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了陸家,她什么都不是
喬語長的好看,一雙狐貍眼睛并沒有大的夸張,眼尾處一顆小痣,挺蹺的小鼻子下面,是厚薄適中的粉潤唇片,小小的鵝蛋臉,她其實長的有點媚人。
陸京宴睨著她,許是酒精上腦,過往夜色下的交纏,猶如片斷,在腦海劃過。
她氣血不足,折騰幾次就吃不消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求饒。
心里帶著怨氣的陸京宴,就喜歡往死里弄,直到她眨著淚汪汪的眼睛控訴他,他才獎賞似的捏一把她的小臉,說讓她下次多吃點補品,千萬別暈倒在他下面。
喬語身子止不住的輕顫,男人看她的眼神,全是占有。
“喬語,最后一次…表現(xiàn)好點,也許…還能換來下一次的寵愛?!蹦腥霜q如神明,恩賜她機會。
喬語很無語。
這個男人喝醉了酒,就喜歡捉弄她,言語上刺激她。
酒品看人品,他人品還真不怎的。
許是懷里的女人太過安靜,陸京宴眉間透著不悅。
薄唇附下,吮住她的唇片。
“走開…”喬語用力推開了他,他的唇,只在她唇上輕輕刷過。
猶如蝴蝶在花從中停了一秒,那根羽毛,便在陸京宴的心頭上刷動著。
癢癢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喬語,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蹦腥嗽僖淮螏е饓浩冗^來。
喬語想推他的雙手,被他直接架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現(xiàn)在還是陸太太,好好履行你做為妻子的義務(wù)?!蹦腥瞬粣偟穆暰€砸落下來,緊跟著,他的薄唇,吞咽掉她所有的氣息。
男人力氣大,喬語反抗不了,男人摟著她的腰,幾乎要挺進去。
“陸京宴,你想過沒有,我要是懷孕了,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彼鴼?,趴在他的肩膀處開口。
男人落在她頸項的薄唇一頓,下一秒,男人松手,將她扔至床上,轉(zhuǎn)身進入浴室。
水聲嘩啦,一室冷意。
喬語身上不著寸縷,她羞恥的爬下床,撿起了她的睡衣。
等到男人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出來時,喬語去了客房睡。
陸京宴低頭找煙,最后,在床頭柜里看到那個小方盒。
他伸手要去拿…卻發(fā)現(xiàn),剛才的激情,已經(jīng)退去。
他扔了一只煙到嘴上,低頭點燃,深吸了一口。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傲骨的女人,最后會不會回頭來求他。
這么能作,就讓她自己作死,等磨光了她的尖刺,她才會驚醒,離開他陸京宴,她喬語,什么都不是。
陸京宴摁滅了手里的煙頭,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把離婚協(xié)議加上一條,讓她凈身出戶。”
……
清晨,陽光刺眼,幾乎一夜沒睡的喬語下了床。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下樓時,看到桌上那蘭花,被移至側(cè)廳了,可空氣中,蘭花的花粉還刺激到她了。
喬語又打了數(shù)個噴嚏,早餐沒吃,她就出門了。
在開車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會聽晨播,現(xiàn)在是娛樂版塊。
一個激動的女聲正在回顧前天晚上一場重量級拍賣會,其中一把小提琴被人以八千萬拍走。
那把琴因其完美的力量和共振名揚天下,屬于著名小提琴手杰西女士的成名之物。
此刻,紅綠燈處,喬語突然想到昨天遲恩恩要參加的考試。
她好像也是一名小提琴演奏者。
心湖像被投下一枚巨石,喬語捏緊了方向盤,不會又這么湊巧吧。
“聽說買主帶著一名年輕小姑娘出現(xiàn)在拍賣現(xiàn)場,那是他送給小姑娘二十歲的生日禮物?!?p> “神秘買主到底是誰呢?大家都紛紛猜測。”
主持人留下的懸念,令人忍不住的羨慕起了那名受寵的女孩子。
“哪來這么多的巧合?”喬語已經(jīng)肯定買走小提琴的人是陸京宴,而被寵愛的人,叫遲恩恩。
民政局門口!
意外的兩拔人數(shù),形成鮮明的對比。
結(jié)婚那個窗口,只有一對新人牽手等候,反觀離婚這邊,已經(jīng)排起了隊伍。
婚姻有毒嗎?
大家都想跳出圍墻。
喬語坐在大廳內(nèi),安靜的等著陸京宴的到來。
等來的不是陸京宴本人,而是他的助手韓杰。
“不好意思,太太,把證件給我吧,陸總在忙?!表n杰客氣說道。
喬語沒有生氣,更沒問他在忙什么,只是把證件給了韓杰。
沒多久,手里的本子就變紅本了,韓杰尷尬的不好說什么,只客氣幾句就離開了。
喬語呆站在民政局門口,心里泛起酸楚。
之前一直以為離婚是一件天塌的事情,自己肯定會大哭一場。
原來,真正的難過,是哭不出聲音的,只是會變的安靜沉默。
喬語今天請了假,就不去珠寶館,而是打車去了醫(yī)院。
她先斬后奏,卻不能一直瞞著大哥。
喬宏正在護工的幫助下,緩慢的往前挪步,他急于康復(fù)。
“大哥?!眴陶Z上前扶住他:“醫(yī)生說你一天練兩個小時就不要再走動了?!?p> “小語,你怎么來了?”喬宏看到妹妹,露出開心之色。
“我過來看看你,媽媽那邊我也去了,護工說,她還沒蘇醒的跡像。”喬語神情低落,母親以前是有潔癖的,可如今,她成了植物人,一切都需要人幫忙,她要是醒來,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媽媽一定會醒過來的?!眴毯陥孕拧?p> “嗯,我們只能等下去了?!眴陶Z垂下眸子,扶著大哥坐在椅子上。
“小語,你臉色不太好,有心事嗎?”喬宏問她。
喬語支唔了幾聲,最終還是如實告知:“哥,我跟陸京宴離婚了。”
“什么?”喬宏臉色大變,難于置信的盯著她:“你怎么可以跟他離婚?”
喬語知道大哥一定不贊成,大哥一直寄望于陸家,能夠支持他將來回喬家奪回繼承權(quán),所以,每次來醫(yī)院,大哥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她想盡辦法,討得陸京宴的歡心。
“他不愛我,我沒必要繼續(xù)守著這段婚姻…”
“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哥嗎?”喬宏臉色難看,很生氣。
喬語張了張嘴巴,最后沒說什么,只是低頭沉默。
“沒了陸家的支撐,我們要奪回公司,就是癡人說夢,小語,你能不能顧全一下大局?”喬宏情緒激動的譴責她。
喬語知道會挨罵,但她不后悔。
“哥,你放心,如果你是擔心沒錢用,我會出去工作,我一定會讓你康復(fù),讓媽媽蘇醒的?!眴陶Z語定的說。
“別說的這么輕松,你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沒賺過一分錢,小語,聽話,去跟陸京宴道歉,求他別離婚?!眴毯晟焓?,抓住妹妹的手臂,眼底一片瘋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