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我放任女兒墮落
女兒偷偷把自己的殺人犯男朋友藏在家里。
被我發(fā)現(xiàn)后他懷恨在心。
慫恿女兒給我下藥,又把我賣到了山里。
在我被老頭折辱挨打的時候,他們正拿著我的錢逍遙。
重來一世,看著女兒跪在地上央求我讓自己的殺人犯男朋友住在家里。
我連夜從家里搬了出去。
老娘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1
「媽,許強為人老實,對我真的很好,你就讓他住家里吧?!?p> 女兒程靜搖著我的胳膊撒嬌。
我猛的回神,看到女兒的瞬間我呆愣一秒。
緊跟著許多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
記憶里女兒也像現(xiàn)在這樣求我,我心一軟就答應了。
卻沒想到成了我厄運的開端。
許強住進來后整天無所事事,每天都叫著一群朋友來家里打牌喝酒。
用我的錢給他堂弟買別墅,安排他那些遠方親戚進公司。
為了女兒我忍氣吞聲。
后來我偶然發(fā)現(xiàn)許強竟然是殺人犯。
我勸女兒分手,她卻說我嫉妒她有男人寵,幫許強給我下藥,把我賣到了落后的大山里。
記憶的最后是我被人欺辱致死,而他們兩個卻拿著我的錢逍遙度日。
「媽~」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女兒程靜又軟著嗓子叫了我一聲。
「???」我猛然回神,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不行?!?p> 女兒臉色難看,對面的許強也同樣面露兇色。
他光是冷眼看著我,后背上就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心里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為了安撫許強,我趕忙解釋道:「許強再怎么說也是個大小伙子,不明不白的住在咱家不合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吃軟飯的。」
被我說中心事,許強的眼神有些飄忽。
女兒卻直接火了:「媽你這是什么意思?強強只是現(xiàn)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他長這么帥,以后要他的公司數(shù)不勝數(shù)。」
女兒說著還不忘給許強拋了個媚眼倘若無睹的恩愛模樣。
我轉過眼不去看她媚男的模樣。
我真是搞不懂,我從小到大嬌慣養(yǎng)大的女兒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想起記憶里那些畫面,我覺得應該早點告訴她。
「靜靜,你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p> 「媽你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唄?!钩天o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許強懷里,抬著頭看我,「強強又不是外人?!?p> 許強嘴角也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是啊阿姨,有什么就直接說唄,都是一家人?!?p> 許強可以強調「一家人」,手指還把玩著程靜的頭發(fā)。
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這是拿準了我會為了程靜妥協(xié)。
我抿唇笑了笑,開口直言道:「好啊,那有什么事我們就都挑明了說?!?p> 「靜靜,你知道許強是個殺人犯嗎?」
「他十五歲的時候為了二十塊,把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殘忍殺害?!?p> 「呵。」
我話音剛落,一聲短促的嗤笑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突兀。
許強放開程靜的頭發(fā),張開胳膊,當著我的面把她摟進了懷里。
程靜聽完,沒有震驚,沒有錯愕,反而伸手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的開口:「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
「那時候強強不過還是個小孩子又不懂事,殺了就殺了。」
2
我養(yǎng)了她二十年,卻沒想到一條人命在她口中這么輕。
許強挑眉看著我,得意極了。
我只覺得兩眼一黑。
許強不是個善茬,就算我咬死不答應,他也不會立馬就搬出去。
我也明知沒辦法在短期之內改變程靜的看法。
目前最好就是明確拉開我跟他們的距離。
避免他們會影響到我的可能。
索性當晚我就收拾了行李搬到另一套房子里。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程靜就堵到了我辦公室里。
「媽,強強他們老家的人說想來看看我們,這算不算認可我們家了?」
程靜坐在我對面,滿臉期待。
我聽的直皺眉,從文件里抬頭,問出那個既定的事實:「我們家需要他們認可嗎?」
老娘辛苦打拼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公司上市,實現(xiàn)財富自由。
到頭來需要一個從十八線小縣城里出來的無業(yè)游民去認可?
「為什么不需要?」程靜反問我,「他們可是我未來的公婆。」
看她這幅堅定的模樣,我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就非得是他嗎?那個殺人犯?!?p> 「媽你能不能別說話這么難聽,什么殺人犯,強強不過是失手殺了個人,反正已經賠錢解決了。」
「是嗎?」我側身從抽屜里抽出一個文件袋,里面裝的是昨天連夜讓人調查出來的,「當年許強有計劃有預謀的虐殺好朋友,其中他的父母也參與拋尸,根本不是你口中的失手。」
檔案袋里裝著當年的真相。
程靜只是打開掃了一眼,就隨手扔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媽你真卑鄙,為了逼我跟強強分手,連假證都做的出來。」
她雙臂抱胸,靠在椅背上,高揚著下巴。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插手我的生活?」
我插手她的生活?
這只不過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最基本的關心。
「天底下沒有一個母親能答應自己的女兒跟一個殺人犯交往!」
程靜猛的起身,沖著我大吼一聲:「許強他不是殺人犯!」
她聲音很大,吼完我們兩個都愣了一下。
她深呼吸了幾口,轉頭看著其他地方,有些別扭的開口。
「強強他們家人明天就到了,我今天來只是通知你,提前準備準備?!?p> 「我準備什么?我又不認識他們?!刮易匾巫由?,明顯的不想管這件事。
「媽?!?p> 程靜繞過桌子來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衣角晃著,「他們大老遠的來,咱們是不是該盡地主之誼啊?」
我抬頭瞥了她一眼。
原來在這等著呢。
我給她的是我的副卡,每個月限額一百萬,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張卡,里面少說也有上千萬。
她怎么可能連招待的錢都拿不出來?
看著女兒窘迫的模樣,我心疼不已。
她從小到大,無論我創(chuàng)業(yè)多么艱難,也從來沒讓她因為錢而這般模樣。
可是許強他們家的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們就像水蛭一樣,只要看準機會就會拼命吸你的血。
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有錢,那會是一個麻煩。
于是——
「好,我待會兒讓助理幫你找導游,住宿我讓合作的酒店給你走內部價?!?p> 程靜神情一頓,瞬間那開了搭在我胳膊上的手:「媽你什么意思?」
「既然是你招待人,自然由你出錢。」
程靜怒視著我,最后也只是跺跺腳走了。
當晚,她就在朋友圈里賣首飾。
不偏不倚,剛好是她成人禮時我送她的一條藍寶石項鏈。
上面鑲嵌著的十八顆藍寶石,每一顆都是我從各大拍賣場里找來的。
這條項鏈獨一無二,當然也是有市無價。
而程靜卻只賣一百八十多萬。
都趕不上任意一顆的零頭。
她這么做,簡直就是公開跟我宣戰(zhàn)。
更有人把這條朋友圈截屏轉發(fā)到其他平臺上。
當晚「程氏集團破產」的詞條登上熱搜,我們公司的市值直接蒸發(fā)了近一個億。
與此同時我的微信也炸了。
3
「你破產了?」
閨蜜余薇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剛在公司開緊急會議。
她上來就是一句破產,直接把我問蒙了。
「你發(fā)癔癥呢?能不能盼我點好?!?p> 「那為什么靜靜開始在朋友圈賣首飾了?」
我無奈只好把程靜談戀愛的事跟余薇講了一遍。
她在電話那頭聽完也炸了。
「所以她賣這條項鏈是為了討好許強那一家吸血鬼?」
「嗯。」
我合上文件,揉了揉太陽穴,可眼睛的酸痛依舊沒有緩解。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整天忙工作,疏忽了對她的關心,才讓她變成今天這樣?!?p> 「誰說的?」余薇的聲音猛然拔高,「當年你家公司破產,她爸拍拍屁股就走了,是你白天帶她晚上工作,你已經很厲害了,她變成今天這樣,全是她自己的原因,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話是這么說,可說到底我還是她媽。
由于程靜標價太低,最后竟然成了拍賣,最終成交價在一千五百萬。
錢打過去的第二天程靜就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一家人就是要玩的開心?!?p> 配圖是一張十多人的合照,她站在最中間做著搞怪的動作。
像是在分享,又像是在跟誰炫耀一樣。
我盯著照片看的出神,忽然余光掃到她身邊熟悉的面孔!
是周耀祖!
程靜的親爸。
他怎么也在合照上?
4
當年我家破產,周耀祖狠心把我們母女拋棄,帶著家里僅剩的首飾銷聲匿跡。
留我們母女相依為命。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我決定回家一趟。
剛進小區(qū)門,我就覺得保安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一向熟絡的保安甚至當著我的面翻白眼,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一旁的助理看不過去,直接叫停了司機。
「你什么意思???翻什么白眼呢?」
「沒什么意思?!鼓潜0驳鮾豪僧?shù)恼局肝揖褪窍雱衲阋痪?,別什么錢都掙,別搞到最后連房子都沒了?!?p> 保安說話沖,可我也聽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當即催促司機往家開。
剛到大門口,就看到院子里停著不少車,花園里被我精心照看的花此刻七扭八斜,沒有一株是好的。
入戶大門敞著,里面?zhèn)鱽黻囮囆场?p> 其中還伴隨著不少搓麻將的聲音。
我黑著臉,助理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我咬著后槽牙對助理說:「報警,有人聚眾賭博?!?p> 程靜趕回來的時候,警察正押著人往外走。
她一下車,就奔著周耀祖去了。
「爸?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經找人打點過了?!?p> 怪不得那保安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周耀祖憤恨的瞪著程靜,要不是兩邊被警察架著,可能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呸,你個小婊子,幫著那個賤女人一起來弄我,怪不得這么好心把房子借給我!」
程靜急的都快哭了,說話的聲音更是顫抖著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爸......」
「滾!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們周家的女人?!?p> 周耀祖冷哼一聲,被警擦架著上了警車。
程靜愣怔在原地,半晌蹲地上哭了起來。
她肩膀顫抖著,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你什么時候聯(lián)系上他的?」
程靜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猛的抬頭,眼神逐漸變得兇狠。
「是你報的警?」
我坦然應下:「是我,這里是我的房產,他在里面賭博,我有權利維護自己的權利。」
我話音剛落,程靜忽然起身,揚手就要給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