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鳴來到酒吧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在鬧事,為首的是上次他和姜早吵架的女人因為上次被程星鳴吼了,她丟了面子,就找了幾個人來砸場子。
酒吧里的人都被嚇得逃離了現(xiàn)場。
李子瑜已經(jīng)和其中一人起了肢體沖突。
過程中程星鳴的胳膊被凳子砸到了。
醫(yī)院里
李子瑜掛了急診號。
那醫(yī)生檢查了一下程星鳴的胳膊,開口:“估計是胳膊骨折了,去做一個ct吧?!?p> “好?!?p> 李子瑜接過單子。
最后程星鳴的胳膊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李子瑜有些抱歉,“害,早知道就不硬剛了,還讓你受傷?!?p> 程星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什么呢,兄弟,我要對你抱歉才是,要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來找事。”
李子瑜:“沒事。”
姜早正躺在沙發(fā)上面玩手機。
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就抬頭向門口看過去,她看見程星鳴手上打著石膏。
姜早趕緊過去,瞬間變得擔憂,“怎么回事,出門前好好的,怎么回來就這樣了?!?p> 程星鳴趕緊安慰姜早,“就是酒吧里有人鬧事,出了一點小意外,過幾天就好了,沒事的?!?p> 姜早看著他,“都打石膏了,還沒事,你是要氣死我啊?!?p> -
過了幾個星期,姜早請假陪程星鳴去醫(yī)院拆石膏。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了醫(yī)院門口。
姜早從包里摸出來程星鳴的身份證,兩個人一起去掛號。
前面還排了好幾個人,兩個人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著。
姜早用手戳了戳程星鳴胳膊上的石膏。
程星鳴看著她低垂著的腦袋。
“痛不痛啊。”
“痛?!?p> “那怎么辦啊,要不等會兒問問醫(yī)生怎么回事?”姜早有點著急。
“問題不大,你親一下我就不痛了。”程星鳴嘴角帶笑的說。
姜早聽程星鳴這么說就知道他肯定不痛,轉(zhuǎn)頭就給了程星鳴一個白眼,“你下次再不顧后果的上去,我真的不理你了?!?p> 程星鳴摟住她,“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會了?!?p> 聽到機械音重復(fù)著程星鳴的名字,姜早拉了拉他的袖子:“到我們了。”
兩個人一起進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先做一下X光檢查,看是否有骨痂生長。”
“好?!苯缃舆^來醫(yī)生遞過來的單子。
兩個人又去了做X光的樓層。
程星鳴看著她跟著自己跑上跑下的,輕聲開口:“今天辛苦你了,寶寶。”
姜早笑道:“要是覺得我辛苦的話,出去請我喝杯奶茶就行了?!?p> “這么容易啊?!?p> “這是看在你是病人的身份上,才這么容易的。”
兩個人又坐在樓下等X光的結(jié)果。
姜早拿著那個結(jié)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她忍不住開口:“果然這種東西還得讓專業(yè)的人來看?!?p> 程星鳴點頭,“走吧?!?p> 醫(yī)生拿著姜早帶回來的X光片子認真看了一下:“胳膊恢復(fù)的很好,現(xiàn)在可以拆石膏?!?p> 程星鳴點頭:“好?!?p> 姜早湊過來:“有什么別的注意事項嗎?醫(yī)生?!?p>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認真開口:“你監(jiān)督一下你男朋友不要做太重的活,可以多吃高蛋白,高鈣的食物。”
姜早點頭:“好?!?p> 程星鳴問醫(yī)生:“拆完可以開車嗎?”
“可以,骨折程度不重,可以進行一般負重的?!?p> 程星鳴胳膊上的石膏拆完了,醫(yī)生帶著他做了功能訓(xùn)練,并告訴他要循序漸進的練習(xí),出現(xiàn)不適及時來就醫(yī)。
姜早在旁邊認真記醫(yī)生說的話。
奶茶店這會人并不多,沒一會兩個人就捧著奶茶出去了。
“寶寶,你好不容易請一次假,要不然我們?nèi)タ措娪鞍伞!?p> “好啊?!?p> 電影院內(nèi)。
“寶寶,你想看哪個電影?”
“看你想看的就行?!?p> 程星鳴挑了一個喜劇。
“買一桶爆米花?!?p> “好的,稍等。”
程星鳴將那桶爆米花遞給姜早。
甜膩膩的東西,他不愛吃,但是姜早很喜歡。
電影很快開場了。
姜早看了一眼前面空出來的很多位置,小聲嘀咕:“今天周五,怎么來看電影的人那么少?”
“可能都在上班吧?!?p> 姜早點了點頭。
看到家暴男出現(xiàn)的時候,姜早有些茫然,她又看了一眼票,小聲問程星鳴:“這不是喜劇片嗎?”
“應(yīng)該是,我看一下?!?p> 程星鳴仔細看了一眼票,“買錯了,下面那個可能才是喜劇片,這個不是?!?p> “沒事,看什么都行。”
熒幕上的男人,雙眼猩紅,抓著女人的脖子,把她撞到墻上:“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出去,你為什么?你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女人被他掐的整張臉都紅了。
她不停的掙扎著,雙腳不停的撲騰著。
女人快奄奄一息的時候,男人才松開了她。
“我要跟你離婚。”
聽見這句話,男人猛的跪在地上,跟女人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你跟別的男的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真的很愛你?!?p> 姜早看著鏡頭里的女人,忍不住皺眉。
電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男人趴在貓眼上,往里看的那個鏡頭,讓人毛骨悚然。
姜早簡直渾身起雞皮疙瘩。
后座的大哥一腳蹬在姜早座位上,她簡直要直接嚇得原地去世。
她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開口:“您能別蹬座位了嗎?”
男人翹著二郎腿,把瓜子扔在嘴里,滿不在乎地吐出來瓜子皮:“你管得著嗎?電影院你家開的?”
“可是你影響到我了?!?p> “那你把電影院包下來?”男人又吐出來一口瓜子皮,差點吐姜早身上。
程星鳴拉了一下姜早,避開了那個男人吐瓜子皮的動作,直接站起身,繞過去,走到那男人面前,一把奪下來他手里的瓜子,目光凌厲,“能不能好好看電影?”
男人本來還在猖狂,這會狂不出來了。
對上程星鳴的視線,他還是有些害怕,他總覺得程星鳴的拳頭下一秒就會落在他的臉上。
“能?!?p> “跟我女朋友道歉?!?p> 男人有些不情愿,“不好意思了。”
“別吃了。”
“好。”
程星鳴把瓜子丟給他,又繞回前面的位置。
“小程同學(xué)?!?p> 程星鳴看過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說:“很帥!”
程星鳴拉著姜早的手說,“正常操作,我哪能讓別人欺負自己的女朋友啊?!?p> 電影還在繼續(xù)。
看到一半的時候,姜早以為這是一個反家庭暴力的電影,結(jié)果后面女主跟男主又在一起了。
并且生了個孩子。
她一下子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有些不懂這部電影想表達什么。
故事的最后,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燈一瞬間亮起來。
姜早聽見那些來看電影的嘀咕聲。
“什么爛片。”
“他們說是爛片,我不信,我就是要看看有多爛,好吧,我承認,夠爛?!?p> 程星鳴看向姜早:“寶寶,都怪我,選了個爛電影。”
“沒關(guān)系,今天很開心?!?p> “真的嗎?”
姜早點頭。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部電影所傳遞的價值觀是什么?!?p> 程星鳴聽后,若有所思地開口:“無論中間矛盾多大,結(jié)局總會和睦收尾。”
“可是家暴男真的很惡心。”
程星鳴點頭贊同,“這個確實零容忍?!?p> “寶寶,你餓嗎?”
姜早摸了摸肚子說:“餓了?!?p> 程星鳴問姜早:“你想吃什么?”
姜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多東西都想吃?!?p> “走。”
夜市里張燈結(jié)彩。
姜早看到前面一家賣臭豆腐的,問程星鳴:“你吃嗎?”
程星鳴在她的注視下,遲疑的搖了下頭。
“那吃別的?!?p> “想吃就吃。”
“不是,我就是想問你。”姜早沖程星鳴笑道。
賣小吃的有很多。
“如果賜給我一個大胃,我想都吃一遍。”
聽見姜早的話,程星鳴開口:“不用大胃也可以都吃?!?p> “太浪費了?!?p> “沒關(guān)系,吃不完給我?!?p> “好,這可是你說的?!?p> -
剛好這周末休息,鄭晚買了去南城的票。
她拖著行李箱推開馬成宥家的門,發(fā)現(xiàn)馬成宥正站在門后。
馬成宥頭發(fā)有些微亂,臉一直到脖子根都是紅的,耳朵紅的幾乎要滴血,一看就是發(fā)燒了。
她剛想開口,馬成宥晃了一下,忽而一頭扎進她懷里。
鄭晚慌亂伸出手接住他,觸碰到他的皮膚,鄭晚驚到了。
燙的嚇人。
她用腳帶上門,將馬成宥往里面扶。
馬成宥比鄭晚高了太多,鄭晚整個人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
他幾乎是整個人趴在鄭晚肩膀上,滾燙的氣息打在她的脖頸間。
“馬成宥,你是傻子嗎?怎么燒成這樣?”
“不是?!?p> 鄭晚還沒搞懂他那句不是是什么意思。
她扶著馬成宥,推開了馬成宥的房間,把他放在了床上。
“體溫計放哪了?”
馬成宥睜著眼看鄭晚:“在醫(yī)藥箱里?!?p> 鄭晚找到了他說的那個醫(yī)藥箱。
她拿出來一根體溫計,甩了甩,遞給馬成宥,“夾好。”馬成宥接過去那根體溫計。
鄭晚翻了半天,找到了一盒退燒藥,看了一眼有效期,幸好還沒過期。
鄭晚倒了杯溫水,起身去了浴室,濕了一條毛巾,放在馬成宥的額頭上。
她盯著馬成宥看。
他的眼皮都燒紅了。
鄭晚伸出手,摸了摸馬成宥的眼睛。
很熱,手心是睫毛掃過的感覺,有些癢癢的。
鄭晚看著時間,到了五分鐘,她沖馬成宥伸出手,“拿出來我看看?!?p> 馬成宥乖乖地遞了過去。
鄭晚看了一眼體溫。
快40度。
她扣出來藥,遞到馬成宥手里,又將那杯水遞給他:“吃了?!?p> 馬成宥吞了藥,又喝了水。
鄭晚接了過來,“快四十度了,我要是今天不來,可能你就燒成傻子了,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嗎?”
馬成宥有氣無力的盯著她。
“我不是故意的,晚晚,你別生氣了。”
因為還燒著,馬成宥的聲音帶著幾分啞,莫名有種迷糊的感覺。
鄭晚看向他:“你睡吧。”
“好。”
馬成宥聽話的閉上眼睛。
鄭晚摸了摸他額頭上的那條毛巾,有些熱了,她又去浴室換了一條。
忙活了一會,鄭晚忽然想起來還沒吃飯。
她拉開冰箱,拿出來點食材,便去了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面。
鄭晚坐在餐桌上,吃完了那碗面,又將碗筷收拾好。
她拉開廚房的柜子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小米。
鄭晚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馬成宥,他已經(jīng)睡著了。
下樓好一會兒,鄭晚提著菜又上來了。
她把冰箱填滿,又去廚房煮了點小米粥,給電飯煲點了保溫,鄭晚又回了房間。
她盯著馬成宥看了一會兒。
鄭晚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馬成宥睫毛輕顫了一下,鄭晚以為他要醒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鄭晚發(fā)現(xiàn)書柜有一些書,盯著那些書看了一會,想要抽一本打發(fā)時間。
目光略過好幾本英文名的書,她瞧見了一本書,伸手抽了出來。
房間內(nèi)只能聽見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突兀的在房間內(nèi)響起。
鄭晚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不是她的。
鄭晚看向床頭柜,上面放著馬成宥的手機。
她拿起來,電話顯示是秦依依。
鄭晚點了接聽,看了一眼馬成宥,推開門趕緊去了客廳。
另一邊的秦依然。
她早上去公司發(fā)現(xiàn)馬成宥沒來,問了組里其人,“組長今天沒來嗎?”
“組長今天好像請假了?!?p> 然后她就給馬成宥發(fā)消息,想問他因為什么請假,但是一直沒人回,又發(fā)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等了一個上午也沒回。
秦依依心神不寧的,等到下午三點多也還是沒收到馬成宥的消息。
她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看到電話接通,秦依依握著手機,沖那頭開口,“組長,你是不是在忙?。恳辉缟隙紱]回我。”
那邊停頓了幾秒。
秦依依聽見一個女聲:“他生病了?!?p> 秦依依聽出了鄭晚的聲音,有些意想不到,但還是詢問:“什么病?。繃乐貑??”
鄭晚覺得心里不舒服,她這質(zhì)問的語氣,好像并沒把鄭晚放在眼里。
出于禮貌,她還是回答了秦依依的問題。
“燒了快40度,已經(jīng)吃了藥,謝謝你的關(guān)心,”鄭晚頓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他能有你這么細心的組員,挺難得的?!?p> 秦依依聽出了言外之意,“噢,有鄭晚姐你在那邊我就放心了,組長醒了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跟組長講。”
“好,他醒了我讓他回你?!?p> 秦依依掛斷了電話。
鄭晚掛了電話,剛推開門,就看見馬成宥睜著眼睛看她。
“醒了?”
馬成宥嗯了一聲。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很多?!?p> 馬成宥話音剛落,一只手忽而伸到了他面前。
那雙手生的纖細而小。
鄭晚將手背貼在他額頭上,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退了些。”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拿起來桌上的體溫計甩了甩,遞給馬成宥:“再量一下?!?p> “好?!?p> 鄭晚坐在旁邊,沖馬成宥開口:“剛剛你公司的人給你打電話了,她說一天沒聯(lián)系到你,很著急?!?p> “我知道,聽見了?!?p> “那你要跟她打個電話嗎?”
馬成宥接過鄭晚遞過來的手機,撥通了秦依依的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了。
“組長,你醒了嗎?”
馬成宥問:“嗯,有事嗎?”
“噢,有的,沒事就好,有些項目的問題,我發(fā)到你手機上了,記得看一下?!?p> “知道了?!?p> 鄭晚看了一眼時間,沖他開口:“體溫計可以拿出來了?!?p> 馬成宥拿出來體溫計,自己看了一眼。
“低燒。”
“我看一眼?!编嵧碚f著,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體溫計。
三十七度八。
還是有點發(fā)燒,但是比先前好的多了。
鄭晚一開始拿著那快四十度的體溫計的時候,她真覺得馬成宥可能要燒成傻子了。
鄭晚碰了下他的手,“你起來吃點飯吧?”
“好?!瘪R成宥說著,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了。
許是躺的太久加上沒吃飯,他有些沒站穩(wěn)。
鄭晚扶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頭還暈?”
“一點?!?p> 兩個人的胳膊貼著,鄭晚能感受到那灼熱的體溫。
馬成宥去了浴室,洗了把臉。
他早上的時候洗漱過了,頭太暈吃了點藥又睡了。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他看到桌上的那碗小米粥。
“你先墊肚子,等會我們出去吃飯。”
“好。”
馬成宥捧著那碗粥,一口一口喝的不緊不慢。
鄭晚就坐在旁邊看著他。
馬成宥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嗎?你今天早上的時候臉特別紅?!?p> 馬成宥點頭。
因為在工作室吃飯,她幾乎沒下過廚,也不知道煮出來的粥什么味道。
“我最近一直沒做過飯,但是應(yīng)該還能喝吧?”
馬成宥看向她:“好喝?!?p> 鄭晚聞言笑了:“那就行?!?p> 馬成宥拿著碗,進了廚房,沖鄭晚開口:“我去把碗刷了?!?p> “我來吧,你還燒著呢,病患就好好休息?!?p> 馬成宥聽著她那句病患,垂著頭看她,“沒事,我好多了。”
鄭晚看著他進了廚房,他將碗刷干凈,擦干放進底下的抽屜里。
馬成宥走了出來。
鄭晚有些夠不著他,沖他開口,“你把頭低下來點?!瘪R成宥乖乖地把頭低了下來。
鄭晚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是很燙。
鄭晚收回了手:“過會你再吃一次退燒藥。”
“好?!?p> 其實鄭晚是有點想跟馬成宥談一談秦依依的。
但看他這個樣子或許也沒精力,她也就沒說出口,而馬成宥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鄭晚隱約認為,自己和馬成宥之間好像存在著一些問題,于誰來說,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