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雁行今天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突然帶了一條狗回家,還是陳馨怡最不喜歡的泰迪。
那只小泰迪一進門就上躥下跳,一直往她身上撲,真的是要瘋了。
“馨怡,你看他多喜歡你?!?p> “你給它定個狗牌把~~這樣就不會走丟了?!?p> “主人寫你的名字啊,陳馨怡?!?p> “叫它許雁行好了。”
許雁行抱著泰迪在陳馨怡耳邊叨叨個不停。
陳馨怡準備起身洗菜,很無語用力推開他,煩躁的吼:“神經(jīng)病啊!哪有人把自己的名字給狗用的!而且這狗的主人應該是你才對吧!我養(yǎng)你都快養(yǎng)不起了,還養(yǎng)一只泰迪?你是不知道香火有多貴是吧!走開!等下水碰到你!”
是的,許雁行他不是人,他是一只阿飄,一只能被人看到的阿飄。
算算日子,陳馨怡認識許雁行快一年的吧。
這一年,也算不清他吃了陳馨怡多少香火錢了。
陳馨怡只是一個普通的游戲策劃師,一個月也只有5000多的工資。
這一年許雁行既沒有保佑她升職加薪,也沒有托夢讓她中彩票發(fā)大財,反而快把陳馨怡吃窮了。
要是不看在他長得眉清目秀得份上,以陳馨怡的脾氣,可能早就去廟里求一些符咒鎮(zhèn)壓他了。
“我們?nèi)ズ_叞?。你不是一直想去那棵樹下面拍?..”許雁行將小狗藏藏在身后,試探的問。
“哪有人下雨天去海邊拍照的?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要不要我?guī)湍愦蹈梢幌??”陳馨怡沒好氣的說。
奶奶坐在屋檐下,也有些生氣:“你今天是吃炮仗了嗎?怎么么一直兇我二叔。”轉(zhuǎn)頭就換了一個口氣和許雁行說話:“二叔,你不要和她計較哈,她是小孩子不懂事?!?p> 許雁行邊穿雨衣邊和奶奶說:“沒事,奶奶,我都習慣了?!?p> 很快,許雁行穿好雨衣全幅武裝站在陳馨怡面前,撒嬌道:“去嘛~”
到了海邊陳馨怡剛把車子挺好,沒走幾步路。
許雁行就說:“馨怡,相機落在車上了,我去前面亭子等你,你回去拿一下。”
陳馨怡剛想發(fā)作,看到他看著天空落下的雨,可憐兮兮的樣子,只能氣憤吐槽:“你死了這么多年,小腦是萎縮了是不是?老是忘東忘西的!”
許雁行朝著身后的人瀟灑的擺了擺手,走向前面的亭子。
陳馨怡拿到相機,快速跑向亭子,卻怎么都看不到許雁行。
“許雁行!你在哪里?”
“許雁行!許雁行!”
雨越下越大,大到已經(jīng)看不清海邊的那棵樹了。
可是不管陳馨怡怎么喊,喊得多大聲,都沒有再看到許雁行的影子了。
沙灘邊上洗手間的大叔看到她在雨中的樣子,撐著一把巨大的遮陽傘就過來。
“小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趕緊打開手機相冊,向詢問大叔剛才有沒有看到手機里的人。
“您剛才有看到他嗎?”
不料這個時候手機里的照片開始消失,陳馨怡一下慌了:“怎么會這樣?你看到了嗎?這里剛剛有個人的,你有沒有看到?”陳馨怡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叔看到的手機里并沒有其他人,只能安慰:“沒事,不急,我們幫你找。”
這時,陳馨怡好像明白過來了,喃喃道:“不用找了,不用找了,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