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血親被埋,妻子為陪白月光拒絕施救
回家探親,全家二十人被突發(fā)的山體崩塌盡數(shù)掩埋。
而掌握距離事發(fā)地最近的大型挖掘機調(diào)用權(quán)的人,正是我老婆。
我慶幸于救援機會的近在咫尺,立刻給老婆打去電話求她簽字下放調(diào)用權(quán)。
然而當(dāng)我匆忙說完情況,她卻因為要陪白月光逛商場直接拉黑了我。
“這種情況你們徒手挖不就好了?有必要用到大型挖掘機嗎?”
“孔澤他心情不好,我得專心陪著他,沒什么事別再打來了?!?p> 最終,因為救援時機的錯失,我在這世上從此再無一位血親。
1
“怎么樣?負(fù)責(zé)人同意給大型挖掘機的調(diào)用權(quán)審批簽字了嗎!”
趕來幫忙救援的村民搬石塊搬得大汗淋漓:
“要是挖掘機調(diào)不來,只憑我們幾個人用手挖的話,陳伯陳嬸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的?。 ?p> 眼前,山體崩塌落下的石塊泥土將父母新建的小洋樓徹底摧毀覆滅。
家中已有二十人被掩埋其中,完全看不到一絲蹤影。
只有邊緣處的爸媽和弟弟妹妹們還顯示著位置所在,但重壓之下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已青紫成一片,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而我貼在耳邊的手機里此時卻只傳來被掛斷的忙音,無論接下來我再怎么重復(fù)撥打,都打不通妻子柳心然的電話。
我怎么都想不到,在我向她說明了家族中人命在旦夕的情況后,她居然為了專心陪白月光疏解心情,直接將我的電話拉黑了。
可是我的家人們已經(jīng)等不起了??!
距離這里最近的倉庫里大型挖掘機的調(diào)用權(quán),就掌握在柳心然手里。
除非她去到公司用印章審批通過,不然沒有人可以私自調(diào)用那輛挖掘機。
也就是說,我全家二十多人口的性命,此刻就捏在柳心然一人手里。
眼前爸媽和弟弟妹妹們幾近窒息的臉讓我心痛不已,可是為了救他們的性命,我只能立刻拔腿下山:
“會簽的會簽的!挖掘機馬上就會調(diào)來的!”
我強壓下心頭的悲傷和慌亂。
柳心然的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我只能嘗試給負(fù)責(zé)她出行的司機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了!
“小王!太太現(xiàn)在在不在你身邊!你們現(xiàn)在在哪家商場!”
小王被我問得一愣,下意識答了句“中心百貨大樓”。
柳心然的聲音突然傳入話筒中,我趕忙讓小王把電話給她。
然而柳心然一聽說是我,立刻不耐地怒斥道:
“陳榮你有完沒完!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就一個小坍塌你還等不了嗎!要我給你調(diào)用挖掘機,可以,等我今天陪孔澤逛開心了再說!”
我無暇顧及柳心然話語中對我的貶低敷衍,起碼她現(xiàn)在松口了,對我的家人而言就是多了一分生還的機會。
我只能卑微地繼續(xù)哀求起來:
“心然,這真的不是一場小坍塌,山地崩塌直接把我全家二十五人都埋在下面了啊!”
“我爸媽和叔叔阿姨們年紀(jì)本來就大,我怕再晚些他們真的撐不住了!能不能求求你現(xiàn)在就到公司去審批......”
我哀求的話語說到一半,電話那頭的孔澤驟然發(fā)出痛苦的低吼聲:
“然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神經(jīng)衰弱癥又犯了...這手機的電流聲...好刺耳......”
柳心然心疼輕哄的聲音隨即傳出:
“又頭疼了是嗎?你快躺下來我給你揉揉?!?p> 溫柔安撫的話語說完,柳心然又對著我這邊怒吼起來:
“我都說了逛完了會給你審批的,你還想怎么樣!”
“要不是因為你一直在這里嘰嘰歪歪,孔澤的神經(jīng)衰弱癥怎么會犯!”
“再來打擾我們的話,就算街逛完了調(diào)用權(quán)我也不會給你簽的!”
“心......!”
我還沒得及再哀求,通話聲就被再次斬斷了。
2
越來越多的村民趕往家人那邊進(jìn)行救援。
而我只能拼命往他們的反方向狂奔著。
我已經(jīng)沒有別的渠道可以聯(lián)系到柳心然了,此時我毫無辦法,只能祈求親自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能看在夫妻的份上救我家人一把。
山路崎嶇車不好開,好不容易跑到公路上。
卻恰逢車流高峰期,路上已經(jīng)開始實行車輛管控。
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車流洶涌,我憑借兩條腿找尋各種捷徑。
直到跑到腿已經(jīng)麻木酸脹到要承受不住,終于,我來到了司機說的“中心百貨大樓”。
光潔敞亮的商場里,柳心然正親熱挽著孔澤的手臂說笑。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轉(zhuǎn)變?yōu)榱藵鉂獾膮挓?p> “電話打不通,你現(xiàn)在直接玩堵人這一套了是吧陳榮!”
“全身汗津津臭成這個樣子,你這是故意來讓我丟臉的是嗎!”
我盡力無視著她對我的嫌惡貶低,以及她與孔澤親近的模樣,聲音嘶啞地開口:
“心然,求你現(xiàn)在就去簽署調(diào)用權(quán)好嗎?”
“如果你擔(dān)心孔澤一個人,那你把他一起帶過去,之后要怎么陪著他都行的......”
我的語氣極盡卑微,柳心然望向我的眼神里明顯出現(xiàn)了幾分驚詫。
大概是我的狀態(tài)樣子跟平時太不一樣了,她臉上居然露出幾絲對我不曾有過的心疼來。
“你...好吧,那我就先和孔澤去公司給你簽這個調(diào)用權(quán)吧?!?p> “孔澤,那我們現(xiàn)在就先去一趟我公司好不好?”
柳心然溫柔討好地問起孔澤,孔澤卻突然捂住了腦袋:
“然然,可是剛才那車坐得我頭好暈啊...我真的沒法再奔波一趟了......”
孔澤臉上一露出痛苦神色,柳心然就擔(dān)心得不行,撫著他的背安慰起來:
“好好好,那我們不坐車了,不去了不去了。”
“心然,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剛才不是都答應(yīng)我了嗎???”
“這里到你的公司最多只要五分鐘,求求你!我的家人他們是真的等不起了??!”
柳心然的突然變卦讓我徹底慌了神,眼前浮現(xiàn)出爸媽和弟弟妹妹們那一張張被死亡之神扼住的痛苦面容。
我的家人們都還在等著我回去救他們??!
為什么都到這種時候了,柳心然都不能再為我這邊多考慮一點呢?
我下意識往前兩步想抓住柳心然的袖角,孔澤卻又一副受驚模樣躲到了柳心然的身后:
“陳榮,實在抱歉...都怪我的身體不好,才讓心然沒法抽身......”
“不過我沒記錯的話,你老家是在立唐村吧?那塊地勢我也有所了解,我記得平時雨水不多...山體更是有著百年的歷史,還一度以穩(wěn)健安全出過名...怎么好端端的就會發(fā)生你說的把全家人都給壓在里面的事故呢...?”
孔澤把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還故意擺出氣若游絲的虛弱樣子,但其中意味分明是在誣陷我說假話。
我慌張地望向柳心然,內(nèi)心無助地祈求她不會被孔澤欺騙。
然而柳心然還是想也沒想就甩開了我想要抓住她的那只衣袖:
“陳榮!你真令我感到惡心!”
“要不是孔澤提醒我,我還真就要被你騙了!”
“我都說我跟孔澤沒什么了,你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耍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
“不,不是的心然!我說的都是真的??!”
雙腿的刺痛讓我再也站不住了,我癱軟跪下,只能拼命扯著柳心然褲腳不讓她走。
她要是現(xiàn)在走了,我的家人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我求無可求,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被徹底碾碎在膝下。
商場里來來往往的路人看到我跪在柳心然面前,都好奇地投來目光。
一道道或看戲或嘲笑的眼神將我射穿,我抬起頭絕望哀求:
“就信我這一次行嗎...我的家人真的會死的......”
“整天死死死掛嘴邊,為了跟孔澤爭,這種謊話你都編得出來!”
柳心然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向旁邊她幾個保鏢示意了下眼神后,幾人把我架起來牢牢控制住。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yuǎn),我無助又瘋狂地嘶吼著,柳心然的腳步卻不曾停下半步。
沒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來。
是現(xiàn)場負(fù)責(zé)幫忙救援的志愿者大哥。
他說,露在最外面的爸媽和弟弟妹妹,經(jīng)由趕到現(xiàn)場的醫(yī)生診斷,已經(jīng)確定斷氣。
而那些被掩埋在山石下根本找不到蹤跡的親人們,恐怕也早就已經(jīng)......
我不敢再細(xì)想下去,整個人被抽走全身力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事故地。
3
直到半夜,依靠從附近趕來的近百名志愿者的力量,每個人都挖得雙手血肉模糊,才得以讓我家族中二十五人全都暴露在天空之下。
醫(yī)生組當(dāng)場確認(rèn)了二十五人已全部死亡的事實。
他們都在勸我節(jié)哀順變,可我已經(jīng)悲痛得沒有力氣再做出半點回應(yīng)。
明明白天我還和親人們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展望著未來的日子,此刻他們卻全都變成了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尸體。
在這世上,我從此再無一名血親。
志愿者和村民們陸續(xù)離開,我也不想讓這些親人死后還要奔波而不得安寧。
只得拿起鐵鍬,翻動著泥土將他們就地安葬。
寒風(fēng)刺骨,我送我的親人們最后一程。
一直忙碌到天色漸亮,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
沒走幾步,熟悉又憎惡的聲音傳來,是孔澤和柳心然。
“然然,多謝你買下了這塊地皮,等到時候度假村開起來,我重新?lián)碛凶约旱氖聵I(yè),也就能更有底氣站在你的身邊了?!?p> “孔澤,別這么說,你知道的,我身邊一直都有你的位置的。”
我抬頭,正好對上柳心然害羞望向孔澤的視線。
看到我,柳心然的表情卻頓時冷下來。
“昨天的戲還沒演夠?現(xiàn)在是我們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是嗎?”
“陳榮,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柳心然語氣激烈,仿佛我是她的一個什么仇人似的。
不過此時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跟她爭辯什么了,她愛怎么認(rèn)為就怎么認(rèn)為吧。
我一個眼神都沒再給她,徑直路過兩人身邊。
柳心然卻一副被激怒的模樣,伸手?jǐn)r住我:
“陳榮,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訓(xùn)狗一般的語氣。
不過也是,誰叫我過往在她面前,任誰看了都是一只毫無尊嚴(yán)的舔狗呢。
我自嘲苦笑一聲,繞開她攔住我的手。
柳心然卻更氣了,指示幾個保鏢把我的去路牢牢擋住。
我轉(zhuǎn)頭看她,柳心然對我的表情滿是居高臨下。
“柳心然,你現(xiàn)在是把我當(dāng)成你囚禁的犯人嗎?去留都只能你說了算?”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哀默絕望,柳心然臉上表情出現(xiàn)了些許慌張。
她支吾著想辯解,一旁的孔澤卻先道起歉來:
“實在對不起陳榮,昨天都怪我,重新回到這座城市難免觸景生情...打擾了你要讓然然做的事?!?p> “我不想你們倆再因為我吵架了,昨天然然一天的陪伴已經(jīng)讓我的病情穩(wěn)定很多...你需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然然還給你的?!?p> 孔澤綠茶味十足的表演直接讓我氣笑了:
“還給我?你算哪根蔥??!我的老婆需要你來還?”
昨天要不是他裝虛弱從中作梗,我的親人們又何至于落到這種慘死的地步!
現(xiàn)在又故意裝出這副模樣,我恨不得立刻沖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然而柳心然看到我對孔澤吼,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對我指責(zé)起來:
“陳榮!我們倆之間的事你朝孔澤撒什么氣!”
“要不是孔澤他人善良,他根本都不用跟你道這個歉!你不要太得寸進(jìn)尺了!”
聽聽,孔澤說那番話在柳心然聽來就是他人好又善良。
而我反擊他對我話中的挑釁羞辱,在柳心然眼中就變成了是我在朝他撒氣,是我在得寸進(jìn)尺。
果然,在愛與不愛面前,柳心然真是把雙標(biāo)實施到了極致。
正好,我也不打算再愛她了。
從我孤身將二十五具族人的尸體親手埋葬時,我就做好了這個決定。
“柳心然,我們離婚吧。”
我平靜地扔下這句話,撞開擋著我的保鏢往山下走。
身后,是柳心然有些破防又帶著難以置信的聲音:
“離婚!?陳榮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就當(dāng)你心情不好是在說氣話,不過我勸你的小脾氣可不要耍太久,不然你到時候再怎么跟我道歉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末了,柳心然的語氣又變成了堅信我不會跟她離婚的篤定。
我當(dāng)然知道她這副吃定了我的底氣是從哪里來的。
我一次頭也沒回地往山下走,和她過往的記憶也如走馬燈似的涌入腦海。
4
從大一見到柳心然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她了。
不過那時家境優(yōu)越的她,眼里只有同樣身為校園風(fēng)云人物的孔澤。
然而孔澤可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光叫得出名字的紅顏知己,同年級就起碼有十位。
柳心然毫不在意,直接在校園表白墻喊話孔澤。
第二天,校園論壇上就飛滿了柳心然和孔澤從酒店出來的照片。
柳心然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坐穩(wěn)了孔澤正牌女友的位置,結(jié)果孔澤卻轉(zhuǎn)頭追起了學(xué)校校長的女兒,并宣稱自己一直把柳心然當(dāng)做普通朋友,是她一直單方面主動勾引。
一時間,柳心然直接從一個各方面都優(yōu)秀的天之驕女,徹底淪為校內(nèi)誰都可以嘲諷一句的倒貼花癡女。
我擔(dān)心柳心然想不開,每天雷打不動地去給她送早餐,陪她上課,幫她反擊那些惡意的造謠攻擊,只為讓她知道,她很好,愛錯了人并不影響她自身的價值。
終于,在孔澤出國的那一天,柳心然成為了我的女朋友。
學(xué)校里的其他人都嘲笑我是只愛撿破鞋的舔狗。
但我真心愛著柳心然,我也認(rèn)為愛能抵抗一切風(fēng)雨。
但我忘了,愛能抵抗一切風(fēng)雨的前提是相愛。
我和柳心然結(jié)婚后不久,孔澤就回國了。
孔澤只用了一句“我當(dāng)初說那些話都是被校長女兒逼的”,就將柳心然這個在商業(yè)戰(zhàn)場上精明能干的女總裁哄得服服帖帖。
其實昨天的探親本來就是我和柳心然約定好的婚后第一次回門,但就因為孔澤所謂的心情不好,她便毅然決定陪他,選擇讓我家人見一面兒媳婦的希望落空。
誰知我家人渴望的這一面,竟就成了這輩子的最后一面!
我忍不住想,要是昨天柳心然跟我一起來了,她看到現(xiàn)場事故的真實情況,是否就能及時簽署調(diào)用權(quán)?我的家人們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滿門盡亡的下場呢?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就像柳心然在我和孔澤之間,她永遠(yuǎn)都只會選擇他一般。
現(xiàn)在想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從無望的回憶掙脫出來,挖掘機轟隆的聲音傳來,正是柳心然掌握調(diào)用權(quán)的那輛。
我看著它往親人出事的事故地方向駛?cè)?,心中酸澀止不住涌起?p> 現(xiàn)在挖掘機再來,又有什么用呢?我的親人們已經(jīng)活不過來了??!
然而那輛挖掘機卻不斷逼近我安葬好族人們的位置,下一秒,它的鏟斗高高舉起。
腦海中浮現(xiàn)起剛才孔澤和柳心然有說有笑的對話。
一個推論讓我精神幾近崩潰。
度假村!原來他們口中所說的度假村,竟然是要摧毀我血親們的葬身之地,在上面直接建造施工?。?p> 我瘋了一般地往山上跑。
“就是這兒,開挖吧!”
柳心然一聲令下,挖掘機的鏟斗深入土地,威力大得仿佛要撬動整個山頭。
“停下!你們給我停下!”
我以一人血肉之軀攔在鏟斗前面,挖掘機師傅嚇得猛然將鏟斗制動。
“陳榮你不要命了??!你現(xiàn)在又在這里鬧什么!”
柳心然發(fā)現(xiàn)攔住機器的人是我,莫名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
我忍不住發(fā)笑,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又是在裝給誰看呢!
孔澤跟過來,看到是我,立馬擺出一副委屈抱歉的神情:
“然然,你別怪陳榮了。我想他可能也是害怕我生意做起來后,會跟他搶你...”
孔澤說著就朝我一副愧疚模樣保證起來:
“陳榮你放心,我決不會跟你搶然然的!我之所以要拜托然然幫我建度假村,也是我自己想要光復(fù)門楣,還清我家破產(chǎn)欠的債務(wù),你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不該有的想法的!”
柳心然看到孔澤這副模樣,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又對我劈頭蓋臉罵起來:
“你聽見了嗎陳榮!人家孔澤只是為了振興家族,你卻總是要如此小人之心,甚至還在這里阻撓施工進(jìn)程!”
我根本不想管他們所謂的真實想法,只能拼命張大雙臂護(hù)著我背后這片土地。
“他要怎么振興他家族關(guān)我屁事!我全家二十五人尸骨未寒,你們憑什么在這里再擾得他們不得安寧!”
然而我的痛心哀嚎卻再一次被柳心然當(dāng)做是說假話。
她看著我搖了搖頭,竟直接命令幾個保鏢把我控制起來。
“現(xiàn)在,繼續(xù)動工!”
“不!不可以!我不允許你們這樣做!”
我絕望地哭喊著。
挖掘機的鏟斗高高舉起,將幾平方米的土地山石深深挖起。
一具尸體被帶到空中又驟然下落,徑直砸到我面前。
他的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個飽含他美好祝愿的紅色封袋。
“爸!”我哭喊著撲過去。
柳心然滿臉驚懼,“這...這里怎么會有人呢!”
“他手里攥著的...又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