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看著地面,慢慢的向她走去。盡量的去避開她那不知為何竟顯得充滿了委屈與憔悴的目光,我不明白,明明是她提出的分手,我居然像個施暴者,她卻成了受害者。
“你來了?!?p> 當她那熟悉且甜美的聲音又重新響起的時候,一時間竟讓我有些錯愕。當我又重新看向她眼睛的時候,一時間好像有萬千的話語要涌出來,但或許是出于她向我提出分手的記恨,我只是嗯了一聲。
我看著她因小雨微風r'be侵襲的瑟瑟發(fā)抖。她那柔情的眉毛和紅潤可愛的面頰依就還在我眼前,她依然還是那個美人胚子,但不同的是她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但她這個樣子不免也會讓我心生擔心,雖然是她向我分手,但改變不了我愛她的事實。
突然,一個男人推門而出他手中拿著一件外套,他先是看了一眼迎悅,然后又十分驚訝的看著我。他也是我的舍友叫劉意,在大一時他還追求過迎悅,當時他并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最后1還是他向我道歉我們才算勉強和解,不過我沒想到竟是他守到了她的最后。
我本打算我的外套披給迎悅,但現(xiàn)在很明顯已經(jīng)不用了。而劉意見我在場也不好把外套給迎悅,只是在門口看著我。
我突然自嘲的一笑,我多么期盼她找我是為了我,是為了我們的感情,可現(xiàn)實讓我像個小丑,完完全全的敗狗,隨后我便看向劉意語氣平靜的內(nèi)涵道:“給她吧,我又管不到她。”
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因為遞一件衣服這一件小事而發(fā)脾氣,可能是我因分手而產(chǎn)生的怨恨把這件事無限放大,致使我面目全非了吧。
迎悅看著我,她好似覺得我誤會了什么,慌忙解釋道:“不是的,明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喊康子和阿劉是為了找你?!?p> 我剛想反駁,康子便來了,他看著我們?nèi)说膶擂螝夥罩钢瓢山鈬溃骸澳銈兏陕锬兀窟M去啊,進去,這外面陰沉沉的多冷啊?!?p> 我先一步進了一支春,迎悅見我進門也立馬追我而來,而門外的康子和劉意見此卻十分無奈。
“你說他會不會誤會?”
“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安哥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p> “......”
“你怕啥,安哥又不能吃了你。對了。這衣服是給我的嗎?”
“給你給你?!?p> “有心了?!?p> 我看著一支春里那青春的氣息,客人們隨著勁爆的音樂起舞,高唱,碰杯。這里的人總把頹迷當成自由,總把夢想未來拋之腦后并樂此不疲。
“明安,我想和你聊聊?!?p> 我回頭看著穿著白裙子的她,她知道這件白裙是我最喜歡她的樣子,即使這樣她很可能因感染風寒而生病,她也還是這么做了。
可我卻突然搞不懂她的意圖了,她穿成這樣不是為了復合還能會是為了什么?可如果是為了復合那為什么非要找劉意來羞辱我。
她說找劉意是為了找我,可為何劉意會在酒吧里陪著她,這怎么可能不讓我多想。但如果是為了分手,那她更沒必要穿著這身白裙。
看著她微微發(fā)抖的雙腿,我隨手就將外套披給了她,然后我和她來到一處空桌前點了兩瓶啤酒之后說道:“說吧。”
她看著我拿出一支煙,也略有不悅道:“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嗎?”
我聽著她這句話笑道:“我不成熟,那你呢?突然就分手,耍我玩?”
她好似因我語話中的無情略有哽咽道:“我耍你?你有沒有問過我的苦衷?”
我看著她瞬間起霧的雙眼,有些動觸,把煙收起之后不知該說什么。
這時她又說道:“明安,我現(xiàn)在懷疑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她說完便抬手用紙抹了一下眼淚。
“別說這些的沒用的,你今天到底要說什么?”當這句話脫口而出時,我有些錯愕,沒想到我竟真的可以狠下心來對她說這么重的話。
果不其然她哭的更兇了,以至于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一旁不知何時來的康子和劉意兩人都有些擔心,而劉意更是上前詢問迎悅的情況,這讓我又是自嘲的一笑。
看著他們倆,我直接向劉意問道:“劉意,你是不是還喜歡著迎悅?!?p> 劉意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我起身拿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了起來,好似在這樣做可以壓住我的怒氣,讓我不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這時酒吧里的音樂突然變的柔情起來,就像在夕陽下的晚風,而這同時也讓人群也變的寂靜無聲。環(huán)境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到我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哭聲,但悲催的是哭聲卻像是一支支利劍在劃傷著我的心。
康子見我很快就要將啤酒喝完,急忙的將我手中的啤酒奪過。
我頓了頓,站著點了一支煙許久之后才說道:“迎悅,我可以向你發(fā)誓我以前很愛你,并且一生無悔。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這些都已經(jīng)成為了回憶,任何東西都比不上這些回憶,包括現(xiàn)在的你?!?p> 我眼角突然有些酸澀,為了不讓他們看到,我緩慢的站起身,順手又拿了一瓶啤酒對著迎悅,摸掉要掉下的眼淚之后,仰頭便喝完手中酒之后幽幽說道:“祝你們幸福。”
說完,我便向門外走去,沒有回頭,也沒有留戀因為這些我都已經(jīng)失去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