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邊事件
何秀這么主要是舍不得那十元錢,大女兒離婚可以,在娘家吃住可以,可要花錢就不行。
何況現(xiàn)在自己快要有孫子,總得以后給孫子留點什么,這錢就不更能花。
王翠花的肚子已經(jīng)很顯了,低頭看了一眼鼓起的肚子,長嘆一聲,“我現(xiàn)在怕到出了什么事,讓孩子受到驚嚇,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這讓我怎么活...”
“你想的太多了,快回屋里休息去吧,我重新做飯,昨天她們不就回來的很早嘛?!?p> 夏建林挑滿水缸,推開房門見王翠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還有些紅了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建軍哥來瞧瞧。”
王翠花嘆了一口氣,把自己顧慮又講了一遍,夏建林想了想認(rèn)為老婆說的對,轉(zhuǎn)身河邊跑去。
河邊那還有夏煙姐妹倆,今天夏煙釣了四只甲魚,姐妹倆一商量,一起進了城。
夏建林回來說姐妹倆進城了,何秀干脆給兒子兒媳煮了碗面,自己吃著糊的干粥,剛吃一口,猛然想還有一個外孫女在床上。
“他媽的這一天天的要把老娘累死。”嘴里一邊罵,一邊放下碗燒水下面,接著把去抱梁丹起床。
梁丹其實早就醒了,自己穿好衣服下地,見舅舅舅媽都在吃香噴噴的面條,卻沒有一人記起自己,躲在門后哭泣。
何秀見外孫女一人躲在門后哭,還以為是起來沒有見著自己或媽媽,忙抱起來笑道,“丹丹乖,不哭,媽媽一會就回來了,我們先去吃飯。”
王翠花看到丹丹時心里也一陣內(nèi)疚,把放下碗筷,把她抱進自己懷里,從碗里挑起面條就喂。
何秀一聲唉喲,又把丹丹從她懷里搶了過去,“她還沒有洗臉呢?!闭f完又對著梁丹笑笑,“女孩子要愛干凈,要洗白白才能吃飯喲?!?p> 王翠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病了,沒有懷孩子的時候,自己可是最講究衛(wèi)生的,夏建林在她的改教下,飯前都是要洗手的。
可現(xiàn)在怎么了?
梁丹洗完臉,就笑著跑到舅媽面前,王翠花此時還是犯愣,要不是梁丹甜甜叫她一聲音,還反應(yīng)不過來。
何秀是女人,心思比男人要細(xì)一些,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再焦急也不沒有說出口。
王翠花感覺有些累,不明白剛起床怎么又想睡,何秀說想睡就睡,反正現(xiàn)在地里也沒有多少活兒。
等兒媳進了房間,何秀才把兒子叫到了邊,“你心怎么這么大,翠花最近都是走神,我看不是什么好事,一會你去請建軍過來看看。”
“告訴建軍別說是你請來的,是他路過想起翠花懷了,進來看看,別讓翠花多想?!?p> 夏建林并沒有感覺到老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還是聽從了老媽的吩咐,跑去請來夏建軍。
王翠花奇怪夏建軍不請自來,但人家一番好意也不好說啥。
夏建軍把了把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個啥問題,只說要好好休息,營養(yǎng)要跟上。
何秀一聽也對,現(xiàn)在兒媳肚子里多了一個孫子,再吃這些可不沒有營養(yǎng)沒,拿著菜刀追著那只公雞滿天飛。
那雞也像是通了人性,見到一臉兇相的何秀,早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眼見就要追上,展開翅膀又飛。
何秀忙活了半天也不有抓到,自己還累得夠嗆,站在院子中央,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惡狠狠的盯著那只雞。
可惡的雞此時卻像得勝的將軍,昂頭挺胸,完全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氣不過的何秀轉(zhuǎn)頭就罵兒子。
“你個木頭,就不知道幫個忙嘛,你老婆兒子沒有吃好,還不殺了這個畜生給他們補身子?!?p> 夏建林還沒有動,倒是把躺在屋里的王翠花感動的不行。
梁丹好像聽懂了外婆的話,邁著小短腿走向那只雞。
可能的雞完全沒有把這么小的孩子放在眼里,卻被梁丹伸手一下掐住了脖子。
它急忙扇動翅膀想掙脫,梁丹的力氣畢竟太小,還讓它真的就掙脫了她的小手。
何秀眼疾手快,一把將它抓住,嘴里不停地大罵,拿起手中的刀朝它頭上狠狠再敲了一下。
——
夏雨心里喜滋滋的,沒有想到四只甲魚就賣了兩百多塊,除了路費,再上姐妹兩城里吃了一碗米粉,還剩下這么多。
米粉味道可真好吃,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的美食。
夏煙抬頭看看時間不早了,離家可還有一段路,回頭看著傻笑的姐姐,提醒到,“走快喲,一會天就黑了?!?p> 果不其然,剛走到鄉(xiāng)上天就黑下來,好在還多少有一點亮光,夏煙姐妹兩就深一腳淺一腳向家走。
夏雨看到遠(yuǎn)處的樹影在風(fēng)吹之下亂動,就有些害怕,低頭緊緊跟在妹妹身后,一言不發(fā)。
剛進村里,就傳來何勇的叫喊聲,“張芹....”
稻草堆里。
何永貴急急忙忙爬起來,一邊慌張地提著褲子,一邊說道,“我說早點來吧,你說非說怕人看到,這田壩邊上誰還來,現(xiàn)在好了,你男人叫你了吧?!?p> 張芹緊跟著站了起來,也提著褲子,“看你那點出息,喊我一聲就把你嚇成了孫子一樣,剛才那猴急威風(fēng)勁哪里去了?”
何永貴陪著笑臉,“那得看什么事,該雄起的時候,男人就得雄起。”
張芹一點不害臊,一臉滿足地笑道,“你要是不能雄起,我還能跟你?別看你快六十的人了,那驢玩意還挺厲害,咋保養(yǎng)的,有啥方子不?”
何永貴得意笑道,“這還需要保養(yǎng)?我就是天生的驢玩意,還有就是得天天練習(xí),像你家那位,十天半月不碰你一下,能雄起嘛。”
“我得走了,回去晚了又得吵架?!睆埱坌αR他兩聲,系好褲腰上的麻繩,坐稻草鉆出來,轉(zhuǎn)身往家的方向匆匆走去。
這一幕,正好讓回家路過的夏煙姐妹兩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
夏煙緊緊捂住準(zhǔn)備在尖叫的大姐,轉(zhuǎn)過身向村外走去,才沒有與張芹碰上照面。
等兩人轉(zhuǎn)身回家,好巧不巧碰到了何永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