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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醉春

第二十一章 她害怕了

海棠醉春 四方燈 2051 2024-07-13 07:57:45

  阿槐,好不容易才回來的。

  阿槐她不會水。

  宋之舟在河底像發(fā)瘋了般尋找人影,河水夜里冰涼,寒意侵襲著宋之舟的神經(jīng)。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幾道深深的口子,向外滲透著血。

  阿槐,你在哪里。

  宋之舟露出水面,深吸一大口氣又重新潛入水中尋找著宋宿槐的身影。

  早知道,就應該將你綁在我的身邊,至少這樣你不會有危險。

  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再弄丟阿槐一次了,若是這次阿槐去了,他便會跟著阿槐一起走。與阿槐一起死在這條河中,也算是“死同穴”了。

  終于在宋之舟第五次潛入水中時,找到了宋宿槐的身體。

  宋之舟將宋宿槐抱上岸邊。

  “阿槐,阿槐。”

  宋之舟一句一句地喚著宋宿槐的名字。

  可是,宋宿槐靜躺在宋之舟的懷中,沒有一點的反應。

  這是宋之舟第二次感受到失去宋宿槐的無助和絕望。此時男子的臉色已是說不上的煞白,甚至比懷中的女子臉色還要白上幾分。

  “阿槐,阿槐。”

  宋之舟邊為宋宿槐渡氣,邊不停地喊著宋宿槐,企圖可以得到一點的回應。

  水光瀲滟,彎月緩緩從云邊掛起,樹梢枝頭,紅燈結(jié)彩。

  遠處一煙花綻放于夜空之上,點點星光,料峭寒夜,槐溪石橋人群熙攘,歡聲笑語。無人在意在河的另一邊樹林旁,一男子深抱著虛弱的女子,面容焦急。

  忽的,原本被紫色面紗遮住的花燈,由著黯淡逐漸變得光亮,河中的萬千花燈由著河水起伏,起來沉下,有規(guī)律的擺動著。

  “阿槐。”

  “阿槐?!?p>  “宋宿槐。”

  宋宿槐緩緩睜開雙眼,七日之絕的藥效仍然在作用著,只不過不是大股大股的河水侵襲著,而是空氣。

  她可以呼吸到空氣了。

  臉上劃破的傷口傳來刺痛,是那樣的真實。

  她的心中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像是又重新獲得了新生。

  “宋祁?!?p>  宋宿槐喊著緊緊抱著自己的男子,她的雙眼有可以視物了,沒想到自己再次睜眼看到的是宋之舟。

  是他救了自己嗎?

  “阿槐。阿槐?!?p>  宋之舟像是重新獲得失物般激動地喊著宋宿槐的名字,又重新將宋宿槐擁入懷中。

  “宋祁,我們之前認識嗎?”

  宋宿槐說的很是猶豫,可是她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縱使宋之舟之前與自己說過,可是她想親自問出這個問題。

  這對她很重要。

  她忘了之前的種種,只有自己作為淮香閣妓女的三月的記憶,可是,方才兇猛的河水吞噬自己的一幕涌上腦海中。

  可是,她還能再相信其他人嗎?

  她害怕了。

  聽到宋宿槐問到自己的問題,宋之舟停滯了一會,說道,

  “阿槐想知道嗎?”

  在宋之舟看來,阿槐是沒有恢復記憶的,準備來說,可能是沒有全部恢復記憶??墒悄切┦サ挠洃泴τ诎⒒眮碚f,是增加的痛楚。

  他不想阿槐在悲痛中度過。

  宋宿槐的發(fā)尾處滴出一滴水,巧然落在了宋宿槐的手上。宋宿槐眨了一下眼睛,抬眸看著扶著自己的宋之舟。

  “不了,我不想知道。今日之事謝謝你。救命之恩,宋公子日后若是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力相助?!?p>  話音剛剛落地,宋宿槐就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宋之舟的懷里離開。

  宋宿槐拖著自己孱弱的身體,嘴唇發(fā)白,衣裝蹚水在地面上流出道道的水痕,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

  “阿槐,你怎么會這么的虛弱?”

  宋之舟心憂問道。

  宋之舟起身急忙扶著宋宿槐,其實在他將阿槐救上岸就發(fā)現(xiàn),阿槐的身體似乎又變得羸弱,甚至比在淮香閣時還要體弱。

  宋宿槐怔然。

  原來這么明顯嗎,她以為自己刻意掩蓋自己七日之絕的藥效無人發(fā)現(xiàn)。

  宋宿槐笑了笑。

  “宋公子,我只是明月樓的一個下屬,空有一身武功,會殺人。除了武功所剩無幾,沒有財力,沒有地位權(quán)力,單單剩下一條命,雖是茍延殘喘著,可是目前我不能將它給你。”

  “日后,若是我了卻心愿之后還有命,定會為宋公子赴死不辭?!?p>  宋宿槐此時清澈的眸底劃過一絲的悵然,她還能報仇嗎?

  她也不知道。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仇人是誰?

  她可真失敗啊。

  說罷,宋宿槐便不曾回頭向前走去。

  今日她又越界了,她是殺手,同樣銀霜也是殺手,不該存有希冀的,能否活到百日之后,她誰也靠不得。

  六月初七的花朝節(jié),本是歡喜,但是卻與此時月下的二人無關(guān)。

  一個慢行隱匿于黑夜之中,一個神傷癡望不回頭之人。

  “又是一年的花朝節(jié),余行芷,我好恨你?!?p>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去死。為什么你要離開我?”

  明月樓二樓,青衣男子似癡傻般與月對話,隔月思人。

  “蕭硯。”

  忽的一聲疏離的話音傳入蕭硯的耳中,似又是藏著少有的怒意。

  蕭硯轉(zhuǎn)身看去,還未來得及張口,就被來的人一拳打在地上。蕭硯因少時身子弱,不曾習武,與文人無異,被身為將軍府的宋之舟這一拳,打的嘴角出血。

  “宋祁你做什么?”

  被宋之舟無厘頭的一拳,蕭硯一反平常隨意,雙眼含怒看著宋之舟。他不明白宋之舟此行為由何?

  “蕭硯,我說過不要傷害宋宿槐,為什么你還是動她?”

  蕭硯看了一眼衣裝濕透了的宋之舟,對上雙眼猩紅的宋之舟的視線,緩緩站起。與宋之舟平視,

  “宋之舟,我本不想告訴你??墒侨缃衲愕睦仟N樣子,作為兄弟,我跟你說實話?!?p>  “你猜的不錯,你說的宋宿槐正是明月樓的銀枝,想必你是看到宋宿槐七日之絕發(fā)作的樣子了。”

  “什么七日之絕?”

  宋之舟大聲說道,雙手架在蕭硯的肩上,怒氣沖沖瞪著蕭硯。

  蕭硯用力掙脫開,繼而說道,

  “三年前,我遇到了剛被滅門的宋宿槐,當時火已經(jīng)蔓延到她的腳部。我本來想袖手旁觀,可是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宋宿槐當時從火堆里跑出來。”

  “見到我,對我說。讓我?guī)退龍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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