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是臭不要臉
然而,蘑菇品種繁雜,毒性難辨,人們大都不敢輕易嘗試。
草藥收集得差不多時,冉禾順便拾起半背簍各式各樣的蘑菇。
隨后從空間里取出一瓶珍貴的靈泉水,準(zhǔn)備潤喉提神。
卻不料,喝水時手指一顫,幾滴清冽的靈泉水灑落在地。
瞬息之間,草叢中響起了一陣細(xì)碎的聲音。
冉禾好奇地放下水瓶,趨近查看,只見一只圓滾滾的灰色兔子,正從草叢中探出了頭。
真是罕見,平日里,獵戶們?yōu)榱瞬蹲揭恢煌米印?p> 費盡周折卻往往空手而歸,這些小家伙機敏狡猾,從不上當(dāng)。
如今,這只兔子竟毫無防備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難道它是缺乏生存智慧的特例?
還未及她思緒深入探究,那只兔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于視線之中,其速度之快,即便是村中最負(fù)盛名的獵手,在某些時刻也不免對這些靈活的小生物束手無策。
冉禾轉(zhuǎn)瞬間轉(zhuǎn)移目光,只見那機敏的兔子已經(jīng)竄回她先前靜坐之地。
正悠然自得地用粉嫩的小舌頭輕舔散落于草叢間的幾片嫩葉,那副陶醉的神態(tài),好似在品味著什么絕世珍饈。
此刻,冉禾腦海中靈光一閃,恍然記起。
適才自己在那處似乎不慎灑落了幾滴珍貴的靈泉水,難道真是這片天地間的靈妙之水引來了這不速之客?
若真如此,那事情便有了轉(zhuǎn)機,要知道,在她那神秘的空間內(nèi),最為豐富的資源莫過于這能滋養(yǎng)萬物的靈泉水了。
然而,當(dāng)她再次靠近,企圖捕捉這只灰色小精靈時。
那兔子像是生有后眼,蹦跳著與她玩起了捉迷藏,絲毫沒有留給冉禾任何下手的機會,其機警程度令人嘆為觀止。
于是,冉禾拾起一截細(xì)長的樹枝,耐心地挖掘出一個小巧的土坑,細(xì)心鋪設(shè)上鮮嫩的青草作為底襯。
隨后,她取出那瓶尚未飲盡、散發(fā)著淡淡靈氣的靈泉水,緩緩傾注于坑中。
清冽的水流潺潺,聲聲悅耳,仿佛是專為吸引那些貪食的兔子而奏響的樂章。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冉禾悄無聲息地隱匿于密林深處,靜候佳音。
不久,七八只毛茸茸的小家伙開始探頭探腦,賊兮兮地從四周冒出來,它們左顧右盼,確認(rèn)環(huán)境安全后。
這才一蹦一跳地圍聚到那充滿誘惑力的水坑邊緣,毫無戒備地相繼躍入,爭搶著那來之不易的甘露。
冉禾見狀,心中暗喜,她輕輕挪動步伐,猶如貓兒般輕盈。
一筐子凌空而下,瞬間將這群沉浸在美味中的小兔子收入囊中。
頓時,黑暗籠罩了小坑,兔子們在筐中驚慌失措,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路。
冉禾輕巧地逐一提著它們?nèi)彳浀亩洌⌒囊硪淼匕仓眠M背簍之中,一數(shù)之下,不多不少,恰好是八只。
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一道道香辣撲鼻的兔肉美食,正朝她招手示意。
她選了兩只系上繩索,掛在筐邊作為顯眼的戰(zhàn)利品。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看護兔子”任務(wù),萌萌心中滿是無奈。
它自問為何總是要承擔(dān)這些瑣碎而又辛苦的工作,何時才能擺脫這種苦命的角色。
進入空間,兔子們立刻展現(xiàn)出歡快的天性,但萌萌迅速劃定了它們的活動范圍,不容許任何越界行為。
在這個由萌萌主宰的領(lǐng)域,兔子們只能乖乖服從。
因為逃出這個圈子對它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
肩扛蘑菇,背負(fù)兔子,冉禾踏上下山的歸途,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名身影突然從濃密的樹蔭后閃現(xiàn)。
驚嚇之余,冉禾條件反射地一腳蹬出,“砰”的一聲巨響,那個不明物體如同被重錘擊中,空中翻滾兩圈,最終無力地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小禾,你也太狠了吧,竟然下這么重的手!”
跌倒在地的,竟是冉禾心中那塊怎么也擺脫不了的“牛皮糖”——馬二。
他自以為冉禾的怒氣已經(jīng)隨著時間淡去,于是琢磨著前來尋她。
聽聞冉禾上山挖野菜的消息后,他便決定在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等待,想給對方一個意外的驚喜。
誰料,迎來的不是笑臉相迎,而是冉禾的一記飛毛腿。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冉禾心里別提多懊惱了。
暗罵自己當(dāng)初為何不再狠心一些,最好一腳把他踹成重傷才解氣。
“走開!”
她冷冷地吐出一字,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不愿再多費唇舌。
馬二的嘴角微微抽動,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中夾雜了一絲不悅,正欲以慣常的輕蔑言辭反擊
卻在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冉禾背后背簍中的兩只肥碩兔子時,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貪婪之色。
自那次意外失財后,清湯寡水的日子仿佛無盡蔓延。
這兩只活蹦亂跳的小生命,在他看來無疑是久旱逢甘霖般的誘惑,足以暫時緩解他對肉食的極度渴望。
“小禾,我知道過去我的行為有所不妥,但我已經(jīng)誠懇道歉,難道你的心結(jié)還未解開嗎?更何況,你也不是沒有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那些銀兩,你不也收下了嗎?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向你保證過的未來,仍舊有效?!?p> 馬二的話語刻意柔和,試圖用一種飽含深情的偽裝去軟化冉禾的心房。
卻全然不顧自己這番做作的表現(xiàn)讓冉禾感到多么的不適,她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即將嘔吐的反感。
“只要你想離開那個束縛之地,我?guī)氵h(yuǎn)赴他鄉(xiāng),這次絕非戲言。若說孩子們是你割舍不下的心頭肉,我愿意分擔(dān)那份重量,一同帶著?!?p> 馬二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刻意營造出的誠摯,心中卻暗自冷笑。
這些并非他骨肉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費心撫養(yǎng)。
這不過是他為卸下冉禾戒備而精心編織的謊言罷了。
馬二內(nèi)心深處對于這些所謂的“負(fù)擔(dān)”充滿了不屑,然而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他不得不強壓下這股厭煩感。
冉禾的輕蔑與不屑,無疑如同鋒利的匕首。
一次次刺進他的自尊心,但他知道,此刻任何表露都只會功虧一簣。
“憑你這副嬌弱的身板,還妄想帶我逃離苦海?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