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難,也別回頭
喬語把最后一個相框,裝入紙盒內,抬頭朝助理笑了笑:“是啊,我被辭了,他是不是讓你暫代我的工作?”
助理一臉懵的點點頭:“是…是的,人事部那邊說…說要把“夜光”項鏈,趕緊給這位遲小姐帶走?!?p> 喬語臉色難堪極了,陸京宴哪怕辭了她,也要第一時間照顧他的紅顏知己,是真愛,無疑了。
“你做決定吧,我已經(jīng)離辭了?!眴陶Z不想再理會“夜光”項鏈的歸屬權,她抱著紙盒子,腳步堅定的離開了辦公室。
門外,遲恩恩平靜的臉蛋上,終于展露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姐姐,不好意思啊,京宴哥哥一直很希望我能盡快成名,他還找人給我制作曲目呢,他說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站在……”
“別跟我提你們的愛情故事,我不感興趣?!眴陶Z內心痛如刀割,臉上卻一片淡漠之色:“還有,聽說過一句話嗎?秀恩愛,死的快,祝福的話,我就不說了,但你的心機手段,我挺欣賞的?!?p> 喬語扔下這幾句話后,大步離去,頭也不回。
池恩恩看向助理,助理尷尬的朝她笑了笑。
“姐姐肯定是誤會我了?!背囟鞫鞅憩F(xiàn)的很失落:“我真的沒想讓京宴哥哥辭退她的,她肯定是有管理才能的,唉,我回頭找京宴哥哥解釋清楚吧?!?p> 助理立即堆笑上前:“池小姐真善良,不過,我覺的沒這個必要了,喬經(jīng)理雖然是陸總的老婆,但他們關系真不咋地?!?p> 池恩恩眼睛一亮,看得出來,這位助理小姐對自己很客氣,甚至有巴結之意。
“我剛回國,并不知道京宴哥哥和姐姐的事情,他們夫妻關系不好嗎?”池恩恩露出好奇的表情。
“不瞞你說,全公司上下,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池小姐,我覺的你比喬經(jīng)理更適合陸總,你很有氣質,陸總又待你這么好…”助理趕緊巴結上去,想著,她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陸太太。
“姐姐…”池恩恩突然對著助理身后喊了一句,臉色是很是驚慌。
助理驚悚的回頭一看,喬語去而復返。
她嚇的頭皮發(fā)麻,恨不能鉆進地洞埋起來。
喬語當然是聽到助理那些諂媚拍馬屁的話,要說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
可一旦介意,自己又像個笑話。
“我手機忘拿了…”喬語說著,繞開她們,進入辦公室,拿了她的手機,再一次的大步離去。
助理嚇的臉色慘白,趕緊上前抓住池恩恩的手臂:“你說,喬經(jīng)理是不是聽到我剛才的話,她會不會找機會報復我?。俊?p> 池恩恩露出一抹輕和的笑:“你放心吧,如果她真找你麻煩,我會向京宴哥哥求情的?!?p> “太好了,池小姐,你真是人美心善?!敝硭查g覺的自己巴結對了人,趕緊給池恩恩拿出那套名為“夜光”的項鏈。
池恩恩帶著她的“戰(zhàn)利品”,揚著下巴,離開了珠寶館。
門外,喬語還沒離去,她現(xiàn)在沒有車了,正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等出租車。
池恩恩背著她的小提琴,一襲白裙迎風飄揚,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感。
喬語看到她,將臉轉向別處去。
池恩恩卻大步的走向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喊道:“姐姐,我沒有要離間你和京宴哥哥的意思,請你一定不要記恨我。”
喬語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假惺惺的表情,令她想吐。
“要我是你,如果一個男人不愛我,我是不會上桿子糾纏的,畢竟,女人最要緊的,還是臉皮嘛?!?p> “京宴哥哥忍受了你三年,他肯定也過的很不開心。”
“如果你真的愛他,應該徹底放手…”
喬語目光一寒,聲線多了一抹惱怒:“池恩恩,你說完了嗎?”
池恩恩一副嚇住的表情,她目光在喬語發(fā)怒的臉上轉動著。
“我說的都是事實,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別再死皮賴臉了,陸太太的身份,應該讓給更優(yōu)秀的人才是。”
喬語目光一瞇:“你說的優(yōu)秀之人,是你自己嗎?”
池恩恩不置可否。
“京宴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他能開心快樂,喬小姐,我不會與你為敵,可如果你想傷害我的京宴哥哥…”
喬語毫不理會她的勸說,轉身就朝旁邊駛來的出租車走過去。
池恩恩的話,輕飄飄的被風吹散了,她眼底激起怒火。
下一秒,她當著喬語的面,揚著下巴,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賓利轎車。
流光溢彩的車身,優(yōu)雅的從喬語攔下的出租車旁邊駛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都看直了眼睛。
喬語報出地址:“城市花園小區(qū)北苑。”
出租車司機趕緊打開話題來聊:“小姐,剛才那位從車離開的小姐是你朋友嗎?有錢人真有氣質。”
喬語的心臟,好似又被人捶了一拳。
遲恩恩有氣質,她沒有是吧。
“不是,那個是小三,她搶了我老公,還過來警告我不要聲張?!眴陶Z為了吐一口惡氣,張嘴就編排。
司機大哥瞬間無話可聊了,同情了她一路。
城市花園小區(qū),是喬語自行購買的一套小居室。
由于她結婚后,一直住在陸京宴的別墅內,這小居室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掃過了,灰塵落了滿室,好在里面的家具都遮擋直來了,撕開保護膜,里面是全新的。
喬語決定把這里,當作她以后的家,她開始打掃。
忍了一路的委屈,當擦完整個家,累到癱坐在浴室里,那些不甘心,委屈的淚水,才默默的淌了下來。
別人都以為,她不愛陸京宴,他們的婚姻是無愛無性的婚姻。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愛了陸京宴六年了,只是這份感情,她一直藏的很好,就算做他的妻子,她也不曾表露許多。
每當深夜,男人的轎車駛入樓下,她才會欣喜的躲在窗簾后看著他。
那些被他壓在身上掠奪愛撫的晚上,那些黑燈瞎火的糾纏,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表露出來的情意。
不知道有沒有被男人察覺,她那么卑微,那么小心翼翼的…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