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打的?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沒空,不如下次吧?!眴绦衩姹砬榈赝崎_初黎,硬生生地拉著戴南荷往外走,無論她怎樣掙扎也無濟于事。
情急之下,初黎把一張名片偷偷塞進戴南荷的手里,對喬旭笑道:“那沒事多來我們店里照顧生意啊?!?p> 喬旭沒應(yīng)聲,沉默地將戴南荷塞進車內(nèi),然后絕塵而去。
……
等初黎去CM集團時,莫予洲辦公室外所有人面面相覷,她疑惑地拉了拉身為莫予洲助理趙庭的袖子問:“這怎么了?你們投資失敗了?”
趙庭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那樣,他們還求之不得,總比現(xiàn)在干坐著什么也做不了好吧?
“其實是老板的一件東西丟了,貌似很重要?!?p> 很重要?
初黎好奇地看了看辦公室的方向,剛想進去時,突然又怕莫予洲把火氣發(fā)在自己身上,又把手縮了回來。
怎么辦,她也怕啊!
她也不會哄人,萬一他把自己當出氣筒呢?
“初姐上啊?!壁w庭朝她擠眉弄眼,現(xiàn)在唯一能讓老板消消氣的就只有她了。
初黎訕笑:“我還是先等等吧。”
“老板!初姐來了!”趙庭大嗓門一吼,別說莫予洲了,這層樓的人都快聽見了。
初黎用手肘撞了下趙庭,讓他趕快把嘴閉鎖器,然后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簦骸斑M來?!?p> 她往后看了看眾人,他們都眨著充滿希望的眼睛看著自己。
能讓老板消消氣,他們?nèi)ミf文件請示的時候也能好過的就只有初黎了。
好吧,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辦公室內(nèi)出奇的安靜,初黎躡手躡腳地走進,他正看著文件,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連初黎都忍不住感嘆,果然工作起來的男人都很帥啊!
“那個,你什么東西丟了???”初黎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托著腮幫子問道。
莫予洲頭也不抬地回:“一個平安符?!?p> 平安符?
初黎馬上打開包將一個深藍色為底,繡著大海山川與平安二字的平安符拿出來。
“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她遞過去,“我昨天在床底下找到的,打電話的時候忘了問你了?!?p> 莫予洲立馬接過,摩挲著繡面,然后將它放進西服內(nèi)側(cè)的暗兜。
初黎有些不樂意了,她有些醋味地問:“那個東西看起來有些舊了,而且上面的繡花很粗糙,你為什么弄得這么寶貝?”
這個東西,按照女人的第六感一定是他心頭白月光送的!
此刻,初黎腦子里又開始想起自己看的某些替身文。
自己該不會長得像他白月光吧?
“初黎,你吃一個平安符的醋?”莫予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初黎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回到:“我怎么可能會吃一個舊兮兮的破玩意兒的醋,我只是對你為這個東西而生氣感到幼稚。”
幼稚?
莫予洲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幼稚來形容自己。
其實他很想告訴初黎這個‘破玩意兒’的來歷,但是看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又想逗逗她。
“其實這個東西是一個很重要的女生送我的?!?p> 初黎回:“你媽?”
“……”
“不會是我吧?”
“……嗯?!?p> 初黎倒有些不相信,問:“我怎么可能會親手繡這個玩意兒?”
她送東西基本上都是自己花錢買,這就是身為手殘黨的覺悟。
“其實你和你母親在學刺繡,這就是你學的第一幅作品?!?p> “那我送你干嘛?”
自己留著紀念不好?
莫予洲仗著初黎失憶,開始打造伉儷情深的形象。
“那是因為你太愛我了,非要送我,我也只好收下。”
事實卻是,初黎本來要繡完送給陳籽當生日禮物,奈何自己繡得太丑送不出手只好送給那段時間物理競賽贏了的莫予洲。
但是沒有這段記憶的初黎,是真的信了。
“莫予洲如果我恢復(fù)記憶后事實不是這樣的話,你就完了?!背趵韬吡艘宦?,拿起包就準備走了。
“你確定你不再等等和我一起走?”莫予洲善意地提醒她。
初黎轉(zhuǎn)頭看了眼他,不屑地回:“我不想因為你占用我的假期。”
然而,現(xiàn)實打臉太快,她現(xiàn)在堵在天橋上已經(jīng)半個小時了。
初黎無奈地看了眼前的車流量,深諳自己要被堵上一個小時。
很快,她就收到了來自莫予洲的關(guān)懷:【堵車的感覺怎么樣?】
一想到對方那得意的笑,她就有些牙癢癢,飛快地打字:【你為什么不給我明說】
莫予洲:【那就沒意思了。再說了,咱們初大記者多忙啊,怎么能屈尊在CM呆著呢。】
初黎:【你的陰陽怪氣跟你的年齡成正比?!?p> 初黎平復(fù)了下自己的情緒,再次看到屏幕上的那行字時,還是忍不住發(fā)了個表情包:【你滾jpg】
等初黎回去后,天都暗了下來。
她一開門,就看見莫予洲正端著兩盤菜從廚房出來,然后笑道:“快吃飯吧?!?p> “你怎么回來得比我早?”
“正常人都知道下班少走中心街道?!?p> “……”
本來初黎還想端著點脾氣,想好好氣一氣他,但聞著菜香味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算了,吃飽了再想其他的事。
初黎正吃得津津有味時,手機就響起來了,初黎看了眼來電,猶豫了下才按下接聽鍵。
“喂,媽?!?p> “下個月你姐姐生日,記得去帶束花和蛋糕去看她,我和你爸爸下個月有個很重要的工作要出差?!?p> 初黎沒馬上答應(yīng),垂下眼有些出神。
“聽見沒有?”
“知道了,要不要我到時候給你們開視頻?”
“不用,錄個視頻就行。”
掛斷電話后,初黎顯然沒有剛開始的興奮了,戳了戳碗里的飯,嘟囔:“知道給她過生日怎么不記得給我過生日……”
莫予洲聽見她有些委屈的抱怨,明白了剛剛打電話的是初母。
初黎是有個姐姐的,但天意弄人,在初黎出生后當天姐姐就去世了,初母內(nèi)心一直對這個姐姐感到虧欠。
也就是說,初黎的生日恰好是姐姐的忌日。
死者為大,她從來都沒有慶祝過生日,
吃完飯后,初黎已經(jīng)有些困了,正準備回房間睡覺時,就被莫予洲拉著去客廳擦藥。
初黎對自己腿上和手臂上的傷口和淤青早就沒有感覺了,這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痛了。
莫予洲輕輕掀開她的褲子,上面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和淤青,他眸色深沉地看了一會兒才拿起藥慢慢地敷上去。
他只覺得心里有把尖刀在剜心,痛得他呼吸不過來。
明明是一個這么怕痛的女孩子,她挨這些傷的時候該又多痛苦。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身邊的家人朋友保護著,就算有人欺負,也會有初呈洺和他打回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初黎瞧著他情緒有點不對,奇怪地開口:“該不會這是你打的吧?”
莫予洲:“……”
初黎接受到男人陰沉的目光,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拆開入腹。
她識趣地馬上舉起雙手,可憐巴巴地承認錯誤:“我錯了。我不該隨意誣陷你?!?p> 莫予洲嘴上沒說什么,可是手上的勁卻加重了一些,瞬間,初黎吼出殺豬般的叫聲:“啊——”
她氣憤地瞪著莫予洲,咬牙切齒地說:“你故意的吧!”
等他擦完了,初黎一溜煙兒就縮進了房間,還故意把門鎖了。
“開門?!?p> “我突然今天想自己睡?!?p> “你不怕做噩夢?”
“……”
初黎承認,這些天和莫予洲在一起睡的確安心多了,雖然也會夢到那個房間,但終歸不會驚醒。
‘咔噠——’初黎不情不愿地開了門,然后連看都不看莫城衍就以最快的速度又鉆進被窩。
在快睡著了時候,她突然想起今天于煙問自己的話,然后背對著莫予洲問:“為什么我們沒有對戒???”
莫予洲愣了一下,然后說:“之前你的那枚出車禍時丟了,我重新去找人定制了一對,需要點時間?!?p> 初黎沒回答,只是找了個舒服的睡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