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偏心!”賀涵之看著他的背影怒吼,這男人簡直對她沒一點耐心。
尤其對他懷里的那只小獅子都比對親人溫柔。
“喂,我真不走了,不是開玩笑!”
賀嶺回頭瞧她一眼,坦白道:“將來畢不了業(yè)我不管你?!?p> 賀涵之哪管那么多,有賀家的身份在,學歷壓根不覺得要緊,去上學于她而言不過是消磨時間罷了。
說不走就不走,一連在莊園待了幾日,沒事做就纏著賀嶺,他不在就去逗小獅子。
但這家伙似乎不喜歡她,抱不了一會兒就哇嗚哇嗚的叫。
“怎么,這么小就認主?!辟R涵之還給飼養(yǎng)員,渾身的力氣沒處使,輕蔑地拍拍它的腦袋,“長大了還得了,不得把我吃了?”
飼養(yǎng)員趕忙抱緊小家伙,它剛出生就是他在養(yǎng),比照顧孩子還精細,對她這種舉動是敢怒不敢言。
就連大老板都怕它不好養(yǎng)活,從野生動物園連自個兒一起請過來,說給太太當玩伴,不是當畜生隨意對待的。
“什么來頭,護這么緊?!彼o張的神情賀涵之盡收眼底,倒是來了興致。
但也知道從這人嘴里問不出,于是轉頭又去聯(lián)系賀嶺。
賀嶺昨日悄悄去了金融區(qū)的酒店住,寧愿跟Dylan打交道,參加無休無止的會議,也不想在莊園聽妹妹發(fā)牢騷。
沒要緊的事需要關注,他索性把手機交給秘書,有電話轉述。
一連又是幾天過去,賀涵之聯(lián)系不上賀嶺,氣得牙癢癢。
最后想了個法子,將電話打到姜意那兒去,說病了,沒人管,要死要活的。
姜意急得立即找賀嶺,但男人許是在忙,兩小時沒等來回應,她只好叫老陳去機場,要去紐約。
“太太,先生不在莊園,您去能處理么?!崩详悡乃纳碜樱擦私獯笮〗愕钠?,挺難纏。
“不去怎么辦,沒事還好,要真出什么事,我一百張嘴也說不清?!?p> 姜意實屬無奈,何況她與賀涵之并不熟絡,人已經打了電話來,要拒絕,矛盾更大。
“行,我這就訂機票。”
老陳很快安排妥當,帶著她去機場,但最快的航班出發(fā)得也等幾小時。
期間賀嶺終于回電話,聽姜意焦急的語氣,直接戳穿了賀涵之的詭計:“她從小就愛裝病?!?p> “好呀,不愧是一家人,一個兩個都耍我?!苯廨p哼一聲,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兩人合謀。
“不想來,那回去?”賀嶺心想,賀涵之這回歪打正著,真能把女人騙來,也算做件稱心的事。
姜意此時正在貴賓候機室里,懶洋洋的不想動。
男人直白叫她回去,她反倒糾結。
“先生,已經買了機票。兩個人,花了小十萬呢?!?p> “我等你?!辟R嶺算是篤定她要來,也不說勸阻的話了。
姜意揉揉腰,換了個姿勢躺,順手又接過老陳送來的慕斯蛋糕,“不和先生說了,我休息會兒?!?p> “太太,要改行程嗎?”
她搖搖頭,邊吃邊回老陳,“不用,算算好像也快半月沒見……”
“對了,我是不是又長胖了?”姜意最近愛吃甜食,手里的是今天的第三塊,嘗一半,突然很有罪惡感。
都說女人的身材不能議論,老陳尷尬低頭,“是正常的?!?p> “是么?!苯庀肓讼?,又問:“生日那天,先生請的哪位做的蛋糕,國內沒買到過那么好吃的。”
老陳暗暗舒了口氣,“我?guī)湍鷨枂??!?p> 十幾個小時后。
飛機落地紐約。
賀嶺親自去接女人莊園,到時沒見賀涵之的身影。
“不知哪兒玩去了,我猜的沒錯。”
姜意往客廳的沙發(fā)上躺,陷進去又不肯動了,拉著男人的手,好一陣打量他,“怎么突然搬過來住,不去學校么?!?p> “鬧脾氣,不肯去?!本唧w緣由賀嶺沒說,迫不及待攬著女人就吻。
親過嘴唇又親臉,親她的耳垂,惹得她癢,窩在他懷里咯咯直笑,“先生不要鬧了,放開我呀?!?p> 賀嶺停下,捧著她腦袋又啵唧一口,血液沸騰,“小東西,怎么一股奶味兒?!?p> “先生在車上打電話時,我吃了糖?!苯馓统隹诖锏哪烫墙o他看,“應該是寶寶喜歡,不是我貪吃?!?p> 賀嶺覷她一眼,“歪理?!?p> “真的?!苯饪吭谀腥思珙^,抓他的手伸進連衣裙,“先生自己問是不是?!?p> 賀嶺溫熱的掌心摩挲起她的肌膚,指腹輕輕劃著肚皮,看她拆了糖往嘴里喂,倉鼠似的。
“先生好久不幫我揉腰,酸得厲害?!蹦腥吮窍⒌剿橗?,她又笑,連眼睛都是彎彎的。
“嬌氣?!闭f著,賀嶺的另一只手也為她服務上,不輕不重在腰側揉捏。
姜意滿足地抱住他脖子,含著奶糖,等它化掉,撲上去咬男人的唇,給他嘗甜味。
“先生喜不喜歡奶味?!?p> 賀嶺目光幽深,“喜歡?!?p> “更喜歡我還是糖的。”
男人被撩撥的狠狠捏她一把,聽她嬌嗔一聲還不夠,幾乎要把腦袋埋她胸口,“沒都嘗,怎么知道更喜歡哪個?!?p> 姜意嬉鬧著要他放開,笑得花枝亂顫,“先生,晚上再——”
話音未落,門嘭地一聲被人從外打開又關上。
兩人瞬間警覺,賀嶺收回裙擺里的手,整理好女人的儀容,“我去看看是不是涵之回來了。”
“是我。”賀涵之早聽見了,瞬間改變主意轉身開門進客廳,“真是夠了!你們不知收斂嗎?”
她本就因為那意大利男人還生著氣,賀嶺也躲著不見她,好不容易想法子把姜意弄來,沒成想發(fā)現(xiàn)自家大哥徹徹底底一戀愛腦,心思全撲女人身上。
心底的怨氣蹭蹭的上涌,賀涵之對準尷尬的姜意就罵:“狐貍精?!?p> “閉嘴?!辟R嶺一個眼刀殺過去,臉變得極快,“過來,道歉?!?p> “我說的不是事實么?!彼龥_賀嶺做了個鬼臉,忙不迭往樓上跑。
反正,她誓死要守在這里,不解決問題絕不離開。
“先生……”姜意也不爽快,推開男人要走,“您還是先解決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