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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人:不遺愛

第十六章 江瑜懷

畫中人:不遺愛 符梓陽 5893 2024-06-22 12:36:47

  在林子的第三天,兩人出去抓魚,沒想到,馬匪因為嫌林子太大,就投機取巧,順著河找,畢竟人總是要喝水的。

  這不,就看到他們兩個了。

  “完了,快跑?!辈甲悠庋奂饩涂匆娒由蟻淼莫氀垡槐姡w靖宇就跑。

  “子柒,魚,,,掉了?!壁w靖宇才抓上來一條魚,布子柒一拽,魚掉了。

  “還管什么魚啊,再不跑,你命都沒了。”布子柒真不知道當初自己看上他什么。

  當時也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蠢啊。

  趙靖宇這才轉(zhuǎn)頭看見獨眼,撒腿就跑,兩人是不敢往山洞跑的,等著甩掉獨眼再回去。

  “趙靖宇,你真的很慢。要是可以,我想扛著你跑?!背苫檫@么久了,布子柒才發(fā)現(xiàn),趙靖宇或許只是會說點好聽的話,寫幾首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處事也青澀了些。

  或許當初自己愛的只是那幾首詩,而不是這個人。

  “我長時間病著,疏于鍛煉了?!壁w靖宇對于自己的身體,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別說了,他們還跟著呢?!辈甲悠饣仡^看見,獨眼他們還緊緊追著,根本甩不掉。

  “子柒,可能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壁w靖宇他們兩個人,一個是病弱皇子,一個是嬌慣小姐,肯定跑不過獨眼這些常年打家劫舍的馬匪。

  “你別說話了,等到那一刻再說吧。”布子柒見趙靖宇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喪氣話,立馬開口讓他閉嘴。

  見布子柒煩自己,也不敢說話了,不知道為啥,總有點怕她的感覺。

  獨眼也不傻,不可能跟他們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游戲,瞄準趙靖宇,掄起大板斧就往前飛砍,布子柒聽見聲音,拉開了趙靖宇。

  “好漢,何必苦苦相逼呢?有什么事咱們坐下好好說。你求財還是求什么?本王能幫的都幫?!壁w靖宇和死神插肩而過,才真正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少給老子廢話,老子就要你命?!豹氀鄄幌肼犣w靖宇羅里吧嗦的,上面給了命令要他死,他就得死。

  仍繼續(xù)追趕著,后來實在是雙方都跑不動了,就都停了下來。

  “好漢,都跑累了,就休息會兒吧。我們先不跑,你們也先別追。江湖道義,別偷襲?!辈甲悠忤F人也受不了這么跑,看著同樣氣喘吁吁的獨眼一群人,對著他們說。

  “行,都先休息會兒,你們開跑的時候叫聲我們?!鄙项^只說殺靖王,沒說殺靖王妃,又因為布子柒對趙靖宇的不離不棄動容,所以對布子柒很客氣。

  “王爺,咱坐下休息會兒?!辈甲悠庖姫氀鄞饝?yīng),拉著趙靖宇坐下,雙方各自坐著。

  “好漢是道上哪個人物?”布子柒問獨眼。

  “老子是玉龍灣坎子山獨眼,專干劫富濟貧的差事?!豹氀酆苁亲院?p>  地說。

  “不在道上混,不認識。不過聽著是個好人?!辈甲悠饫蠈嵳f。

  “不過,既然是個好人,為何無愿去故殺靖王?靖王的錢財可沒有一分是貪來的。”布子柒問他。

  “還不是上頭有命令,咱們兄弟幾個雖然干的是好事,但是,官府總要查辦的,就得靠上頭有人罩著才能一直干好事?!豹氀坌乃岬煤埽膊皇遣恢谰竿鯚o辜,但是沒辦法,為了以后能做更多的好事,總要死點人的。

  “大哥,你殺了靖王,你坎子山就得平了。刺殺親王是什么罪名?上頭那個明明是想害死你們,虧得你們這么聽他的。不如你們把我們放了,以后靖王罩著你?”布子柒想著能不能談?wù)劇?p>  “不行,靖王不受寵,罩不住我。我們干這行的遲早會死的。他既然幫了我們多活了這么久,幫他辦點事怎么了?死我們也愿意。王妃既然有力氣說這么多話,想必也是休息夠了,我們繼續(xù)。”獨眼是很講道義的人。

  布子柒拉去趙靖宇又開始跑,獨眼繼續(xù)追,眼看著跑出林子了,到了官道上。

  “好漢,別追了。已經(jīng)出了林子,你們動不了我們了??煨┗乜沧由饺グ?,回去我們不會讓人找你們麻煩的?!辈甲悠馔蝗煌A讼聛?,回頭的獨眼說。

  “不可能的,事情沒辦好,我們是不會走的?!豹氀酆軋?zhí)著。

  “那一起上吧。”布子柒卷了卷衣袖,讓它不要妨礙自己發(fā)揮。又對趙靖宇說:“王爺,刀劍無眼,躲著點,別傷到自己了?!?p>  趙靖宇還在震驚布子柒的行為,獨眼一群人已經(jīng)攻了過來。

  因為不能輕易對凡人用法術(shù),布子柒又想知道自己的功夫是什么水平,就趁著這次機會,練練。

  土匪們蜂擁而上,她卻宛如出水芙蓉,清雅不染塵埃。她的手如出水蓮花,腳如臨風之柳,不慌不忙。

  可是耐不住人多,土匪們的目標不是她,個別幾個纏住她,剩下的都朝著趙靖宇去了。

  于是,她又要保護趙靖宇,又要防著自己被活捉,開始吃力起來。

  忽得,獨眼不知道從哪里沖到了趙靖宇面前,一輪大板斧,直匹趙靖宇面門,趙靖宇連忙閃躲,可是距離太近,獨眼太快,趙靖宇太慢,斧子還是砍傷了他,只是不致命。

  一次不成,再來一次,獨眼又發(fā)去了進攻,趙靖宇不會拳腳,只知道跑和躲,只是實在是跑不動了,就要認命時,身前一聲悶哼,擋住了攻擊。

  因著土匪們不想殺布子柒,所以都沒有用武器,否則布子柒早就被抓了,只有獨眼拿了板斧專心砍趙靖宇,布子柒那邊看見趙靖宇有危險,奮力朝著那方打去,只是趙靖宇走位實在是歪,方向總變,所以布子柒慢了些?,F(xiàn)在,只趕上為他擋刀。

  “子柒!”趙靖宇連忙抱住她,“你要殺我便只殺我,不要為難她?!?p>  趙靖宇沒有想到布子柒會為自己擋刀,現(xiàn)在他的心情很復(fù)雜,他好像違背了初心,心中有不知名的情愫在生長。

  “趙靖宇,你先跑。他們不會殺我的。”布子柒其實敢和他們打斗,是因為早就聽到喜鳳帶著人在附近找她們,所以有恃無恐,單純想試試自己的功夫。

  只是沒想到,趙靖宇是真的一點都不行啊,跑路都跑不明白。同時,喜鳳也是慢了些,非要搞地毯式搜索。

  “子柒,他們不殺了我是不會罷休的。我們不掙扎了,讓他們殺了我好了?!壁w靖宇已經(jīng)決心去死了,“子柒,有件事,我一直瞞你。當初我以江瑜懷的身份接近你,這個名字并不是瞎編亂造,世上確實有這個人。你回去了,就去樊樓旁邊的茶花巷,那里能見到他,到時你就什么都明白了?!?p>  布子柒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她不是江瑜懷,可是不代表她要找江瑜懷,世上叫江瑜懷的人多了去了,她難道都要找嗎?

  “王爺也算是條漢子,獨眼就給你個痛快。王妃也不要不識趣了,你們跑不掉,雖然我不想殺你,可若是王爺王妃鶼鰈情深,送你們一起上路也是沒什么的?!豹氀鄄唤橐廒w靖宇的死前留些話給布子柒。

  不過布子柒確實是個麻煩,不過現(xiàn)在受傷了。

  剛剛獨眼的板斧不是劈下來的,而是用斧尖對準了趙靖宇的心臟,直直刺了過來,恰巧被布子柒擋了,布子柒是被正中心口的。

  “獨眼,我來了。只希望我死后,你幫我送她回王府?!壁w靖宇對獨眼說,但是也沒想他會答應(yīng)。

  “好?!豹氀鄞饝?yīng)他。

  趙靖宇松開布子柒,將她放在地上,朝著獨眼走過去。

  布子柒拉住他的衣角,對他搖了搖頭,說:“再堅持堅持吧?!?p>  趙靖宇扯開她的手,繼續(xù)朝前走去。

  站在獨眼面前,閉上眼,等死。

  可是想象中的一斧子遲遲沒有落下,再睜開眼,獨眼一群人倒在了地上,布子柒也昏死過去。

  后來,喜鳳帶人找來了,他們回到了靖王府。

  宮里賞了很多藥材和補品,太醫(yī)也都來了,可是就是不見布子柒醒。

  后來,布新文把所有人趕了出去,查看了布子柒的傷勢,知道她是因為對凡人用了法術(shù),才被反噬昏迷,不過幸好布子柒沒殺人,所以只是昏迷。

  布新文很生氣,氣自己女兒為了個男人,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又心疼她,心疼她雖是圣女,擔著護佑蒼生的使命,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候,因為不能對凡人施法,搞得自己昏迷不醒。

  所以布新文給布子柒療了傷就回去了,帶著沈玉茹回去了。

  不久,布子柒醒了過來,沉睡的期間,她都在滄海鏡里,不過沒有認真修煉,而是在翻看一些符纂啊,御獸啊之類的書籍。

  她對御獸很感興趣,想著什么時候?qū)嵅僖幌?,可是又回不去自己的身體,不過她不擔心。

  天道總不可能叫自己就死在一個小毛賊手里吧,若是自己死了,惡蛟怎么辦?所以,自己醒過來是遲早的事,反正她不急。

  布子柒昏迷時,趙靖宇一直守著她,反而是昏迷后,他喂過一次藥,就不見人影了。

  布子柒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只是心里想著御獸的事,沒有細細思考。

  獨眼幾個被喜鳳帶來的官兵抓進了牢里,雖然趙靖宇沒死,不過刺殺親王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又因為布子柒受了重傷,皇帝和布新文都沒打算放過他們。

  坎子山上的寨子也被夷平了。

  布子柒知道了,也只覺得他們可憐,明明是為百姓做好事,卻因為動了某些人的利益,被圍剿。

  因為有人為了自己的私心,幫了他們,他們便愿意拿命來還恩情。

  這個世道啊。

  這件事情翻篇,趙靖宇從生死里走了一回,也成熟很多,不再像從前人傻心壞了,而是,人狠心壞。

  當時獨眼說他不得寵,幫不了他,他就知道,肯定是徽王或者懷王下的手。

  若是從前說他想要那個位置是為了得到皇帝的認可,現(xiàn)在他想要那個位置就是為了自己,為了得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為了保護好自己和布子柒。

  對于布子柒,他不再是利用,而是放在心里,他愛。

 ?。≒S:趙靖宇這個人,一開始我是想讓他和布子柒相愛的,但是,我們都談過,寫的時候,我怎么寫怎么別扭,那干脆就利用好了。)

  愛上布子柒,不是因為她的不離不棄和擋刀感動到了他,而是他開始審視自己了。

  他對布子柒一開始確實是利益加上因為布子柒的美色產(chǎn)生的幾分喜歡,后來相處下來,這個女孩很聰明勇敢善良,不過這也只是增加了幾分喜歡,布子柒還是沒有走到他的心里。

  加上布子柒在皇帝心里的位置比他高,他反而有點嫉妒。

  不過玉龍灣一遭,他知道,其實人生很短暫,生死關(guān)頭愿意陪自己的沒幾個,從前即使父皇不在意自己,自己也有母妃,母妃對自己是千般好萬般愛的,既然皇帝心里沒自己,自己又何必去在意皇帝呢?即使是他親爹又怎么樣?自己親哥都能下手殺自己了,而布子柒卻愿意為了自己死。

  所以,皇家的感情不能像平常百姓一般。

  在皇室,真情太少,他只想抓緊布子柒的愛,即使這份愛是騙來的。

  只是布子柒真的太好,好到讓他不敢面對,所以那時才避著她。

  可是耐不住思念,自己又總是在她睡著后看她。

  后來想想,這是自己的王妃,憑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有什么不敢面對的。

  于是,就開始黏著布子柒,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布子柒也覺得奇怪,主要是他總黏著自己,自己想出門,又不想帶上他,所以麻煩。

  這天,布子柒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她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出去玩了!

  “趙靖宇,我要出去玩,你自己呆在家里,不要跟著我!”布子柒拉上喜鳳開始準備便服,“我玩累了自己會回來的,京城里沒人敢動我?!?p>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趙靖宇有些委屈,媳婦出門不帶自己。但是想了想,又想她玩的開心:“晚些回來也沒事,你玩的開心就好。”

  “還要你說?我換衣服你出去?!毕缠P拿好衣服給布子柒,布子柒開始趕他出去。

  “又不是沒見過,為什么不能看?”這下趙靖宇是真的受不了,我媳婦憑啥不能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出去?!辈坏融w靖宇反駁,布子柒推著他出去了,還關(guān)上了門窗。

  趙靖宇不開心,趙靖宇不說。

  兩人出門后,直奔京郊,是布子柒想著抓只兔子,契約看看。

  布子柒抓到兔子后,契約并沒有很成功,好吧,是她傻了,這只是普通的兔子,怎么可能契約成功?

  放棄御獸的想法,她和喜鳳在西市逛,逛著逛著,到了樊樓(不是知否里那個飯館,而是一家客棧,同時經(jīng)營著特殊服務(wù)和地下賭場)。

  想起趙靖宇在玉龍灣對自己說的話,于是好奇,帶著喜鳳往茶花巷走去。

  巷口有個穿著白衣的書生,他那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仿佛從古畫中走出,行云流水間顯露出幾分書卷氣。墨寶上,筆鋒所至,皆是天成。每逢過客駐足,他總是謙和有禮,言辭中透出幾分玉樹臨風的氣質(zhì)。不急不躁,從不言辭鑿鑿,但字字珠璣,字畫之間,盡顯儒家之風。

  布子柒忽然間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去,看起了那些字畫。

  “小姐看看要些什么?若是需要現(xiàn)寫也是可以的。”江瑜懷看著前面的女子,這是當時在元宵燈會上驚艷他的女子,只是自己一貧如洗,不敢上前。

  “屏面遮掩藏紅暈,燈火闌珊映倩影。人海茫茫一瞥間,恍若前世盟約現(xiàn)?!辈甲悠饽畛鲞@首暗藏少年郎心事的詩,“這詩寫得不對吧,元宵燈會那晚,我可沒帶扇子?!?p>  “小姐你認識我!”江瑜懷震驚了,她居然知道這是寫的她!

  “為我畫幅畫,順便我們聊聊?!辈甲悠馐疽庀缠P搬來江瑜懷的折椅,坐在上面,“畫工筆吧,我怕時間不夠?!?p>  意中人發(fā)話,江瑜懷哪有不從的,鋪開宣紙來,就開始畫。

  邊畫邊聊,與其說是聊,不如說是,布子柒問,江瑜懷答,江瑜懷有事也會問兩句。

  聊完,布子柒和江瑜懷才知道,原來趙靖宇一直在偷江瑜懷的詩——

  當初,趙靖宇喬裝出宮體驗民間的元宵燈會,一眼就看見了布子柒。

  布子柒不認識他很正常,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但是他認識布子柒,每年皇室家宴,布新文一家都在,尤其是布子柒和他的三皇妹,打打鬧鬧,有時還拿起水果砸對方,可是父皇和布新文確實樂樂呵呵,隨她們鬧。

  他真是羨慕她們,那時他和布子柒還沒有婚約。

  后來有了婚約,他又開始自卑,自己是個病秧子,又不得圣寵,而布子柒仿若天上的月亮,皎潔得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自那時起,每年家宴,他都以身體不適,沒有出席。

  再后來,他的病慢慢好了起來,已經(jīng)有三四年面見過那個拿水果和三皇妹互砸的月亮了。他不再自卑,而是在想,怎么征服她。

  見到她以后,雖然小丫頭長開了,和從前很不一樣,可是那眉眼還是被他一眼就認出來。

  他看話本,常有富家小姐為貧苦書生動心,于是他動了心思,換了一身布衣,想上前搭訕,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他又開始找機會,發(fā)現(xiàn)布子柒喜歡猜燈謎,于是他也開始,不過,之前身體不好,沒有好好學這些。這年的元宵燈會他們兩個錯過了,布子柒對他也沒什么印象,這樣也方便他苦練一年后再來。

  第二年,他遇到了進京求學江瑜懷,江瑜懷似乎也是在上一年的元宵燈會看到了布子柒,心里對她念念不忘,發(fā)誓等自己考中功名,就上門求娶。

  你問,趙靖宇為什么知道?因為江瑜懷賣字畫,有一幅美人畫畫的就是布子柒,而且還是不賣的那種。

  而趙靖宇又看出江瑜懷文采出眾,所以動了歪心思。

  趙靖宇裝作和他相見恨晚的樣子,跟他說自己認識布子柒,可以幫他帶些信什么的給她。

  江瑜懷不是傻,而是跟趙靖宇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他言行舉止確實是富家子弟的樣子,又姓趙,一想就知道是皇室。而且他一眼就認出了畫上的是布子柒,所以他就信了。

  反正不過是費些筆墨的事。

  沒想到,趙靖宇拿了信,轉(zhuǎn)身就拆開看了,看著寫得不錯,就抄了當成自己的。

  壓了好幾封信,直到元宵節(jié),趙靖宇假冒了江瑜懷的身份接近布子柒,跟她同一個燈籠。

  事后又假裝無語顯露自己的“才華”,撿了些信里的話,讓布子柒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

  后來又拿出那些信來,一封一封地寄給了布子柒,起初布子柒是不理的,想這世上怎么有這么輕浮的人,天天給人家送情信。

  后來他忽然不送了,又好奇,于是寫了回信問他。

  趙靖宇收到信,就去找江瑜懷,如此一來二去,布子柒就以為趙靖宇真的是江瑜懷,而江瑜懷也以為自己馬上要抱得美人歸了。

  結(jié)果趙靖宇告訴布子柒,其實自己是趙靖宇,而江瑜懷那邊受到了布子柒和靖王成婚的消息。

  江瑜懷以為是家人逼的,可是看見布子柒大婚時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不愿意,還有后來她為趙靖宇擋刀的事情傳遍京都,他才知道,或許對方?jīng)]有喜歡過自己。

  布子柒則是以為,趙靖宇為了接近自己所以裝窮,沒想到,是直接頂替了別人,怪不得婚后覺得他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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