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狠狠地查
“三皇子恕罪,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大不敬,這都是奴婢一人之錯,請三皇子莫要為難我家公主?!?p> 小離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眼中除了震驚都是臣服,這個三皇子之前還給公主和她送藥,應當和臨滄王那些人有所不一樣。
若是舍了她一個小丫鬟的命能夠保全公主,也算是值了。
小丫頭一臉視死如歸。
門外救火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營帳距離最近的河流太遠,等士兵拿著桶提水來的時候,林摩的營帳已經差不多燒完了。
小離心下微動,林摩一死,自己的仇也算報了,不就是死嗎,也算護送公主到北齊,任務完成,上官家會以她為榮的。
樓初瑤伸手將小離后領直接提起。
“你是本公主的丫鬟,要死也是本公主說了算?!?p> 跪別人算怎么回事,即便是沈策也是不行。
“既然殿下開口,那這小丫鬟就不歸本皇子管了?!边@話對著沈策,男人進來開始,將營帳內的茶喝得差不多,臨滄王那邊苛待她們不是一日兩日,吃食都是粗食,就茶葉還算上佳。
那些士兵每次送茶來,陰陽怪氣:“我們北齊對你們滄月國還真是好,連茶水都是上等的貢茶,公主知足吧?!?p> 茶水不管飽,就算再貴再好有什么用。
起初樓初瑤看不懂沈玦的這一番行為,可是細想就明白了。
若是以后有人談到臨滄王苛待她這個滄月國長公主,這茶葉的事情就可以拿出來當擋箭牌。
沈策眼睛就是尖,進來什么都不碰,就喝茶。
舉手投足之間不覺散發(fā)出一種貴氣,漆黑的夜行衣也遮不住,仿佛這茶就是為他存在的。
聽著樓初瑤的話,沈策手肘不緊不慢搭在桌上,斜斜依靠,手指撐著太陽穴,眼皮漫不經心抬起,隔著幾步的距離,落在樓初瑤冷冷淡淡的絕美容顏。
“公主殿下不必與本皇子這般生疏?!?p> 他淺淺笑,從前裝著的時候樓初瑤認準了他不敢如何,心中還算輕松,如今這副攤開了的模樣,那笑容多少瘆得慌。
隨著時間流逝,軍營中的動靜漸漸平息下來,紅了半個營帳的光終于暗下去。
臨滄王沈玦站在燒得只剩下炭的營帳,眉頭皺成川字,那張慣來薄情的臉上有些許松動。
“誰做的,查到了嗎?”
平靜的面容,眼底醞釀著巨大的怒火。
不是為林摩惋惜,是因有人竟然在他的地盤肆無忌憚而不爽。
手下士兵低著頭,剛救下火,跑得滿身的汗,卻大氣不敢喘。
“回將軍,還……未查到?!笔勘鴳?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身體都在發(fā)抖。
將軍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不確定的答案,可是他們確實查不到任何線索。
“廢物!”
沉重的一腳踢在士兵的胸膛上,士兵悶哼一聲,身體由于重力往地上倒。
還是麻利地爬起來,求情:“將軍恕罪!”
“林摩呢,死了沒有?”沈玦拔劍架在士兵脖子上。
仿佛他只要說出的答案不能令他滿意,立馬就會人頭落地。
士兵后背額頭都是汗,抬起來的額手都在發(fā)抖。
嗓子也莫名干澀。
臨滄王沈玦,手段那是相當?shù)暮堇保挥行那椴缓秒S便殺個人都是常態(tài),誰敢言半句不是。
“林將軍……還有氣?!笔勘濐澪∥〉卣f,頭更低,不敢看沈玦含著殺意的目光。
只是說完就緊緊閉上雙眼,做好赴死的準備。
林摩被救出來的時候,差不多被燒成黑炭,看不清楚模樣,只是還有氣吊著。
“大夫請了嗎?”
沈玦收了劍,竟然沒有下殺手。
士兵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劍消失,松一口氣,恭敬道:“軍醫(yī)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幫林將軍診治,只是能不能救回來不好說?!?p> 沈玦眉頭皺得更深,沒說話。
這么巧。
白天剛和樓初瑤發(fā)生爭執(zhí),晚上就起了火?
“滄月長公主在何處。”
士兵沒想到沈玦忽然問樓初瑤,方才情急之下所有士兵都召集過來救火,誰還留意一個質子公主。
“在營帳?!笔勘皇遣聹y,但還是堅定回答沈玦。
若是再吞吞吐吐給沈玦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只怕那收回的劍會再次架到脖子上。
士兵猜對了,樓初瑤就在營帳中。
沈玦眼底藏著冷意:“外面這般大的動靜,竟然還能睡得著。”
走近燒毀的營帳,只剩下幾根架子插在地面,燒焦的味道一股比一股濃烈,沈玦蹲下身來,細細觀察著地面上的痕跡。
“你有沒有聞見什么特殊的氣味?”
轉頭,如同鷹犀利的眼睛看向身旁的士兵。
士兵也學著他的樣子蹲下來,伸手摸摸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嗅了嗅,忽然皺眉。
“將軍,是火油?!笔勘@呼。
沈玦面色不變,印證心中的猜測。
從一開始他就不覺得這場火是一場意外,林摩這么一個大活人,就算是睡得再深,也不能換火都燃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連呼救都沒有。
作為他的副將,若是清醒,不可能逃不出一場小小的火。
“查,給我狠狠地查,本王倒是要知道,究竟是哪一路的宵小竟然敢在我北齊軍營中放火!”
沈玦揮袖轉身。
主營帳中的人還等著他給一個交代。
士兵領了命,連夜調查,存放火油的庫房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都防水缸這里,一大批士兵直接被就地斬殺。
慘叫聲在漆黑的夜空中此起彼伏。
樓初瑤等人聽著揪心。
“你的人為什么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樓初瑤疑惑地看向沈策。
那些火油若是真的在庫房中挪過來的,不可能查不到,沈策的人竟敢沒有被問責。
或許,沈策的火油本就不是從庫房中拿來的。
但是這方圓幾百里毫無人煙的痕跡,他又在哪里得到拿到火油的。
“什么人,本皇子哪有什么人,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沈策笑瞇瞇看著她,眼底意味叫人看不明。
樓初瑤眉尾微揚,這人又裝起來了。
他不想明說,樓初瑤索性不問。
只是心中依舊疑惑不解。