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啊哦,被發(fā)現(xiàn)了
提起沈瑾安,祁南衣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小奶娃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心中不禁一軟,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些,“那就謝過池二爺了?!?p> 可身后的那群人依舊不依不饒地跟著。
就見拐角沖上來一輛車,池一反應(yīng)不及,兩車發(fā)生劇烈碰撞,車身剮蹭,陣陣火花迸濺而出。
車后座的池野死死護(hù)住祁南衣,用身體擋住外物。
只聽身下人叫罵了一句什么。
祁南衣直接立馬叫到,“科里!”
副駕駛的科里領(lǐng)會其中意思,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槍,架在車窗上,瞄準(zhǔn)對方司機(jī)的頭,一槍解決了他,再一槍打在車的輪胎上。
那車立馬偏了航,徑直撞在前面的破舊大樓上,“嘭”得一聲,爆炸震天響。
一時(shí)的池野也看出祁南衣與科里之間關(guān)系不一般,心中起疑。
然而目前并不是問清的好時(shí)機(jī),另一輛摩托從旁邊小道一躍而起,精準(zhǔn)落地車身邊。
還沒看清人臉,那人直接加速,沖到車窗邊,手拿槍,槍口對準(zhǔn)車?yán)?,正?zhǔn)備扳動手槍。
轎車卻突然側(cè)身靠近,池野順勢拉住那人的手,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槍直接被卸了,反被一槍封喉,直接斃命。
見車后蒼蠅依舊不斷,祁南衣開始命令池一,“接下來按我的路線走。”
池一看向車內(nèi)后視鏡,神情中有一瞬猶豫,卻被祁南衣一聲令下堵了回去,“想活命,就得聽我的?!?p> 言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池一此生在第二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寒冰刺骨。
上一個給他這種感覺的人,正是坐在車后座的池野。
沒了辦法,池一只能聽令行事。
只聽祁南衣說道,“前面一百米處路口右轉(zhuǎn),直行,看到一個紫黑色招牌的洗車店直接沖進(jìn)去,進(jìn)去之后,按兩聲喇叭?!?p> 池一原原本本地照做了。
可是一進(jìn)去后,店里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他真的懷疑祁南衣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再按兩聲喇叭后,靜待片刻。
車身竟突然開始晃動了,池一的心緊了幾分,不由得握緊了方向盤。
再然后,四人的眼前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下車?!逼钅弦率宙?zhèn)定地說道。
科里順從地跟在祁南衣身后,池一見勢也跟著下車了。
這才發(fā)現(xiàn),四人來到了一個搏擊場。
四人的位置正處在觀眾席,池一好奇地靠近觀眾席邊緣,臺上正有兩個彪型大漢在比斗。
這時(shí),不知是誰那根筋抽了,突然看向四人的方向,然后指著四人大喊道,“King!是King!”
祁南衣不由得后退兩步,躲到科里身后,試圖掩蓋住自己的身形。
但依舊被眼尖的人抓到,跟著大喊,“King!King!King!”
全場的激情被瞬間點(diǎn)燃。
可祁南衣此時(shí)只想把他們的嘴縫上。
“King?”池野不由得看向祁南衣,疑惑地開了口,繼續(xù)說道,“他們是在叫你?”
祁南衣連忙擺手,打著馬虎眼,樂呵呵地回答,“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哪有這個本事啊,這是在叫他才對?!?p> 話剛說完,反手就把身前的科里推了出去。
此時(shí)的科里,滿臉震驚,內(nèi)心不斷吐槽:不是啊,老大,你這時(shí)候把我推出去,誰信吶?路也是你帶的,人都是你引來的,不覺得現(xiàn)在找補(bǔ),有點(diǎn)太遲了嗎?
可祁南衣沒想這么多啊。
反正是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她祁南衣,她現(xiàn)在不認(rèn)。
她可不想暴露太多。
然而科里站了出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硬生生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全場人見了,頓時(shí)響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嫌棄聲。
祁南衣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表情十分難看,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此時(shí)的她十分悔恨,前一秒的自己為什么要把科里這家伙推出去,這和當(dāng)眾脫褲子拉屎有什么區(qū)別?
一張臉都讓他丟盡了!
你家老大臉子小,就不能輕點(diǎn)丟?
祁南衣內(nèi)心默默吐槽。
“所以你真不是?”池野依舊不依不饒地開口問。
祁南衣轉(zhuǎn)頭看向他,十分冷靜地回答道,“你看我這么瘦弱的身形,像是能和底下的大批壯漢一決高下的樣子嗎?”
在祁南衣身上打量一圈,池野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的確不像。
但這一疑慮并未在池野心中打消。
看了幾場比賽之后,池野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這里的老板是誰嗎?帶我見見?”
根據(jù)池野一圈觀察下來,聚集在觀眾席的上層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這里就像是他們的游樂場,專為他們消遣。
要是能把這地方拿下,那池野敢篤定,以后的m州,會很乖順。
祁南衣撇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開口道,“不認(rèn)識,不知道,不清楚。”
對于池野心里的想法,祁南衣簡直門清兒。
他想利用這個場子制住m州大部分的硬茬人物,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嘛,祁南衣不樂意!
憑啥從她手里搶走了m州,還要讓她幫忙出手啊。
難道她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活該要被池野當(dāng)槍使?
所以祁南衣一下子就拒絕了,異常干脆!
見祁南衣突然變了臉,滿臉不樂意的情形,池野一時(shí)也蒙了,完全摸不清祁南衣的脾氣,但也不能強(qiáng)求。
只好靠他自己了。
“我去逛逛,你保護(hù)好她,千萬別讓她亂跑?!背匾皩评飮诟赖?,言語中滿含對祁南衣的擔(dān)心。
通過剛才來看,池野大致摸清了科里的本事,保護(hù)祁南衣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池一則跟著池野一起走了。
見兩人一走,祁南衣這才松了口氣,憤憤罵道,“貪心不足蛇吞象,把我的m州搶了,還想讓我?guī)退??我看著像是那么好欺?fù)的人嗎?”
說完,祁南衣一掌拍在鐵欄桿上,頓時(shí)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就聽全場大喊,“King!”
這下是真的逃不掉了。
祁南衣沒了辦法,硬著頭皮上了場,一上場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從觀眾席上立馬跳出來一個兩百斤壯漢,身形高大威猛,對祁南衣放著狠話,“果然是你,我終于等到你了,今天我就要把你這頭銜摘下,看你還怎么威風(fēng)!”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就見壯漢話音一落,朝祁南衣直沖過去,一拳就要砸在祁南衣臉上。
卻見祁南衣瘦弱身形一閃,反身一個飛踢,正中壯漢命門,看著身子骨不大,力氣卻是十足,壯漢直接飛出場外,倒地吐出一口血。
全場激動大喊,“King!”
祁南衣微笑向眾人揮手,視線掃過觀眾席,卻一瞬間表情僵住。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池野已然回到了觀眾席,眼神淡漠地盯著臺上的她。
兩人視線隔空相交,祁南衣不禁沖他尷尬一笑,“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