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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嫁糙漢,炮灰知青下鄉(xiāng)贏麻了

第 20 章 出來掙錢的三哥

  “這些知青也太無法無天了!”

  “還真以為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了?平時在村里成天鼻孔朝天也就罷了,對一個院子里住的知青都這么毒!”

  趙木匠皺著眉頭罵了半天,才又轉(zhuǎn)頭往謝琢身上看,“一會兒我陪你去醫(yī)院,要真的嚴(yán)重,就得讓他們賠你醫(yī)藥費?!?p>  “不用,不用,”聽他這么說,謝琢趕緊拒絕。

  他又不是真的被那些知青踹了,也不可能真的去醫(yī)院。

  之所以這么說,就是因為在知青點門口的時候,他和大隊長請假的借口就是自己被踹傷了,雖然沒有其他人在場,但他沒去上工還被看到進(jìn)了城,回去也不好交代。

  總不能說就是單純的不想去上工吧。

  那大隊長還不得追到他家里去罵他?

  夏季鋤草的時候每家每戶最少出一個人上工,這是這幾年就定好的規(guī)矩,謝家就他一個勞動力,所以他每次都少不了。

  “你能行嗎?”趙木匠眼含關(guān)切地看著他。

  “還行,”謝琢手在肚子上揉了一把,“正好賣山貨的地方距離醫(yī)院也近,再說了,你這也不順路,要是再跟著我繞一圈兒,估計趙斌那邊就等不及了?!?p>  “那行,我先去他那邊,”趙木匠按著他的話一想,確實是這么個理。

  要是今天這東西送不到,回去又得被嘮叨。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才互相朝著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這個年代的青平縣城和后世的青平縣城相比,沒有那么繁華,人也沒有那么多,馬路兩旁平房居多,謝琢在交錯縱橫的小巷子之間來回穿梭,繞了近半個小時,確信自己身后沒跟著人,才朝著一個門臉兒很小的木門上敲了敲。

  來開門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他開門看見謝琢,眼睛亮了一下,又伸頭出去往四周看了看,沒見著其他人,才趕緊將人迎了進(jìn)來。

  “你怎么提前來了?”中年人邊走邊問,“是不是提前修好了?”

  謝琢沒回答他的問題,等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又喝了一口水,才將放在背簍最底下的小匣子掏出來遞給他。

  那人估計也沒想到他把那么珍貴的東西就直接放在背簍底下,想說句什么,但又著急去看東西,最后什么也沒說。

  在看見七塊手表上的指針都在整整齊齊的繞著表盤轉(zhuǎn)圈,臉上的喜色壓都壓不住。

  “不錯,不錯!”

  “厲害,厲害!”

  “還得是你小子?。∵@都能修好!”

  中年人一邊拿著表來回的看,一邊不住的夸謝琢。

  謝琢全程沒怎么說話,坐著喝完一杯水,才將背簍里的野山貨重新整理了一下,打算走人。

  “這么著急?”中年人注意到他的動作,放下表,去拿早就準(zhǔn)備好的錢。

  “嗯,”謝琢應(yīng)了一聲,“家里有人等。”

  中年人不知道謝琢家里的情況,還以為是他媳婦兒等著他回家,笑了一下,“沒想到你還是個怕媳婦兒的,顧家好啊。”

  說著就把錢遞了過去。

  謝琢也沒有特地解釋他誤會的事,拿著錢數(shù)了數(shù),七塊表,修一塊五十塊錢,總共三百五十塊錢,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數(shù)完之后他照例拿出五十塊錢遞給中年男人,“換些糖票,點心票,還有糧票?!?p>  中年男人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每次換票的做法,收下錢,拿出票遞給他。

  在謝琢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又拿出來一個灰撲撲的小盒子放進(jìn)他的背簍里,“這次是兩塊表?!?p>  謝琢點點頭,也不多問什么。

  既然人家有能力搞到這么多不要錢的瑕疵表,還能在他修好之后賣出去,就證明是有點手段的,再加上謝琢通過上輩子的某些經(jīng)歷,知道這個人是個靠得住,所以暫時在他手底下混口飯吃也不是不行。

  總比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干一天,只能勉強糊口強。

  謝琢將小盒子收好,才背著背簍往外走,不過就在他馬上就要跨出堂屋門的時候,那個中年人又叫住了他,“收音機(jī)你會不會修?給你這個數(shù)?!?p>  邊說,邊用手比了個數(shù)字。

  另一邊,青山大隊,知青點。

  徐言在等著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把包裹又重新拿出來整理了一遍。

  包裹里面有三包桃酥,兩包蜜三刀,兩盒子水果硬糖,兩盒大白兔奶糖,兩塊肥皂,還有兩大罐麥乳精,除去之前被她吃完的糖水罐頭,還有一件布拉吉,一塊碎花布,一塊藏青色的布,以及五十塊錢和一些糧票。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雙份。

  原主父母可能就是怕女兒會將東西給韓肖煜,所以才這么準(zhǔn)備,但沒想到原主壓根沒守住自己那一份兒。

  徐言雖然從來沒見過原主的父母,但可能是穿過來的時間短,情緒還會受到原主的影響,所以此時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這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愛嗎?

  據(jù)她所知,徐家父母雖然每個月的工資不低,她哥哥嫂子也在廠子里上班掙錢,但半年的時間寄這么多東西過來,就算是家底厚實,也遭不住啊。

  徐言嘆了口氣。

  徐言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后來爺爺奶奶去世,她就開始一個人獨居,每年見父母的面都不用五個手指頭來數(shù)。

  雖說有血緣關(guān)系,但很多時候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就像她去世的時候那樣,他們兩個人也只是過來認(rèn)領(lǐng)了遺體,然后匆匆忙忙安排完后事就走了。

  徐言將桌子上的東西還有那個放糧食的柜子里的吃食全部搜羅出來,一起鎖進(jìn)原主帶來的一個暗紅色手提箱里面。

  這才有時間去看女知青宿舍。

  女知青宿舍倒是收拾的很干凈,但也很簡約,簡約到除了一張兩臂長的沒上漆的桌子,兩把原木椅子,就只剩下靠墻的一張大通鋪了。

  炕上鋪著六個顏色不一樣的床單,是當(dāng)初剛來的時候周靜靜提出來的,她說她睡不慣別人的床單,因此女知青們就每個人鋪了自己的。

  徐言按照原主的記憶,目光在各個顏色的床單上掃過,最后落在了靠窗的那個已經(jīng)洗到褪色發(fā)白,還打著補丁的床單上。

  此時,濃烈的太陽正透過窗戶照在那個床單上,不用伸手去摸,光用眼睛都能看出來床單被曬的滾燙。

  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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