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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鬧伴娘后,我發(fā)瘋了

被鬧伴娘后,我發(fā)瘋了

刀劍如譜過曲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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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5-3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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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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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為拒絕在表姐婚禮上鬧伴娘,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死爹玩意兒,不就摸你兩把,躲這么遠干什么?!」

  掀我裙子的伴郎見我捂住裙子躲閃,立馬嫌棄的白了我一眼。

  「你們這的伴娘怎么回事,這么鬧不起,還結(jié)什么婚???!」

  大姨逼我下跪磕頭給個交代,連我媽也不贊同地看著我。

  「媽,連你也覺得我就該被別人摸?」

  想起以前受過的種種委屈,我活動手腕:

  「行啊,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個交代。」

  1

  從小欺負我的表姐要結(jié)婚了。

  我本不想?yún)⒓?,寧愿泡在實驗室?p>  但架不住媽媽一天八個電話的焦急催促,頂著灼灼烈日,我還是轉(zhuǎn)了一天飛機高鐵回了家。

  沒想到迎接我的不是舒適的空調(diào)房和冰爽大西瓜,而是一條輕薄半透的伴娘裙和一盒避孕藥。

  我媽搓著手,眼神閃躲:「思思找不到伴娘,想到了你,媽就做主替你答應(yīng)了?!?p>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頭疼又無奈:「你怎么會不知道她為什么找不到伴娘?因為我們這兒鬧伴娘的陋習(xí)臭名遠揚啊。

  「你真是我親媽嗎?主動把女兒往火坑里推?!?p>  我媽臉色一變,連忙否認:「我特意幫你問過了,思思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一樣了,不會鬧伴娘的。」

  難道我出去上大學(xué)的這幾年,表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狐疑地看向她,捏起那盒藥:「這藥又是怎么回事?」

  「思思擔(dān)心婚禮的時候你剛好來月信,想讓你提前吃藥推遲一下。她也是為你好,伴娘要忙里忙外,身上來了不方便......」

  眼看我眉頭緊蹙,我媽聲音越來越小,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門被敲響了,她迫不及待地去開門。

  表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把空調(diào)開到16度,自在的像在自己家。

  「你們可真夠摳門的,大熱天空調(diào)都舍不得開?!贡斫隳樕舷訍旱谋砬楹敛徽谘?。

  我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家用著我媽的貼補,當(dāng)然過得滋潤?!?p>  表姐一噎,余光看到旁邊擺放的東西,旋即挑眉道:

  「小姨跟你說了吧,讓你來做我的伴娘,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有避孕藥,你一定要吃,要是因為你來事弄得不吉利,我饒不了你。」

  我轉(zhuǎn)頭望向我媽,她在我銳利又失望的視線中,低下頭不敢看我。

  不用猜,怕我不舒服的那套說辭,肯定是她為了幫表姐遮掩想出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拎起伴娘裙和那盒藥砸向表姐。

  「那你找個絕經(jīng)的人做伴娘吧,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

  表姐尖叫一聲,想撲上來撕我,被我媽抱腰攔住。

  我媽低眉順眼的,沒有一絲身為長輩的尊嚴:

  「悅悅跟你開玩笑呢,你放心,她一定會好好完成任務(wù)的。」

  又對我使眼色,哀求我不要和表姐鬧。

  表姐忿忿推開我媽,叫囂道:「要是壞了我的婚禮,你們也別想好過!」

  不顧我媽再三挽留吃晚飯,她把門摔的哐當(dāng)響地走了。

  我媽小心翼翼地來拉我的手:

  「悅悅乖,別跟你表姐計較了,她就是這脾氣,人不壞的?!?p>  我后退幾步躲開我媽的觸碰,不去看她受傷的眼神:「媽,這么多年我們退讓的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我們把命給大姨和表姐才行?」

  2

  我敢打包票,表姐特意拿盒藥來,絕不單單是為了讓我推遲月信。

  更是為了惡心我。

  我和表姐是同一年的,她只比我大幾個月。

  相對于我常年保持年級前五的成績,她即便超常發(fā)揮也只夠得上三本。

  雖然表姐總是鼻孔朝天地看我,但我卻能感覺到她的嫉妒。

  隔三差五使些小絆子就算了,我只想快點考上好大學(xué),找份好工作,帶著我媽遠離大姨一家。

  高考前夕,學(xué)校擔(dān)心女生考試期間撞上月信,安排女老師給我們開會,讓日子快到的同學(xué)可以提前吃藥避開。

  我因為日子正好錯開,所以只是聽了一耳朵便拋之腦后。

  可是卻在考我最擅長的數(shù)學(xué)時,我突然腹痛難忍,血流不止。

  哪怕我拼盡全力讓自己沉著冷靜,還是考砸了,從穩(wěn)穩(wěn)的985落到雙非一本。

  我想是自己太自信了,以為能掌控全局,怨不得任何人。

  哪知我媽在成績出來后,慘白著臉向我道歉。

  我這才知道是表姐把開會內(nèi)容告訴她,又‘好心’地奉上一盒藥,讓她弄到牛奶里給我喝,美其名曰擔(dān)心我臉皮薄,不好意思跟我媽說這種事情。

  當(dāng)時我媽還夸她體貼細心,給她封了一千塊紅包討個好彩頭。

  得知真相后我氣瘋了,當(dāng)即提了把菜刀就沖去大姨家,把家具砍得稀巴爛。

  我狀若瘋魔,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生怕我砍紅了眼。

  最后是我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一遍遍‘對不起’才喚醒了我。

  菜刀從手中滑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也跪在地上,放聲哭嚎:

  「媽,是我對不起你吧?不然為什么你要幫著外人害我?」

  那些眼淚不過是我十八年中,所受委屈的冰山一角。

  從我出生起,我媽就很少給我喂奶,因為大姨沒有奶,她要留給表姐。

  我瘦弱的跟小貓似的,經(jīng)常生病。

  每到這時候,我媽就會滿臉愧疚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過后卻依然把家里的一切,都先緊著大姨家。

  我惹不起但躲得起。

  上大學(xué)之后我便很少回家,假期不是兼職就是實習(xí),用來豐富履歷。

  經(jīng)過那次發(fā)瘋后,大姨和表姐收斂了很多,不敢再來招惹我。

  我爸去得早,我媽一個人拉扯我不容易,

  我忍不住心軟想跟她緩和關(guān)系,結(jié)果又被這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3

  外婆生了三姐弟,我媽是最不受重視的老二。

  我爸去世得早,她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小縣城,所以非常在意外婆這邊親戚的認可。

  在我媽的再三保證和懇求下,我還是穿上那件半透的裙子,做了表姐的伴娘。

  盛夏時節(jié)暑氣逼人,為了防走光,我只能在里面再穿一件背心打底。

  布置、跑腿、打雜,大姨和表姐像使喚丫鬟一樣使喚我,我忙得汗流浹背、油光滿面。

  表姐還反復(fù)叮囑造型師不用給我化妝,眼睛死死盯著我,生怕我靠近造型師半步。

  我媽也來搭把手,忙前忙后,歡喜的像自己嫁女兒一樣。

  她遞給表姐的紅包厚度,看上去不少于五位數(shù),

  就這樣大姨和表姐還撇了撇嘴,一副頗為不滿的樣子。

  我咬著牙忍了又忍,終于等到接親。

  表姐夫帶著一位身高180,體重180的正方體伴郎上來了,我象征性地堵了堵門,接著在表姐要吃人的眼神中松了手。

  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就在我快松一口氣時,幺蛾子來了。

  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找婚鞋,表姐自己藏的,我全程沒有參與。

  她清清嗓子,擠眉弄眼道:

  「鞋子藏在某個人身上哦,提示這么明顯,再找不到我就不走了,哼?!?p>  賓客里有人跟著起哄:「是不是藏在伴娘的裙子里啊?」

  表姐笑而不語,眼神卻一個勁兒地往我下身瞟。

  那位正方體伴郎像一頭得了號令的牛,猛地朝我撲來,肥碩的手臂像鐵棍一樣,濕熱的手掌直往我裙擺探去。

  他灼熱難聞的口氣噴灑在我的頸邊:「讓我來找找,在哪兒呢~」

  我媽在外圍著急地叫喊著:「快放開我女兒,我?guī)湍銈兡贸鰜?!?p>  豐腴的大姨迅速把我媽擋在身后,指責(zé)她大驚小怪:「大好日子別掃興,摸一下是看得起她,我們就是這習(xí)俗,你女兒哪就那么金貴?!?p>  我被箍得快喘不過氣,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掙脫桎梏,在體重的壓制下卻是無用功。

  正方體伴郎得逞地,撩起我身上薄薄的伴娘裙,本應(yīng)走向高潮的氣氛和起哄聲,卻在我一巴掌中,戛然而止了。

  伴郎慌張地松開手,肥胖的臉變得通紅,

  他白了我一眼,好像受到屈辱的人是他一般,

  「你們這的伴娘怎么回事,這么鬧不起,還結(jié)什么婚?。?!」

  4

  我面無表情地整理著裙擺。

  表姐規(guī)矩也顧不上了,赤腳直接從床上沖下來,高高揚起手甩了我一個大逼斗。

  我整個頭被打偏,半張臉針扎似的疼。

  她還不解氣,再次抬起手,我猛地反手把她狠狠摔在地上。

  表姐夫和大姨反應(yīng)過來,一個去攙扶表姐,一個要來教訓(xùn)我,被我黑沉的臉色嚇呆在原地。

  大概是想起了當(dāng)年,我菜刀亂飛的勇猛而投鼠忌器。

  表姐坐回床上,哭花了妝,嗓音尖利:「你這死了爹的玩意兒,不就摸你兩把,躲這么遠干什么?!還敢動手,是不是誠心惡心我來了!」

  表姐夫拿著紙巾忙給她擦淚,兇惡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盯出血窟窿。

  大姨和幾個女性親戚開始幫腔。

  「祖宗規(guī)矩就是這樣的,咱們這里就興鬧伴娘,不讓碰也別打人啊!把新娘的福氣都打沒了~」

  「還表姐妹呢,真是不安好心的掃把星。」

  「我女兒被毀了,你和你媽別想活著出我家大門!」這是大姨。

  我掃了一眼我媽,毫不意外地看見她,也用不贊同的眼神望著我。

  「媽,連你也覺得我就該被別人摸?」我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平靜地問。

  我媽瞄了瞄怒火滔天的大姨。和哭得背過氣去的表姐,垂下眼支支吾吾道:「我......你表姐結(jié)婚,你的確不該動手?!?p>  聽了我媽的話,大姨底氣更足了,擼起袖子臉一橫:

  「要么你跪下磕頭賠罪,要么你媽賠償我們二十萬精神損失費!」

  我媽慌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告訴悅悅不會鬧伴娘,她不知情的。」

  她說著走到表姐面前,就要彎膝下跪,卻被我一把扯住。

  我沉默地環(huán)視一圈,看著熱鬧指指點點的賓客。又瞥一眼對我媽下跪不躲不避的表姐,以及剛剛幫腔的大姨和幾位婦女。

  這些人,面對這種侮辱女性的男人,不僅不制止他們,反而訕媚討好。

  就為了迎合我們這邊鬧伴娘的習(xí)俗,前幾年,我的發(fā)小給姐姐做伴娘,被男人們上下其手,最后得了抑郁癥。

  我以為這些人會有所收斂,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下手輕了。

  到底是為了延續(xù)習(xí)俗,還是為了滿足男人們的私欲,

  恐怕只有這些狗男人和媚男的女人才清楚吧!

  見我拉著我媽不說話,大姨氣急敗壞道:

  「你們娘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松開我媽,把她往旁邊輕輕一推,接著活動一下手腕。

  「行啊,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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