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女交談
帝王的威嚴(yán)可不是誰都能挑釁的,梁九功哪怕伺候十年之久,但他在帝王心中也不過是個奴才。
如果不忠,那殺了重新任命就是。
要是忠心,那自是少不了他的好處。
梁九功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伺候康熙那么久。
要知道,惦記他位置的人不知凡幾,他擔(dān)凡懈怠,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梁九功磨墨,康熙繪畫,要知道,康熙可是出了名的才華帝王,琴棋書畫他是樣樣精通,三兩筆就能在宣紙上勾勒出一副畫的主體。
梁九功眼一瞟,立馬就被皇上的畫枝驚住了。
不一會,一張美人圖就出現(xiàn)在上等的宣紙之上。
此時(shí)的康熙大權(quán)在掌,心中有點(diǎn)什么想法自是霸道的,他有興趣,他惦記上的人自無得不到。
那怕,此人年歲還小,但他有的是精力和耐心去籌謀,只要他愿意。
康熙看了眼梁九功,“把嘴給朕閉好了?!?p> “是?!?p>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過去,可彭春一日歸來就跟家人說他要出征了,明珠記憶里也有這事,此戰(zhàn)讓彭春好些年都沒能回來,一直到她選秀后才以罪人之身從戰(zhàn)場回來。
原主記憶里好像是說彭春未給十八名戰(zhàn)死護(hù)衛(wèi)收尸為由交給了刑部議處,后不知道給了彭春用什么利益換了個因其功績,而免罪。
之后彭春在朝堂之上都是透明人,一直到康熙三十八年因病辭退,三十九年就病逝了。
堂堂一國將軍就這樣病沒了。
可能是真病,也有可能是皇帝見三阿哥勢大,想除去威脅到太子的勢力。
原主看不懂,但她從此之后再也不得三阿哥歡喜,兒子也沒存住。
明珠可不想自己也面臨這樣的境地,有娘家和沒娘家那區(qū)別可大的很,再說她還有意爭那至高之位。
所以,彭春不能死。
起碼不能獲罪。
“阿瑪,女兒能跟你談?wù)剢??”無人時(shí),明珠一個人來到了彭春的書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哪怕原身也同樣如此。
“阿瑪?shù)拿髦樵趺磥頃苛??可是在?dān)憂阿瑪?”彭春一臉慈愛的上前拍拍女兒的頭,“雖擔(dān)心,阿瑪這一身軍功都是親自打下來的,這次也同樣如此?!?p> 男人,誰不想在戰(zhàn)場上揮發(fā)自己的才能。
唯有這樣,他才能家族帶來更大的榮光。
“阿瑪?!泵髦榧t了眼眶,誰讓眼前這位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哪怕她是那個替代品,可他們的真心不作假。
“怎么還哭了,別哭,阿瑪在,阿瑪還要看著明珠風(fēng)光大嫁呢?!迸泶盒睦镆彩请y受的,看到女兒這樣,他滿心都是女兒小時(shí)候的樣子。
不等明珠開口,彭春就開始說起往昔趣事,就想轉(zhuǎn)移女兒的關(guān)注。
明珠多聰明的人,她看懂了眼前人對她的疼愛。
“阿瑪,女兒害怕,阿瑪能不能不去?”都一等公了,再晉也無可晉,畢竟上頭那位不是心慈之主。
有三番在前,皇帝是不可能再讓這樣的人威脅到皇家的權(quán)力。
她也知道不去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想阿瑪能避開這次禍端,雖有好幾年,可去了就不是你想回來就能回來的事。
無皇命,有可能都再無歸來之期。
“明珠,你平日最為懂事,阿瑪相信你不是這樣任性之人,可是出了什么事,能和阿瑪說嗎?”
彭春看出女兒眼中的執(zhí)著,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沒事他懂事的女兒絕不會有如此作派。
明珠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如果不拿出點(diǎn)東西來,眼前這位戰(zhàn)場將軍絕不會因她三兩句擔(dān)憂和關(guān)心就不去爭這份軍功。
畢竟家中后輩很需要這些東西。
“|阿瑪?!泵髦橹苯訐淙胱约野攽阎?,什么狗屁規(guī)矩在此刻的哭泣聲中全都蕩然無存。
“女兒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庇谑敲髦榇蛩阃嘎兑稽c(diǎn)點(diǎn)原主的記憶,當(dāng)然,以夢為借口還是很不錯的。
說著說著,彭春的臉色就開始大變起來。
因?yàn)榕畠核f的很多事情都是機(jī)密,除了選定出征的人外,外人無一人可知,哪怕連太子都不知情。
更別提自家養(yǎng)在深閨中的女兒。
“阿瑪立了大功,但因?yàn)楣Ω弑患蓱?,最后皇上以十八名護(hù)衛(wèi)未被您收尸為由將你打入刑部?!?p> 明珠此時(shí)早就泣不成聲,淚水也濕了彭春胸前華衣。
彭春心在悲痛。
區(qū)區(qū)十八名驍騎護(hù)衛(wèi)如何能抵擋他所立軍功。
皇上,皇上這是卸磨殺驢啊。
不得不說,彭春此時(shí)被女兒話中的描述給驚出一身冷汗。
想到當(dāng)今那位的手段,他相信,這絕對那位的手筆。
只有他才會如此無情。
不過,彭春更心驚的是女兒后來的描述,因自己獲罪被漠視,更是連累到了女兒。
“明珠告訴阿瑪,你所言當(dāng)真?”彭春此時(shí)聲音都帶著絲絲顫抖。
自己一生只有兩兒一女,本以為那位會收手,未成想,自己的兒女都在他們的算計(jì)之中。
“女兒不知,但夢里是這樣顯示的,阿瑪,女兒求你了好不好,你別去,這個家要是沒了你,你讓女兒和弟弟們該怎么辦?”
明珠眼中全都是悲傷。
特別是她剛才被原主情緒所控,語氣中的幽怨和擔(dān)憂通通來自原主的內(nèi)心。
沒了娘家撐腰,她連一個皇子福晉都能被妾室所欺。
更別說宮里那位面上不爭不搶,暗地里處處與德惠宜三妃相比的婆婆。
彭春扶著女兒坐下,他深吸一口氣,“雖是夢,但也代表著警醒,明珠你告訴阿瑪,你是何時(shí)做的這個夢?!迸泶轰J利的目光盯著女兒面容問道。
明珠知道他在懷疑什么,“在女兒上次向阿瑪提出要武侍女時(shí)?!?p> 聽到這話,彭春心里松了口氣,原來,原來女兒的變化是因?yàn)槟莻€夢,這樣他就能理解女兒為何會有那樣大的變化。
“以你的身份確實(shí)有可能被指能皇子為福晉,但阿瑪沒想到,皇上會忌憚我們董鄂氏至此,明珠,此事不可對人言,哪怕你額娘都不能說,你可能做到?!?p> 彭春覺得,他該信的。
女兒都落入那樣的下場,如今他在,自是護(hù)自己兒女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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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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