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寒宵斬靈決
后排的乘客微不可查得拍了幾張照片,并且低聲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然后緊張得坐在那里。
在一個十字路口,司機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是看到什么東西在動:“奇怪啊,嘶嘶,為什么這個紅燈這么久呢?”。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少女還沉浸在貼貼中,不過下一刻一聲響聲就傳了過來。
拍照和那個人微微愣了一下:“劇情怎么不一樣?誰家結婚啊這是”。
只看一個紅色的長城炮車搭載著最新的六九式小紅炮對著天空狂響著。
“嘶嘶,快停下,別響了”,炮車身后有個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炮車司機也是個女子,回頭看了一下是個鏟車,見狀緊急停了下來,轉了彎,然后瀟灑掉頭。
鏟車轟隆隆得開了過來,來到公交車前,然后那個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麗麗,快停下,放開那個胖子”。
聽著聲音有些耳熟,陳土皺了皺眉,不過卻是身旁的宋曉麗先開了口:“媽媽,你怎么來了”。
宋曉麗怯怯得躲到陳土后面,手卻是悄悄打了個結,似乎緊張極了。
“媽媽?”陳土此時有些啞然,不過還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陳土就愣住了:“寶寶”。
對面女子蒲扇般的大手砸落下來:“你們兩個給我分開”,不過當女子看到陳土樣貌的時候,下意識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想改變想法,可是大手已經來不及收回。
一瞬間,蒲扇般的大手落在了陳土胸口,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傳來,陳土此時有些懵懵的:“為什么是這樣”。
那女子也是呆呆看著陳土,不過眼神瞬間冰冷:“阿土,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嘶嘶,是你周元溪,媽媽?你不是比我小嗎?怎么女兒都這么大了”。
“怎么,不行嗎?”那個被陳土稱作周元溪的女子淡淡開口,似乎眉眼之間有些恍惚,卻是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還是這么極端”。
陳土呼了一口氣,右手凝成道指,對著周元溪念到:“斬”只是話音未落,公交車上就劇烈抖動了起來。
“怎么回事?什么情況?是不是地震了?”。后排的乘客此時都是慌亂起來,不過沒有多一會兒,公交車上就安靜了下來。
宋曉麗拉著陳土的手:“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你在干什么?快把手放下”。
陳土嘆了口氣,卻是眉頭緊鎖,暗想:“難不成是這城隍廟下面有什么動靜?”。
陳土還沒想多大一會兒,周元溪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宋曉麗,快放手,跟我回家”。
“不,媽媽,我不要走,我自己會回去,你自己走吧”。
周元溪面色微紅,此時就要過來拖拽宋曉麗,被她躲了過去,陳土眨了眨眼睛,微微笑道:“周太太,我們談談吧”。
周元溪和陳土下了公交車,來到了剛才的鏟車后面,陳土眨眼想了一會兒,確實還要以宋曉麗的學業(yè)和年齡為重,自己和周元溪解釋清楚就好,自己并不是真的想占有她的女兒。
在陳土思考的時候,眼睛閃爍,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周元溪悄悄打開了語音通話,手機那頭的宋曉麗也是被那名暗衛(wèi)捂住了嘴。
已經十二歲的宋曉麗不只是身體發(fā)育快,已經有了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斤的體重,就連感情那方面,也是開始成熟,她似乎已經想到自己將會聽到不好的話,淚水已經在她的眼里打轉,隨時都會落下來。
周元溪就是盯著陳土,陳土也有些緊張,輕輕吐了口氣:“其實…”,正當陳土就要把剛才那番準備好的為了學業(yè),善意的謊言云云爾爾和盤推出的時候,他的眼睛卻是又眨了眨。
陳土心里暗想:“寒宵決心法,不該說的就不要說,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
于是陳土改了一番言辭,淡淡開口:“我和她在談”。
當陳土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周元溪愣了一下,暗衛(wèi)也是愣了一下,只有宋曉麗高興得跳了起來,對著手機大聲呼喊:“王亞輪,我愛你,王亞輪,我愛你”。
周元溪這下迷糊了,她心里暗想著”王亞輪?王亞輪是誰”。
陳土也是錘了錘額頭:“額,該怎么和她解釋王亞輪的事呢?要不現(xiàn)在告訴她,唉算了,她萬一覺得我是在騙她呢,還是不說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宋曉麗身旁那個叫茹茹的女子卻是拉了拉宋曉麗的衣服:“你不是最胖的那個了,你居然找到了,我好難過,我還沒有向昊辰哥哥表白,嗚嗚嗚”。
宋曉麗拍著茹茹的頭:“呵呵,你個憨憨”。
宋曉麗就是這么拍了幾下,這公交車卻是又劇烈晃動了起來,這次不像剛才那個一眨而過,整個公交車都兩邊傾斜著。
就連重量級的鏟車也跳了起來,鏟車后面談話的兩人也是嚇了一跳,陳土還好點,寒宵決很快讓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可是周元溪的反應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瘋狂的大喊大叫,聲音也從好聽變得普通有些糙,還帶著一點川音:“哎呀,宋曉麗你別過來,在那里不要動暗衛(wèi),快點拉住她”。
隨著周元溪的大喊大叫,十字路口直接裂開了一條十米寬的地縫,四周的花壇都開始扭曲。
宋曉麗此時向著二人跑了過來,嘴里還大聲念叨著:“王亞輪,媽媽,媽媽,王亞輪,你們還好嗎”,然后腳下一個踉蹌,被花壇絆了一下,路燈也開始傾斜,緩緩朝著這邊落了下來。
“斬!”此時陳土的寒宵斬靈決卻是毫不猶豫斬了出來,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靈能波紋向著路燈傾斜的方向而去,路燈落的方向一頓,卻是朝著鏟車這邊落了過來。
“媽媽,王亞輪,你們快走,小心,路燈下來了,不要,媽媽,我好怕”宋曉麗此時聲音有些沙啞,已經是哭了出來,坐在那里,像是一個無助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