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帶女人回家
男人的出軌總是毫無征兆。
高檔奢侈的珠寶展館內(nèi),喬語正與客戶交談。
忽然接到老公陸京宴的電話。
“姐姐,京宴哥哥問你,那條玄白相間的條紋領帶放哪了?”
喬語呼吸一滯,帶著怒氣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我老公的手機在你手上?”
“姐姐,你別誤會呀,京宴哥哥在洗澡,沒時間,這才讓我打給你的…”
喬語還想追問,電話突然掛斷。
……
喬語急步往家趕,剛到門口,就看到老公陸京宴穿著手工西裝,打著玄白條紋領帶,領著一個年輕女孩從家里出來。
黑色的賓利,繞了個彎,要出大門。
大門口處,喬語開的奔馳越野車,沒有讓道。
陸京宴煩燥的摁了喇叭。
喬語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隔著玻璃屏幕,也能看到他那雙不耐煩的寒眸正盯著她。
可她,有不讓的理由。
做為她的老公,公然的帶著一個女孩子出入這個家,置她這個陸太太于何地?
喬語泛紅的眼眸,落在男人身側副駕駛的位置。
女孩子帶著怯意的雙眸垂著,兩只瑩白小手,緊緊抓住安全帶。
陸京宴推門下車,帶著不悅,過來敲她的車窗。
喬語打下車窗,眼眸泛紅與他對視。
“趕緊把車挪開,恩恩考試要遲到了?!标懢┭绯林樕嵝阉?。
“她是誰?”喬語輕問。
“我之前跟你說過,恩恩的大哥救了我,恩恩剛從國外回來,以后,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标懢┭缒椭宰咏忉尅?p> 喬語心頭一震,她就是那個被陸京宴找了五年的遲恩恩?
“喬語,就算你要鬧,也要挑時間?!标懢┭缯Z氣透著冰沉。
好似她在無理取鬧。
喬語正準備后退,讓出道路。
賓利副駕的門被推開,遲恩恩小臉布滿歉意:“對不起,姐姐,我真的急著考試,這個考試對我很重要,可不可以請你讓一下?”
喬語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色長裙,長相柔美的女孩,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京宴哥哥,要不…我打個車過去吧,你跟姐姐好好解釋,她可能誤會了?!?p> 不等喬語再說話,遲恩恩轉身就要去背她的小提琴。
“喬語,滾開?!?p> 許是女孩子臉上焦急的神色,刺激到男人的神經(jīng),他惱怒的喝斥。
喬語整個人僵住,雙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這一刻,她險些把剎車當油門踩下。
“京宴哥哥,你別對姐姐這么兇,沒關系的,走十分鐘就有公交站…”
喬語眼眶隱著淚,默默的按了倒檔,將車挪至旁邊。
“恩恩,上車吧?!?p> 男人轉身,要坐進駕駛座,遲恩恩一副不知所措,驚慌的樣子,站在原地不動。
“姐姐她……”
“別理會,考試要緊?!?p> 男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摁回了副駕位置。
黑色的賓利轎車,絕決的從喬語身邊惡狠狠的竄出去。
喬語伏在方向盤上,心底數(shù)不清是失落還是苦澀。
在外人看來,她是陸太太,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過是掛了個名而己。
喬語把車停好,回到了客廳,突然,一陣蘭香傳來。
“哈欠…”
喬語連接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目光望著餐廳桌上新買的狐尾蘭。
“劉媽,這蘭花是誰買的?”
喬語走進廚房,詢問里面正在做事的阿姨。
劉媽連忙說道:“這是遲小姐送來的,說是她從國外帶回來,要在家里寄養(yǎng)幾天?!?p> 喬語美眸一瞇,難道是巧合嗎?
她蘭花過敏,遲恩恩卻送來三盆狐尾蘭。
“能不能將它們移到外面去,我對蘭花過敏……”說話間,喬語又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眼眶都紅了。
劉媽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遲小姐說了,這蘭花嬌貴,不能暴曬在陽光下,而且,這蘭花是她重要親人送的,對她有特別的意義,太太,要不,你請示一下先生的意思,我做不了主?!?p> 喬語看著劉媽,劉媽心虛的低下頭。
“知道了?!?p> 喬語倒是沒有為難她,她上樓,拖出一個行李箱,收拾了些衣服,匆匆下了樓。
“太太,你要去哪?”劉媽生怕自己惹禍,上前關心。
喬語冷聲道:“我沒義務向你匯報?!?p> 劉媽臉色一僵。
喬語開車出門,劉媽第一時間打給了陸京宴。
“讓她冷靜幾天?!?p> 這是陸京宴的回復。
中午時分,陸京宴剛開會出來,就看到助手送了一份文件到他桌前。
他拆開一看,是一份辭職單。
上面是喬語的名字,她要辭去陸氏旗下珠寶館負責人的職位。
如果說中午鬧到天黑,陸京宴都沒理她,此刻,男人將辭職信揉碎成團,扔進垃圾桶,高大身軀邁步出了辦公室。
珠寶館!
五點就是關門時間,做為負責人的喬語,正等著手底下的人前來匯報一天工作。
珠寶館內(nèi)的展品,可售賣,可租用,全都是頂級奢侈品,這也是陸氏集團對外章現(xiàn)實力的一種方式。
全球名貴珠寶,都曾在這一一展示,博物館內(nèi)沒有的,這里也都能找齊。
一道清貴身影邁入。
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忙低頭輕喊:“陸總!”
“都出去?!?p> 男人面帶怒火,揮退所有匯報的工作人員。
喬語端坐在銀色的桌前,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喬語,挑在這個時間跟我鬧,你故意的吧,又耍什么心機?”陸京宴所說的心機,是因為喜歡喬語的陸奶奶剛手術不久,還在恢復期。
老太太喜歡珠寶,這里有近半是她的收藏品,老太太也喜歡喬語,于是,派了她這個孫媳婦過來當負責人。
陸京宴討厭喬語,是因為她挾恩逼婚,更見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
“我只是提出辭職,你就罵我心機重,那你帶著別的女人出雙入對,我該罵你什么?”
老太太說喬語性子好,可在陸京宴眼中,她是裝的。
就好比此刻,她挺直了脊背質(zhì)問他,哪里算性子好?無非就是仗著老太太寵她,擺不正自己的身份,失了對他這個老公的尊敬而己。
“注意你的用詞?!标懢┭缒樕与y看:“恩恩將來會是一名優(yōu)秀的小提琴家,別因為你心胸狹窄,毀了她的名聲?!?p> 喬語小臉一白,都這個時候了,他關心的,還是別的女人。
壓死深情的最后一根草,砸下來,喬語手指緊捏,指尖幾乎擢進肉里:“既然遲恩恩的名聲比我們的婚姻更重要,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