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罐子破摔
季思思不奇怪，畢竟祁宴外表?xiàng)l件確實(shí)優(yōu)秀，有一兩個追求者也正常。
從李紅英走后，季思思就再沒說過話，默默地收拾著衛(wèi)生。
林培風(fēng)也看出氣氛不對，后腳跟著李紅英一起離開。
祁宴站在門口，向季思思解釋。
“我和林淼就是普通同事關(guān)系，嚴(yán)格意義上說，她也算不上我的同事，是院里的醫(yī)生。”
季思思正專心的擦衣柜，聽到聲音頓住，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我知道啊，怎么了？”
季思思的回答不咸不淡，表情也和往日一般，看不出情緒。
明明她沒有誤會，不知為何，祁宴的內(nèi)心反而有種失落感。
他眼神無措，“我怕你誤會?！?p> 季思思淡淡一笑，反過來安慰他。
“放心吧，我沒誤會?！?p> 季思思剛才在想方世杰和季念的事情，雖然她給季念報名了知青下鄉(xiāng)，但憑著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順從。
而且已經(jīng)到了甘省，代表距離祁宴出事就不到半個月，她必須快點(diǎn)想一個辦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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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辦離開后，王翠芬第一時間趕到江海公安局，從那以后就沒回來過。
季念冷靜下來，決定破罐子破摔，打聽到知青辦一把手的家庭住址。
季念蹲在門口，內(nèi)心下定決心，她必須要告訴領(lǐng)導(dǎo)，這并非自愿，而且她的條件可以不下鄉(xiāng)，如果不撤銷她就以死相逼做威脅。
天色黑透，夜空中繁星點(diǎn)綴，柳天明騎著自行車回家，快到家的時候，一道黑色人影沖出來攔住他。
“柳書記！”季念一把抓住車把手，眼淚大顆往下掉。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但我真的只有這個能見你的辦法了，我被繼妹算計，她背著我去知青辦幫我和我弟弟報名下鄉(xiāng)，我和我弟弟都有工作，她才是家里沒有工作的人，她為了躲避下鄉(xiāng)，這才報復(fù)我，下鄉(xiāng)這并非我自愿，我求您幫幫我！”
柳天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被嚇得不輕，心中自然不爽。
可他也不能沖著一個小姑娘發(fā)脾氣，更何況聽了她的話，才知道原來她也是受害者。
“同志，你先別哭，我聽說過你們，當(dāng)時我還夸贊過你們思想覺悟高，沒想到這背后的真相竟是這樣?！?p> 柳天明擰眉，一臉的為難，“只是這名單已經(jīng)確定，況且明天就是你們下鄉(xiāng)的日子，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你放心，我會叫人盡量給你分配一個條件好點(diǎn)的公社。”
“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了，還希望你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季念不肯放棄，“我要是下鄉(xiāng)就毀了！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下鄉(xiāng)，你們就是想要逼死我！”
柳天明雖煩躁無奈，但也沒能把情緒表達(dá)在臉上，繼續(xù)說著車轱轆話安撫季念。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愿，可事情已成定局，你現(xiàn)在執(zhí)意干涉就是在給組織添麻煩，這下場你是知道的?！?p> 季念依舊不愿意接受這個結(jié)果，兩條路都是死，那她重生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倏地，柳天明腦海閃過一個名字，他試探的問，“同志，你再說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見事情有轉(zhuǎn)機(jī)，季念抓住機(jī)會，秒答柳天明。
“季念！季節(jié)的季，念想的念！”
柳天明回想起，昨天女兒回到家分享坐車被偷錢的經(jīng)歷，好像也提到過一個叫季念的名字。
說是一位叫季念的女同志幫了她，要不是季念的話，她錢包里的重要資料就會丟失，這比損失了錢還要嚴(yán)重。
還纏著他幫忙找一下叫季念的同志。
只是叫這個名字的人不少，柳天明有些猶豫。
“你就是昨天在公交車上幫了我女兒的那位女同志？”
聽到柳天明的問題，季念一愣，隨即猛點(diǎn)頭承認(rèn)。
“對，是我，原來那位小同志居然是您女兒？”
見季念承認(rèn)，柳天明沒有去細(xì)究真假，如果是真那他也算報答了季念對他們家的恩情，如果是假的，他就當(dāng)做好事了，反正她也是被人算計的。
“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同志就不要在外面逗留了，不安全，我們這里才出了一起流氓罪，你早點(diǎn)回家吧?！?p> 柳天明嘆了口氣，“你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在家等消息吧?！?p> “好，真的是謝謝柳書記，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季念不敢提犯流氓罪的人就是她弟弟，一個勁的感謝柳天明。
目送柳天明進(jìn)了院子后，季念抬手擦干眼淚，面無表情，眼底閃過得意。
她就知道，老天是偏愛自己的，不然不會給她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季思思，你等著！再等幾天，她會把所有的一切痛苦都十倍奉還。
季念握緊了拳頭，恨意涌上心頭，此刻她恨不得將季思思剝皮抽筋。
季念以為自己被上天偏愛，殊不知危險已經(jīng)逼近。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季念都活在被扒手針對的陰影之下。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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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衛(wèi)生，夕陽已經(jīng)西斜，天邊火紅的晚霞像打翻的燃料，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祁宴去食堂打了飯回來。
季思思看著白花花的面條和西紅柿雞蛋鹵，安靜的環(huán)境下，她肚子不爭氣的唱起空城計，引得面色一紅。
“今天辛苦了，院子里的草就等著我有空再處理，你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就要正常上班，你可以直接去院里食堂吃飯，家屬是免費(fèi)，以后要是超過七點(diǎn)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把門鎖上，早點(diǎn)休息?！?p> 祁宴把洗好的碗筷擺放好，“這邊面食吃得多，不知道你能不能習(xí)慣。”
“那我待會兒把介紹信給你，咱倆得盡快把證給扯了?！?p> 這男人雖然短命，但魅力實(shí)在太大，不盡快辦手續(xù)，夜長夢多也容易出變故。
祁宴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好?！?p> 這是兩人吃的第一頓飯，季思思正準(zhǔn)備開動，門口傳來重重的拍門聲，伴隨著的還有一道怒音。
“開門！祁宴你給我開門！”
隔著這么遠(yuǎn)，季思思都能感受到來者的怒意，不難猜出來的人是誰。
只是疲憊了一天，季思思想到馬上還要面對情敵，又是一場惡戰(zhàn)，不舍地放下碗。
“繼續(xù)吃，不用管她。”
祁宴沒停下吃面的速度，似乎根本不在意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