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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奇跡里,我認為最偉大的永遠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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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到無法形容的過去里,無數(shù)種族的生命居住在唯一的大陸里,而其中最獨特的一類生命,叫做天生。
不靠物種的繁衍繁殖,而是從虛無里誕生的生命都被叫做天生。
有的天生和其他種族一模一樣,而有的天生獨一無二,走遍世間遇不到一個同族。
那時已經(jīng)有了家的概念,大部分的天生最初都會渴望家的溫暖,有的去相似的族群尋找,有的滿世界尋找相同的生命,直到明悟在世間自己只能是孤身一人,沒有同類,只能一個人望著山海日月,直到死去。
面對這樣的世間,有的天生報以熱情,有的報以冷漠,而更多的則是忍受不了這種孤獨,往往會過早的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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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攪動手中的酒,無意識的想著,“其實,放到現(xiàn)在,不討論種族外貌的情況下,有部分人也算得上天生,嗯,單純處境來看?!?p> 作為一個不知種族的長生種,我試著代入這種情感,意外的,我只是有一種平靜。
我不會尋找什么同類,也不在意那些孤獨,可能是因為我在外表行為習慣來看,我和人類幾乎一模一樣,能很好的融入在這個世界里吧。
星瑜簡單陳述天生這種存在后,就沒有再說,而是到二樓客人止步的地方去了。
等了一會,我知道,今天的故事講完了,我起身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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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街道還有一些行人,我看了眼表,五點十七,簡單在外面的餐館吃了晚飯后,我開始散步。
我算了下,我已經(jīng)一百七十六歲了,而我的外貌看起來才二十來歲,這樣子算,我大概是個能活一千年的妖怪。
而對星瑜描述的那個世界來說,千年僅僅只是一歲。
出乎意料的,我對星瑜描述的那個世界深信不疑,甚至,我覺得她講的太片面了。有一些細節(jié),不知不覺我就能自己補充上。
散發(fā)的思緒沒有讓我的腳步變緩,不知不覺我已經(jīng)從城北的一角走到了城南,再走一段就能出城看海了。
突然的,我想去海邊看日出,于是我接著走。
到了海邊,我隨手搬了個椅子,就這樣坐下,也不在意現(xiàn)在只是黃昏,就這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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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是想看總能看到的景色,可有些時候,看日出的人并不非在意那景色,而是在你身邊陪你看日出的人。
比如此刻,我站在塔樓的頂端,我知道,我看到的景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但我不在意。
我看到海邊有一個人,她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她的眼睛無神,天空的色彩慢慢變化,從昏暗到漆黑,再到橘色,最后一片金紅色交雜,她的眼神也沒有波動。
她可能覺得這日出很無聊,起身打了個哈欠,就開始往回走,我抬頭瞥了眼天空,之前我也覺得日出很無聊。
但現(xiàn)在,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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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書本上講得多好,日出,其實也就那樣,天空在你眼前慢慢變色,一個發(fā)光的類球物品在你眼前升起就結(jié)束了。
我并沒有什么生命的朝氣,陽光正好,生活美好的感慨,而是平靜的想,今天早上吃什么,豆?jié){包子,米粥面食還是三明治?
星瑜這個點睡醒了嗎?會吃早飯嗎?也許,一會能在早餐店碰到,可能她更會自己做飯?
哪怕這是我等了一晚上的日出,但現(xiàn)在,我更在意她此時此刻會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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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酒館偶爾也會客串早餐店。
星瑜的聲音比以外多了分愉快,“要糖心的還是全熟的?”
“全熟。”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在酒館吃早餐,還是牛排煎蛋加上紅酒的早餐。
“日出好看嗎?”
“沒注意?!?p> 星瑜切牛排的動作頓了下,“我看到你等了一晚上?!?p> “所以你看著我等了一晚上?”
“嗯,沒其他事做。”
所以,我在想她的時候,她在看著我?這個認知讓我的心情變得愉快了幾分。
“我想聽故事,這有助于消化。”
星瑜很認真的看了我一會,“我還沒想到今天講什么故事合適,要不你問我一個問題,無論你問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答案。”
問題么,我背靠椅子上,放空大腦。
我有很多問題,但我覺得現(xiàn)在問還不太合適。
所以我問了個與我無關(guān)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