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忘了昨夜怎么勾的本座?
白宸護(hù)著云芙,儼然是一副老鷹護(hù)食的模樣。
玄鳳目光轉(zhuǎn)回,看向云芙,微微皺了下眉,她好像受了傷,整個人虛弱的很。
看著她白皙脖頸上的咬痕,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向來冷淡的臉上竟然染上一層薄紅,沒想到極品繁育雌性會受孕這么快,只是一個晚上便有了。
他還以為,鳳凰一脈要隕落在他手上了。
“蘅蕪君說那小雌性肚子里的,是他的獸崽?天,我不是聽錯了吧?”
“可白宸少主看樣子和那小雌性的關(guān)系更好啊?!?p> 議論的聲音再次響起,白宸聽著這些聲音,臉色更加不好。
他的目光對上玄鳳的目光,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怒氣沖沖,真身在他們身后若隱若現(xiàn),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場上氣氛讓獸人們逐漸有些興奮起來。
這可是極品繁育雌性,有著最優(yōu)越的繁育能力,自從千年前的岳海爭奪戰(zhàn)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雌性了。
那是神明的恩賜,更是獸人仰望不來的。
岳海爭奪戰(zhàn)損失了數(shù)以萬計的雌性,和五方大陸對立的幻魔獸人毀掉了他們,讓這片大陸再也沒有降生過一個獸崽。
他們只能將為數(shù)不多的雌性奉若珍寶,只求種族血脈不斷。
雌性在未成年時,會由皇族統(tǒng)一安排獸人照顧,成年后則可以自行挑選獸夫。
依照繁育能力的高低,所匹配的獸夫數(shù)量也不相同。
極品為絕佳,只是千百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而后依次是上品,中品和下品。
下品繁育能力低,所以每年都要由繁育司的人指定繁衍對象,這樣的雌性,生來就是為了不停的繁育。
成年禮便是告訴那些家族,哪些雌性已經(jīng)達(dá)到了標(biāo)準(zhǔn),可以繁衍后代了。
守護(hù)雌性和獸崽,是雄性獸人默認(rèn)的規(guī)則,所以誰要是敢在雌性未成年前先捷足先登,可是要被整個家族驅(qū)逐出去的。
只不過,換成面前這兩個,可就不一定了。
五方大陸由皇族玄虎一脈制定規(guī)則并掌管,伏羲古城就是皇族的地盤,而在此之外,東方大陸,南州大陸,西方海以及北境九幽城都是不可得罪的存在。
他們共同維持著這片大陸的秩序,也為岳海爭奪戰(zhàn)后重新建立起了新的文明。
眼下爭著搶著認(rèn)下云芙這個獸崽的一狼一鳳凰,隨便拎出去一個都是要讓獸懼怕的存在。
圓臺外的云意看著被兩人爭奪的云芙,氣的差點咬碎一口牙,她昨晚上不是讓那個低等獸人去云芙的房間了嗎?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該死的鼠族,果然靠不??!
云芙抓住白宸的衣服,感覺到兩道威壓將她壓得喘不過來氣,她吐出一口血,徹底暈倒人事不省。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盡量讓她在最后的時間里過得開心些吧?!?p> 病房的門口,醫(yī)生帶著惋惜的聲音響起,云芙扭頭看著窗外飛在天空中的風(fēng)箏,自從生病后,她再也沒有放過風(fēng)箏了。
病痛折磨了她五年,最終也選擇放過她了。
從檢查出癌癥時的那句‘芙芙,爸爸媽媽一定會救你的。’到最后的‘芙芙,你要有弟弟了,能不能為他考慮下,我們放棄治療吧?!?p> 五年的時間,她不怪任何人,是她已經(jīng)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她也該走了。
可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她的死,是意外。
“真可憐,夢到了什么?哭的這么厲害?!?p> 帶著嘆息的聲音打斷了云芙的夢,她的雙腿被冰涼纏繞幾圈,微涼的指尖順著她的額角一寸一寸的滑落到了鎖骨處,解開了她衣服的系帶。
她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在這漆黑的屋子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這雙眸子,森然寒意,像是蛇一樣,讓她恐懼。
“你,是誰?”
云芙打落他的手,他輕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巴俗蛞乖趺垂吹谋咀??哪兒都敢咬,真是大膽?!?p> 尾音上挑,不是責(zé)備卻是調(diào)情,說話間,纏著她雙腿的東西又收緊了幾分,云芙的手不經(jīng)意間劃過,心中一驚。
是蛇尾。
“我……”
“噓,別說話,嗯~這氣息,怪不得能在伏羲古城引得獸人暴亂,好巧,你這獸崽,本座也能感知到?!?p> 云芙聽著他的話,嘴巴微微張開,他順勢而上,手指勾住了她的牙齒。
“跟本座回九幽城?!?p> 隨著他話音落下,系統(tǒng)的聲音隨之而來。
【肆北溟,北境九幽城城主,獸形蛇,血脈極品,能力極品,可攻略可繁育子嗣?!?p> 他可不會允許自己的獸崽,落在伏羲古城。
被他盯上的感覺并不好受,好似身處極度陰暗之地,光滑卻又黏膩,蛇尾將你一寸寸纏繞住,再也掙脫不開。
云芙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不見光的一切,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p> 肆北溟聽到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抽出手指,眉目輕佻:“本座同你商量了嗎?”
“她不會跟你走的?!?p> 光亮照進(jìn)來的時候,纏著云芙雙腿的蛇尾瞬間收回,肆北溟抱著云芙起身后退,那張木質(zhì)的床被一分為二,木屑揚(yáng)起一片。
他撐開手中的玄鐵扇,擋住飛揚(yáng)的灰塵,眸光幽深,碧綠色的眸中如春波寒潭不見底。
“來的夠快啊?!?p> 玄鳳和白宸站在門口,看著被肆北溟挾持的云芙,白宸抽出彎刀朝他勾來。
“你這小情夫的脾氣還挺爆?!?p> 肆北溟低頭咬著云芙的耳朵落下一句,濕熱的氣息吐露進(jìn)去,云芙躲開,她身體虛弱,接二連三的折騰讓她更是承受不住。
可她不能跟著身后這個充滿了危險的男人走,留在這里,起碼安全,可要是去了北境,就難說了。
更何況,她對這里的記憶,只有一點,在什么都不明了的情況下,降落的新手村,不會讓她丟命的。
白宸和玄鳳顧及她,處處受了肆北溟的鉗制,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帶走。
所以在他說話的時候,云芙皺眉說了一句肚子疼,他步子一頓,也就這一下,她反手用手中的獸牙刺在他肩膀處,白宸趁機(jī)上來將她拉過來。
玄鳳一招對上肆北溟,震得整個屋子瞬間狂風(fēng)大作。
他低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歪了下頭,露出笑來:“當(dāng)真是好樣的,云芙,本座記住你了?!?p> 被一個手無寸鐵,毫無能力的雌性傷了,肆北溟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遭。
他將那顆獸牙猛地拔出來,啟唇咬住,深深看了一眼云芙后離開了這里。
“定情信物,本座就收下了,好好等著本座來取你的命?!?p> 風(fēng)將他的話送到了云芙的耳中,她仰頭看著空蕩蕩的窗口,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芙芙,我去請獸醫(yī)來?!?p> “她太虛弱了,先帶她去我那里休息吧,琉池可以緩解她的虛弱?!?p> 白宸聽著玄鳳的話,最終還是點頭,抱著她去了玄鳳的住所,他說得對,這一天她經(jīng)歷了太多,又懷了獸崽,身體虛弱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