕咬她的耳垂,“怎么不舍得,丟進(jìn)去再叫人撈上來,看你渾身濕透,小嘴叫著先生救我?!?p> “好壞?!苯饽芨杏X到他是說笑,但也不確保她哪天真惹怒他,他真敢干這種事。
“那能不能不要冬天丟?!闭f著,更委屈了。
“還輪的著你挑?!辟R嶺扣住她的下頜,眸中蓄滿溫柔,“過年,帶你去北歐好不好?!?p> “真的?”姜意頭一回,也是唯一一回聽他提起國外。
以為是要帶她單純的度假,興奮又期待。
“證件拿給老陳,讓他去辦?!?p> “好?!苯獗ё∧腥说难樫N在他胸前,算著日子,會(huì)很快到的。
用過晚餐,賀嶺又泡在書房。
姜意獨(dú)自一人在客廳找了電影看,莫名有點(diǎn)想家。
每次回去都是不開心,吃頓飯就走,也許久沒好好陪過家人,心中愧疚。
偏頭看向書房的位置,大門緊閉,索性不看了,去了杯手沖咖啡敲開門,送到賀嶺的辦公桌上。
男人很忙,騰不出時(shí)間來看她,順手拿過咖啡喝上一口就放回去,“早點(diǎn)睡?!?p> “知道了?!毕氡赝砩喜粫?huì)做什么,姜意輕手輕腳從書房離開去洗澡。
躺到床上的時(shí)候才八點(diǎn),于是撥通了周女士的電話。
周珍那邊在放新聞,說了句讓關(guān)掉,這才問:“又鬧矛盾啦。”
“沒有的事。”
姜意向她匯報(bào)近況,只挑好的說,講完工作室,周珍又問到賀嶺。
其實(shí)這段時(shí)間,姜意打心底里覺得男人有變化,不像剛開始那樣難相處。
“媽,今年要去北歐過年?!?p> “和賀嶺一起?”周珍聽她講話都帶著甜味,“你們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不能在家陪你們了?!苯庥袣g喜也有愁。
周珍沉默半晌,沉重地開口:“晚上去看過你爺爺,他問你怪不怪他?!?p> 老爺子獨(dú)居,不愿與他們同住,只留了保姆在身邊照顧,身體還算硬朗。
姜意以往每月都抽兩天去陪老人家用餐,最近給落下了。
“當(dāng)然不怪,爺爺選人的眼光很好,我過兩天親自跟他說。”
周珍失笑,“你這丫頭,凈看臉。”
“哪有,長相只是其一?!苯夥藗€(gè)身,趴在床上,小腿曲起來,腳丫晃著。
房門突然咔噠一下,被男人從外打開,她像做賊似的掛了,鉆到被子里去。
賀嶺進(jìn)來,不過就用個(gè)廁所。
再出來看被子里那一團(tuán),走近拍拍她的屁股,“聊什么呢,那么開心?!?p> 姜意露出腦袋,又伸手勾男人的脖子,“先生,讓人誤會(huì)了怎么辦。”
“又不是我讓你掛掉的?!辟R嶺摸她的后腦勺,啵一口,“怎么還能怪我?”
嘴沾上咖啡的味道,姜意舌頭舔了舔唇,看他的眼神亮閃閃的,“不怪,就是想要家里人也知道,先生對我好?!?p> “下次陪你回家?!眮G下這輕飄飄的一句,男人邁步離開回書房。
姜意說不上的滿意,馴化賀嶺她是不敢,但向他提要求,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
知足了。
——
賀嶺不知忙到幾點(diǎn)才到她身邊,醒來時(shí),姜意被緊緊扣在他懷里,快喘不過氣。
稍微動(dòng)一下腿,發(fā)現(xiàn)身上的睡衣不見了,貼著他的皮膚滲出一層薄汗。
“別亂動(dòng)?!蹦腥撕鋈恢v話,一手扣著她小腹,一手抬起她的膝蓋窩,張口咬在她頸間。
姜意尖叫,差點(diǎn)又要哭。
賀嶺又吻她的脖子,吮她的耳垂,再聽,就變成綿軟的呻.吟。
女人嘴上不說喜歡,卻誠實(shí)的很。
看她的手胡亂抓著床單,又揪又撓,快要撕開,臉上浮起享受的笑意,“睡好了么?!?p> “嗯……”姜意回頭睨他,眼神迷離。
賀嶺精神十足,起來抱上她去浴室,把人放到洗手臺(tái)的大理石上。
姜意跪趴在臺(tái)面,雙手撐著鏡子,一抬頭,視線里就是自己和男人的上半身。
不想看凌亂的模樣,閉上眼。
男人掐她腰的力道更重,不僅命令她直起背,還要握住她的下巴,讓她睜開眼好好看,指尖又滑到她口中,任她啃咬。
鏡子前那塊,漸漸浮起一層霧,姜意的手心也打滑,就連原本快好起來的嗓子再次變得沙啞。
賀嶺按下除霧按鈕,眉梢上挑,“嗯?鏡子里是誰家的小東西?!?p> “是先生的……”姜意快崩潰,咬字含糊不清。
男人沒這么快放過,抱回懷里,抵在她額頭,嘗她柔軟的唇,將所有都一并吞入腹中。
姜意掛在他身上,渾身軟得沒力氣,幸好男人不明知故問,從浴室又沙發(fā)去躺下。
賀嶺撫過她微紅的脖頸,再摸到她的眼角。
干澀的,沒哭。負(fù)罪感少了那么點(diǎn),更肆無忌憚。
姜意咬他的手腕,連同手背上都留下指甲的劃痕,卻未意識(shí)到那是他用來簽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