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嬌嬌低下頭,不甚在意的說著。
“我早就醒了,一直賴在床上沒有起來?!?p> 蘇欣怡看蕭嬌嬌的衣著打扮,還有眼睛,的確不是剛睡醒的樣子。
她坐在蕭嬌嬌旁邊,疑惑。
“你不是休假嗎?怎么醒這么早?”
蘇欣怡特別羨慕蕭嬌嬌的睡眠。
一休假,蕭嬌嬌不睡到早上10點不起來。
就算剛起床,吃了一頓“早中午飯”,折回去躺在床上,蕭嬌嬌還能繼續(xù)睡,一直睡到下午5點。
正是因為她了解蕭嬌嬌的作息,所以才會早上起來只吃自己的飯,沒有叫蕭嬌嬌。
蕭嬌嬌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媽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說是她給我們買的陽歷生日禮物,還有給你買的衣服,昨天晚上就到快遞驛站了,問我怎么回事,怎么昨天沒去取回來?!?p> 空氣之中安靜了一會。
蘇欣怡垂眸,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每次蘇月玲給她什么東西,都要麻煩蕭嬌嬌。
“下次讓她有事直接聯(lián)系我?!?p> 雖然她忙碌起來不一定能及時接聽。
蕭嬌嬌想到蘇月玲和蘇欣怡之間的過往,“嗐”了一聲。
“我在家就和她說過八百遍,讓她有事直接和你說,但是她就是有心結(jié),不敢直接面對你??赡芤彩鞘箚疚沂箚緫T了。就這樣吧,這些年都這么過來了,我也習(xí)慣了。你也別多想,干完活我們一起去拿?!?p> 蘇欣怡輕輕地“嗯”了一聲。
說話間,三輪車已經(jīng)開到了地下室門口。
姐們倆分工,蕭嬌嬌搬壇子,蘇欣怡挖土坑,最后再一起埋土。
不一會蓖麻油壇子就被埋進土里,看也看不見。
蘇欣怡拿過一根三角小紅旗,在上面寫下埋坑的日期后,站起身,拍了拍手,眉眼彎彎。
“可以了?,F(xiàn)在就等7-10天之后,再把它們挖出來,咱們走吧!”
蕭嬌嬌挽著蘇欣怡的手臂,像是個好奇寶寶,問著蘇欣怡。
“姐,你說咱們老祖宗,他當時是怎么知道熬煮好的蓖麻油要埋進土里,7-10天再挖出來就能在太陽下曬了???”
“他一個道士,又是一個中醫(yī)的,怎么最后就研究起了做印泥呢?”
蘇欣怡搖頭。
“我也不知,外公也不知道。有時候想想,就像是我們也不知道,魔芋那種東西,老祖宗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它能吃的。但它們能流傳下來,都是有原因的。魔芋能填飽肚子,而印泥是能讓我們有錢買魔芋吃飽肚子?!?p> 蕭嬌嬌點頭,“有道理,能流傳下來的,都是對人的生存有一定作用的?!?p> 兩人開著三輪車,去快遞驛站拿陽歷生日禮物。
關(guān)于生日禮物前面,為什么要加個“陽歷”,是因為蘇欣怡在十八歲之前,從沒有回蕭家過一次陰歷生日。
蕭翎工作不忙的時候,會帶著蕭嬌嬌過來兩天。
至于蘇月玲,她不敢來,她怕蘇欣怡恨她,會趕她出去。
蘇欣怡也很無奈。
明明是母女,她在蘇月玲的心里就好像是個小氣鬼,搞的還不如陌生人來的坦蕩。
另外,蘇欣怡也不愿意回蕭家去,蕭家一個大家族的人太多,她不太喜歡那種隔著一層薄膜的人來往。
她喜歡安安靜靜的,三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頓飯。
當她們姐妹倆個18歲以后,蕭嬌嬌提議,每年陽歷的7月22日和23日,她們姐妹倆在白家村過陽歷生日,大人不要來打擾,陰歷生日再一起回蕭家。
大人們同意了。
一年過兩個生日的習(xí)慣,一直持續(xù)到今年。
仔細算算,已經(jīng)過去8年,她們兩個都26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在姐妹倆拿快遞時,一輛黑色的庫里南,停在了蘇園門口。
謝致蘊下車,敲了敲門。
并沒有人開門。
他皺眉,難道是不在家?
還是說……
從門縫里見到是他,蘇欣怡不開門了?
謝致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小人之心了。
雖然和蘇欣怡接觸不多,但是能看出來,蘇欣怡是一個坦蕩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一邊敲門,一邊喚著。
“蘇小姐?”
“蘇小姐?”
就在他準備喊第三遍的時候,有人慵懶的說著,“行了,年輕人,別喊了。她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p> 謝致蘊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青灰色道袍,手里拎著……額,兩板雞蛋的年輕道長,站在他的車旁邊。
那男子的頭發(fā)被一個黑色的發(fā)簪固定住,整個人的氣場,十分的正氣,還有點超凡脫俗的仙骨。
謝致蘊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
“喲?!?p> 那小道長在看到他的正臉以后,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年輕人,我觀你面色紅潤又光澤,眼睛泛水光,這是紅鸞星動,要談戀愛的跡象?。〔贿^……”
小道長剛剛還欣喜的臉色,瞬間又變得嚴肅三分:“但你三日之內(nèi),也有血光之災(zāi)。若你愿意給我100元咨詢費,我會助你解了這個血光之災(zāi)?!?p> 謝致蘊并不信算命。
所以他語氣有些不善的拒絕,“謝謝,不用了?!?p> 小道長讓步,“要不,給我50塊錢?我?guī)湍惆堰@個災(zāi)解了?”
怕謝致蘊拒絕,他又說了一句。
“我和你說,想找我?guī)兔Φ娜舜笥腥嗽?,甚至掏大錢都不一定能見到我,我現(xiàn)在只問你要50塊錢,已經(jīng)是看在你是個好人的份上,給你優(yōu)惠了?!?p> 謝致蘊依然不信小道士,并且覺得他在夸大其詞,所以堅持重復(fù)那一句。
“謝謝,不用?!?p> 小道長連連搖頭,“可惜,可惜了?!?p> 謝致蘊沒有再說話,只是心里盤算著這個道長什么時候離開。
不過這道長倒是一直不走,和他一樣,站在蘇欣怡家門口。
氣氛安靜了有10分鐘,巷子里傳來女子興奮的聲音。
“姐,等爺爺?shù)膲垩邕^后,我們一起去哈爾濱!我看新聞報道說,那里夏天室內(nèi)也有冰城!還能吃到好多好吃的。我冬天就想去,但是怕冷,現(xiàn)在那邊天氣不是那么冷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被叫做“姐”的人回答了什么他們不知道,因為沒有三秒鐘,三輪車就出現(xiàn)在了蘇園門口。
姐們倆看著門前的謝致蘊和小道士后,不約而同驚喜的打著招呼。
“玉軒師兄?”
“玉軒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