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體也太弱了
公主府,陰暗潮濕的地牢里。
我和文少哀一人一團稻草。
聽說是公主逛累了,來日再審。
希望文少哀他爹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能過來找他。
這時,我肚子餓了,從懷里掏出一個燒餅,一撕兩半,想過去遞給他。
走到文少哀面前,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凍得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虛弱的斜躺在稻草上,剛才一直背對著我,我才沒有注意到。
雖然是深秋時節(jié),但也不至于凍成這樣吧。
天天吃香喝辣的人,身體竟然那么弱。
“文公子,你還好嘛?”我放下燒餅,伸手推推他。
他睜眼看看我,殘留的一絲意識讓他躲遠了一些,同時也沒忘記擦干凈我剛才觸摸的地方。
“姑娘不用管我,文某無恙?!?p> “怎么無恙?都凍成冰塊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滾燙,而身體各處,卻涼的不成樣子。
他也不早說?
被我摸了一通,文少哀攏緊衣服,往墻角縮,隨后慍怒出口,“姑娘自重,文某真的無恙。”
“你肯定發(fā)燒了。”我道,隨后趕緊解開衣服。
他看見我的動作,嚇得抱起一捆稻草護在身前,顫著手,指我,道,“姑娘切不可用身體幫文某取暖,要是姑娘執(zhí)意如此,文某只能一死以證清白。”
說著,他撇開稻草就要往墻上撞,我氣得沖過去,一把攔下,給他幾個大比兜。
原本就滾燙的額頭被我打的更是紅潤。
“你還要一死?就那么嫌棄嗎?要是我真的用身體給你取暖,你應(yīng)該下跪磕頭,感激涕零好嘛?你還清白?沒見過你這樣的?!?p> 說完,我從里衣一個私密的小口袋里面拿出一排退燒藥,扣了三顆,不舍道,“本來就沒幾顆,看你病的厲害,又是被我連累的,我才舍得給你。”
穿書那一天,我剛好發(fā)高燒,去醫(yī)務(wù)室買了一排布洛芬,晚上追更的時候想起來該吃藥了,結(jié)果藥剛進口,一睜眼就在山谷溪水中躺著了,口袋里面的藥也被帶過來了。
買的時候忘記看生產(chǎn)日期,不知道會不會過期了?
想到這里,我又扣了兩顆,將五顆膠囊遞給他,“這可是神藥,專門治療高燒的,一口悶了吧?!?p> 文少哀疑惑的看著我手里的膠囊,頭一次看見這樣的藥品,他遲疑了。
“愛吃不吃,反正是好藥?!蔽覛獾?,將藥擱在稻草上,拿走一半燒餅,就回到原本的位置了。
沒幾秒就聽見文少哀吞藥和吃燒餅的聲音,隨后他向我道謝,“多謝姑娘?!?p> “你爹什么時候來撈你?”
“我爹?”文少哀疑惑的看著我,地牢昏暗,離得遠,我看不清他臉色神情,追問道,“你爹不來撈你嗎?”
“文某為了心中正義犯上直諫,造此橫禍,是非公道在人心中,不用誰撈?”
好吧!我換了一種問法,“你要是晚上不回家,你父母會擔(dān)心嗎?”
“會?!彼\實回答。
“會派人找你嗎?”
“會?!币廊徽\實回答。
“要是聽說你被公主抓了,你爹會過來了解情況嗎?”
“應(yīng)該會?!彼穆曇魸u漸不再像剛才那么堅定。
“無論何種情況、境地,你爹都會帶你走的是嗎?”
“嗯?!彼鸬?,聲音微弱。
“順便把我?guī)峡梢詥??救命之恩必?dāng)涌泉相報。”我拱手道。
“姑娘無罪。”
“別管有罪沒罪,帶我走行嗎?”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誰還在乎有罪沒罪???
難不成等我死了他再上奏皇上給我伸冤,順便供奉個牌位?然后訓(xùn)誡公主兩句以示律法清明?
“文某若走,必帶姑娘一起?!蔽纳侔У?,聲音重新堅定了起來,我向他投去感謝的目光,他躲開了,恢復(fù)成背對我的姿勢。
“姑娘,文某只是覺得,孤男寡女,咱們”
“不用多說了,我懂,隨你?!蔽医財嗨脑?,安心的躺下,等著他爹過來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