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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棲

梧棲

折醉花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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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19上架
  • 19978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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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聲巨響,老娘閃亮登場

梧棲 折醉花 2612 2024-07-17 23:14:20

  “謝陛下恩典?!蔽夜蛟诘厣蠈W(xué)著父親向臺階上的人跟著嗑了一個頭。

  過了許久,那個人才起身。

  “平身吧,這本身也是她的意思,朕既已答應(yīng)便不會食言?!闭f著那位黃袍中年男人緩緩從案臺后起身將雙袖放在背后,步履沉穩(wěn)的走了下來,陰影打在我的身上配合著周圍的燭火虛晃,讓我看不清余角的那片衣袍真正的顏色。

  對此我也不敢有所僭越,額面浮出的薄汗,低著的頭像是有千斤讓我不能抬起一點(diǎn),跪著的雙腿也在隱隱又些發(fā)痛,這種情況直到那雙手也扶住我起身也沒有緩解多少。

  “你和你的母親倒是不太像?!?p>  他這話頗讓我有些難以招架,不過面上還是配合著我的職業(yè)微笑。

  我心里確早已白眼翻到天上:誰好人說別人女兒和媽不像的,實(shí)在不行去看一本《說話的藝術(shù)》去提升一下自己的情商唄,有病似得。

  聞言,倒是林承影不動聲色的用身子微微擋在我的面前出聲:“陛下說笑了,允辭從小就被接出府養(yǎng)病了,微臣與挽年不曾多加教導(dǎo),可能性子被養(yǎng)得也就野了些,才會引得陛下如此發(fā)言?!?p>  黃袍男人瞇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三個人就這么僵持著,讓我都有些尷尬,只是沒過一會兒他終于又對著林承影打著笑將話題又往別處引了,這個話題也就被帶過去。

  雖然我仍舊沒看清黃袍男人的臉,加上與他接觸的主要人物也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父親林承影,不過我還是感受到了他似乎對我有些不滿,這讓我有些莫名。

  終于沒多久后,父親拉住我的手像是來時那樣離開了皇宮,力氣很大捏得我都有點(diǎn)疼,但我也不敢吱聲,馬車內(nèi),兩人相對無言。

  我是因?yàn)檫€未從剛剛的謹(jǐn)慎和驚嚇中緩過來,而父親的沉默絕對不會是和我一般的情況,應(yīng)該是因?yàn)槟俏槐菹驴谥谐兄Z過的那個她。

  她是我的母親,是一位余國很厲害經(jīng)歷也十分傳奇的女將軍,是開創(chuàng)了余國女將第一位的先例,但這其中的坎坷和磨難具體有多少恐怕還要去問鳳挽年她自己,至于她的名號到底有多大,只要隨意在一處街坊內(nèi),你都能聽到關(guān)于她為余國打的那些勝仗被改編成的歌謠。

  不過很可惜,我在五歲后就被她送到了外莊以“養(yǎng)病”為由開啟了一段堪稱“虐待”的七年,等到她逝世臨別之際我才又被接送回到了將軍府。

  我們就這樣一路直直回到了府中,沒有任何停留走得很急,看到某樣建筑后他才放慢腳步帶我到靈堂前放開牽著的手,對我冷道:“給你母親跪著吧?!?p>  然后從旁邊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香柱燃起渡步走到我的身側(cè),也遞給了我竄起煙霧的三根香。

  然后對著牌位很規(guī)范的拜了拜側(cè)身對我說道:“小蘭,你要記得你母親的話?!闭Z調(diào)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

  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熟練的跪坐在軟墊上手里的動作沒停,面上不顯,心里有些抱怨:怎么今天跪這么多次,又跪,我跪著拜拜要是母親真能聽見,那我肯定第一個在母親那里告狀訴說你到底是怎么這么冷酷無情的對自己女兒的。

  拜完又磕三個響頭后,我就著地磚準(zhǔn)備起身以為終于結(jié)束就聽到林承影又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可以起來了?”

  他嘴角是微微勾起的,眼神卻冷的可怕,襯得他現(xiàn)在的模樣有些癲狂,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該死,剛剛光顧著休息了,身體比腦子快就做出反應(yīng)了。

  整個靈堂內(nèi)外只有我們兩個人,林承影并不會讓其他以外的人進(jìn)來或徘徊在附近,甚至這里平日的打掃和貢品都由他親手操辦,如果我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立馬我的膝蓋與墊子再次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我抽了抽嘴角:“沒…沒忘,母親當(dāng)初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得,下次我不會再在其他人面前露怯的?!彪m然我知道他不會真的要弄死我,畢竟我身上留著那個女人的血,不過這下我是真的安分了。

  他很不喜歡看到我在外給將軍府給鳳挽年丟臉,無論大小他都會很生氣。

  我歸咎我這種行為是來自對于生命渴望的生物本能,我現(xiàn)在又沒活夠,誰想給自己沒事找事呢?

  我說完話后他的目光就并未放在我的身上了,而是像往常一樣直直望向我眼前的靈位牌,林承影從來就是這樣,能讓他眼睛永遠(yuǎn)追隨的那個人只有鳳挽年,自她死亡后這個男人就瘋了。

  我心里暗暗罵道:不是,林承影你真的有病吧,我還是個孩子啊,好好的對我耍什么威風(fēng),有本事你去哈找個巫師什么的畫個大陣讓母親復(fù)活啊。

  不是我慫,大女子能屈能伸,還是小命要緊,所以我這次跪的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面色也凝重起來,誰來看我這張臉都能感受到我對母親的真心。

  相信林承影看到我跪得如此標(biāo)準(zhǔn),一定會立馬喚醒他的父愛高興得讓我回去好好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很久,內(nèi)心已經(jīng)罵了無數(shù)遍時,林承影終于準(zhǔn)備出去了,正當(dāng)我的手接觸到發(fā)麻的大腿準(zhǔn)備揉兩下,就聽到在門后大約一步的距離某個人又輕輕的飄來一句話:

  “你母親很愛你?!彼f完停頓片刻,嚇得我已經(jīng)飛起的雙腿立馬恢復(fù)原狀,正當(dāng)我又以為他又開始發(fā)瘋時林承影又接著說到,

  “這屋內(nèi)平時只我一人和她講些話挽年可能也會有些寂寞,記得多陪她講些話,我處理完事情過后會再過來看看你和你母親相處的如何了?!闭f完他這下真的徹底離開了。

  過十幾分鐘見他沒來殺我個回馬槍,我才放心開始吐槽:“這大哥犯病真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我這回來才和他呆了幾個月他就瘋成這樣,我以后的別被他整死吧?”我為我黑暗的未來感到擔(dān)憂。

  我艱難起身活動了兩下,也讓我不自覺想到以前,沒辦法,人就是這樣喜歡在過去里不斷回憶犯賤的人:

  從出生開始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其實(shí)是穿越的,關(guān)于那更之前的記憶我實(shí)在不清楚了,只有在那個世界我所收到的知識和思想被保留了下來,所以對于那五年我其實(shí)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鳳挽年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她在冷靜強(qiáng)大的同時也可以做到溫柔和真誠,在疆場上常年的與敵軍廝殺帶來的肅殺之氣也讓她身上的氣質(zhì)更加復(fù)雜和令人著迷。

  雖然也是她親手將我送出將軍府,但是我也確實(shí)沒有多少怨恨對她,而且我并不認(rèn)為她是什么會無緣無故拋棄女兒的人,這其中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情況,不過這是她的決定我并沒有過問的權(quán)利就是了。

  至于林承影,他的變化之大讓我有些吃驚,如果在幾個月前你問我林承影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能給你夸的天上有地下無,和我母親那更是金童玉女配的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與他一改之前的溫柔和現(xiàn)在我覺得瘋顛到?jīng)]救的這同一個人,我真的很難把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

  對于他的變化我只能憤怒地摔空氣評價道:“坑娘呢這是,真是沒治了,死戀愛腦。”

  “這年頭根本不流行這種病嬌好嗎?為什么發(fā)瘋最難過的是他,受到傷害的是我!”我只能一個人在靈堂內(nèi)捶地控訴老天對我的不公。

  罵過發(fā)泄完后,我在軟墊上怔怔地看著靈堂內(nèi)唯一的木牌,那塊木頭上刻的名字是我的母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聯(lián)系最深的人,她就這樣消失離開我了。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月光透進(jìn)來照出一片未被燭光所籠罩的光亮,是夜的寂靜,這時的我孤身一人還有外面吵鬧的蟲子。

  我像是被某種東西控制,沉默的上前學(xué)著父親的樣子小心地擦了擦那個被我嘲諷過迷信的木牌,微微發(fā)出一聲嘆息,在這個夜晚,一個女兒有些想念她的母親了。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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